刹在王府里待了一个多月,对他和郭萍的相处也有些印象。
“他不在。”云惟珎不在意的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玉罗刹,他相信玉罗刹不会在这个时候暴起发难。
玉罗刹对这个果然没有什么兴趣,转移话题道:“冬月了,本座也要回万梅山庄给阿雪庆祝生辰了。”
“玉教主一路好走,年底朝廷事务繁忙,我就不送了。”云惟珎巴不得玉罗刹赶紧滚。
“嗯,要不你一起去万梅山庄?”玉罗刹突然发出邀请,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把这样的话说出口,话音刚落,自己也愣住了。
云惟珎看他这幅样子,刚刚出口就后悔的感觉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道:“玉教主是多宽的心。”
云惟珎简直不想和他多说,随意点了点头,就往其他方向走开。
玉罗刹愣了一下,立马追上来道:“你不愿意。”玉罗刹本来也不是真心邀请他去万梅山庄的,随口带一句而已,在他看来,万梅山庄是自己隐藏珍宝的心灵净土,只有他嫌弃别人的,哪儿有别人嫌弃他的。虽然刚出口他就觉得不妥,但是现在看云惟珎不愿意,他又纳不下脸来。
云惟珎被拦着,心里鬼火冒,道:“玉罗刹,你是健忘还是失忆,我可没忘我十年过的都是西门吹雪的生日,你现在跑来邀请我,是想借这个羞辱我吗?”
“不……”玉罗刹当然没有这个意思,生日什么的,哪儿有那么重要,他这个一教之主也是逢五逢十才庆祝一下,而且日子也不一定准,经常和临近的节日、庆典一起庆祝了。当初在教中,他是为了捧杀才搞出一个生日宴会来的。
现在这种情况,玉罗刹也不好意思说。
云惟珎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开了。
玉罗刹留在后面摸鼻子道:“我以前待他有那么差吗?”
“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说话人的身影也从暗沉的夜色中慢慢露了出来,只见他一身暗绿色衣裳,在这夜里接近墨色。
“绿衣,你当初又不在教中,别说话。”玉罗刹对他手下的彩衣六人十分信任,并不在乎绿衣的拆台。
“属下虽不在教中但消息未断。”绿衣是西方魔教在京城的负责人,他负责的是京城周边辐射四方的事务,而且还总管着刺探消息、暗桩卧底之类的机密,对玉天宝的消息也十分关注。虽然他常年不在教中,单玉罗刹对他的信任并没有因此减退,绿衣自己对西方魔教形势的了解,也不输常年呆在教中的人。绿衣常年潜伏,做的就是看人脸色的活计,因此对人的情绪就格外敏感,他道:“要是教主站在云大人的立场上,只怕早就暴起杀人了。”
“本座在教中待他不差啊,好吃好穿的,他当年发家的银子还是拿的我的呢!”玉罗刹理直气壮道。
“当年云教主待您也不差。”
“那个老匹夫想着本座做他的鼎炉!”玉罗刹气道。
“您想让云大人做挡箭牌。”
玉罗刹让绿衣一说,才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确有些对不住云惟珎。
玉罗刹想了想,当初他的境况和云惟珎是一样的,只过过他直接武力反抗,看上去更直截了当波澜壮阔一点,而云惟珎诈死脱身,就显得示弱,像怕了他一样。
所以,他当初发现真相时为什么觉得那么生气,甚至想杀了云惟珎呢?
玉罗刹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逻辑不通啊?玉罗刹哑然失笑,果然他和云惟珎是再没有默契不过的,云惟珎在乎的,他觉得不过是小事,诸如生日什么的,江湖人命都系在裤腰带上,管什么生日,玉罗刹自己就连亲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不过流浪着长大,后来收归师门,再好来入了西方魔教。
而玉罗刹在乎的,比如武功内力,坚持的比如尊严面子,在云惟珎看来不过是多此一举。云惟珎更看重实际利益得失,是个要里子不要面子的人。玉罗刹觉得他们两人虽然有短暂十年的父子缘分,但是分开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云惟珎当年不出逃,现在西方魔教在谁的手里就不好说了。
玉罗刹转过身来,神色不定,盯着绿衣道:“你倒是看好云惟珎。”
“像这样以德报怨的人不多见了。”绿衣毫不客气道。
“他抱什么德了。”
“少主。”绿衣口中的少主,指的不会是那个玉天宝,而是西门吹雪。玉天宝名字没换,人选的倒是换了三回了,绿衣这种知道内情的人对玉天宝一分尊重都没有。
“你可是本座的暗卫,不是云惟珎的。”玉罗刹有些恼羞成怒道。
绿衣还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身形又慢慢隐藏起来,徒留玉罗刹在原地思索。
第二天用早饭的时候,玉罗刹破天荒的早起和云惟珎郭萍一起吃,席上还特意给了云惟珎好几个笑脸。云惟珎莫名其妙的吃完早饭,郭萍送他去上朝,云惟珎不解问道:“他又抽什么疯?在府里住里一个多月,什么时候这么早起床,还笑得那么奇怪?”
“所以江湖人说西方魔教教主神秘诡异呢!别管他,也许这样阴晴不定的脾气是他震慑下属的方式呢。”郭萍瞎掰的技能也突飞猛进,他自然看出了玉罗刹的笑容里有些补偿讨好的意思,郭萍现在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