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起身起得太急,苏若澜一阵头晕眼花,但此刻的她却什么都顾不上,一把掀开被子,视线焦急地四处逡巡。
床上,床下,整个房间的地面……苏若澜仔仔细细找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自己想找的东西。
她颓然地坐在床上,只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本以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糟糕,没想到,她偏偏又遇上这种事。
——慕承舟送她的戒指,不见了。
无名指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而苏若澜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在出门来找慕承舟的时候,是戴了戒指的。在花园看到他和阮梦妤在一起,那个时候,戒指还在手上。
也就是说,戒指是在花园,她晕倒的时候丢掉的?
苏若澜忍不住攥紧了拳,无论如何,这枚戒指是慕承舟送她的,必须要找回来。而且,不知怎地,在发现戒指不见了之后,苏若澜心中便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想到戒指很可能就是掉在花园里,苏若澜立刻往门外走,她不敢浪费时间,只想尽快找回自己重要的东西。
然而,她刚出门,就被人拦住了。
“夫人,慕总说您现在身体很虚弱,必须留在房间里休息。”两名保镖态度很恭敬,语气却十分坚决。
“让开!”
苏若澜现在心急如焚,
根本没心情和他们周旋,只急切地说:“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别拦着我!”
“夫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您都不能离开这个病房,这是慕总亲自交待的。”看到苏若澜焦急的模样,保镖对视了一眼,还是坚定地拦着她。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秦墨赶了过来,见到这副场景后忙问:“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的话,让我去做就好。”
看到秦墨脸上还留着车祸未愈的伤痕,走起路来也一瘸一拐,苏若澜便不忍心冲他发火,只能深吸一口气道:“你叫承舟过来,我和他说。”
“可是……”
秦墨表情一僵,竟有些不敢看苏若澜的眼睛:“慕总他现在可能没法过来。”
苏若澜已经对这个答案有所预料,但真的听秦墨亲口说出来,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地一疼,脸上却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冷冷地说:“反正他还在这医院里,那我就过去找他。”
说完,她就要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秦墨。
“您还是别去了!”秦墨面露挣扎之色,终于把压下的话说了出来:“慕总现在正守着阮总,因为阮总情况恶化,他很不高兴,谁找他都不肯见。”
说完,他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不光是您,就连刚刚合作方派人过来谈后续
的事宜,他都没有和对方见面。”
连合作方的人都不肯见?阮梦妤在慕承舟心中的地位,已经重要到这般地步了么?
秦墨见苏若澜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闪过一抹不忍:“慕总是真的很担心您的身体,您就听他的话,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要是有什么急事,就让我去做吧。”
见秦墨如此,苏若澜缓缓放下了手。她明白,自己今天是真的走不出这病房。
沉默许久,她才用极低的声音说:“我的戒指不见了,很可能掉在花园里。你能帮我去找么?”
“原来是这样。”
听到苏若澜的要求,秦墨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马上过去帮您找。”
“嗯。”
苏若澜默默地点了点头,望着秦墨离去的背影,转身回了病房。
她重新躺倒在床上,头顶是白得刺眼的天花板,晃得苏若澜眼睛生疼。她闭上眼睛,想强迫自己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没想到,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苏若澜皱眉,犹豫几秒钟后,还是接了起来。
“喂?”
“苏若澜,是我。”
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丝丝得意,听得苏若澜眉皱得更紧,语气也冷了下来:“阮梦妤
?”
不知怎地,苏若澜只觉得阮梦妤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但很快,对方的话就让她把这个奇怪的念头望到了脑后:“苏若澜,你现在是不是很气?”
“你什么意思?”苏若澜反问。
“还能是什么意思?”阮梦妤嗤笑一声,反问:“听说你今天下午差点流产,承舟他都没有过去陪着你?”
阮梦妤这副炫耀的口气无疑再度刺激到了苏若澜,苏若澜攥紧手机,反问:“这难道不正是阮总的功劳?没想到,阮总的戏演得这样好。”
“呵,苏若澜,别犯傻了,你真的以为,承舟是误以为你推倒了我,才不肯见你的么?”阮梦妤话里的嘲笑意味更甚。
苏若澜直觉阮梦妤话中有话,下一秒,就听阮梦妤低低笑了起来,淡淡地说:“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那天的合同,我去了只是锦上添花,承舟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罢了。”
“……试探什么?”
苏若澜睁大了眼,只听阮梦妤道:“当然是看看你和许承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瞧,许承安看到你被绑走,立刻就追了过去,连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都不要,还真是个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