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十二连环坞中人的处置,不管我们今天是否谈的拢,这些人,必须接受朝廷律法的制裁。”
云惟珎用一个“原”字,打击的鹰眼老七精神气都眼看着低了一截。
鹰眼老七盯着文书不动,陆小凤直接拿过来,上面是对这些人的判刑,有天风堂的,也有其他分堂的,“熊耀,男,承平二十年生人,无锡惠山熊家村人,后为十二连环坞维扬堂堂主。承平四十一年,无锡富商杨安一家五十六口灭门案主犯。逃逸,隐于十二连环坞。后,偷盗……抢劫……杀人……灭门……”
一个人的罪状,只有简短的几行,陆小凤随手一翻,都是身负人命,案情恶略之人,每个人都一样罪行累累,陆小凤想求情两句,都找不到理由。陆小凤以前交朋友,只知道他们义气,却不知他们欺压良善,肆意屠戮百姓;他们挥霍的钱财,除了收水道上的保护费外,还有劫富济贫,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
陆小凤把文书放下,推回鹰眼老七面前,鹰眼老七一看陆小凤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可转圜,他手下人是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鹰眼老七也拿起来翻了翻,里面连几十年前犯下的案子都有记录,要说云惟珎是突然兴起,才到江南的,鬼都不信。看来这次天风堂撞毁渔民船只一事,只是个□□了。剑一堂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想来是不能善了。
“鹰眼老七,你想清楚了吗?”云惟珎云淡风轻的问道。
鹰眼老七迟迟不答,脑子里无数思绪闪过。现在,他硬拼肯定是拼不过的,个人武力不如郭萍,帮众实力不如军队,单单云惟珎把这份罪证往外一撒,捅破了这层遮羞布,十二连环坞的名声就臭大街了。智取……他能智取什么?
“云大人,十二连环坞最开始都是些过不下去的渔家汉子,水上讨生活不容易,求的不过是温饱罢了……”鹰眼老七开始打苦情牌了。
“是啊,这是朝廷的失职,陛下新登基,已然大赦天下,之前的小错小过,本官就不追究了。”云惟珎就差没指着鹰眼老七的鼻子说,这是朝廷的职责,你一个混江湖的,跑错片场了吧!
鹰眼老七看了陆小凤一眼,知道自己软硬不行,哀求都没用,又从观景台眺望着远处被包围的天风堂所在,咬了咬牙道:“云大人准备如何处置我?”
“放心,条件我早就让陆小凤转告你了。剑一堂抓捕的这些人,你可以念在共事一场的份儿上,给他们清明多上两柱香;普通帮众出帮为民,都是陛下子民,本官只有爱惜的道理;帮中有识之士,愿入剑一堂者,本官十分欢迎;至于你,入剑一堂的长老院,日后谨守剑一堂的规矩。”
云惟珎说的很清楚,只要不和朝廷作对,朝廷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甚至欢迎你施展才华,帮助你实现报复。
鹰眼老七咬了咬牙,实在不敢拿主意,这可是百年的基业啊!
“若是有帮众想要成立一个渔民互助组织,江南河运联盟之类的,用十二连环坞的名字,我也不反对。”云惟珎闲闲的补了一句。
堂堂江湖一流帮派,就然沦落到如此地步!鹰眼老七看过文书上其他分堂长老、堂主、帮众的名字,知道若不是自己在天风堂,这位位高权重的云大人,还不一定会屈尊降贵来江南。
“好!我鹰眼老七应了!”鹰眼老七咬牙切齿道。
“如此甚好,请先回去安抚帮众,一个时辰后,剑一堂会过来接收。能带什么走,必须留下什么,毅然会和你商量的。”云惟珎边喝茶边道,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鹰眼老七沉声道:“告辞!”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云惟珎那张可恶的脸了。
陆小凤没有走,在品着茶,道:“一切都在云大人的掌握之中,鹰眼老七毫无还手之力,陆小凤佩服,佩服!”
“若没有围住十二连环坞的士兵,我就是再会搬弄口舌又有什么用。”云惟珎自嘲,复又感叹:“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啊!”
陆小凤一愣,好奇道:“云大人不怕鹰眼老七反悔吗?”
云惟珎瞥了他一眼,“他不敢,我也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陆小凤看了看屋中的郭萍,又望了望楼下的兵士,沉默。
“鹰眼老七是个浪荡惯了的人,恐受不得朝廷约束。”陆小凤还是不死心的想给鹰老七求个情。
“陆小凤啊,陆小凤,你交朋友的本事天下第一,可你看人的眼光啊……啧啧,给你一句忠告,交朋友也要分人啊。”云惟珎嘲讽技能打开,他想到的是陆小凤带着自己的朋友,抓自己的朋友这种剧情。
陆小凤微微皱眉,不解云惟珎为什么突然这么尖利,那些事情都还没有发生,陆小凤自然想不到云惟珎脑子里是什么鬼东西,只以为他在挖苦他呢。“云大人倒有识人之明。”陆小凤怪声问道,讽刺之意也是十足。
“我是有。”云惟珎毫不谦虚道:“就拿鹰眼老七来说,若是淡薄名利,该去出家;若是不想连累追随者,自行解散就是,剑一堂还能拿平民百姓做什么?如今不过是拿捏着身价,等朝廷招安的条件罢了。事实上,从你是一个无帮无派的浪子,他是总揽几省水运的江湖巨擘就能明显看出,他权利欲重,想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