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
苏若澜正在烦闷,听到这个声音后有些讶异地抬头,果然,许承安正站在她面前,定定地注视着她。
“……许总怎么会在这里?”苏若澜下意识问。
这可是慕氏的大楼,许承安和慕承舟的关系也不好,他怎么会来这里呢?
许承安穿得整整齐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只有眼睛下方的乌青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憔悴和疲惫,显出他最近过得并不好。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黑衣墨镜,看起来很像保镖。看到许承安和苏若澜搭话,其中一人立刻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语气带着几分严厉:“少爷,夫人说过您不可以……”
“我都已经答应她全部要求了,她还要管到什么程度!”
许承安头也不回,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不耐烦,冷冷地说:“还有你们,离我远点,我有话要对若澜说。”
“可是少爷,夫人交待过我们……”听到许承安的吩咐,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颇有些不服。
“滚!”
许承安眼中透出些寒意,咬牙怒道:“别以为有我妈撑腰你们就能管我管到事无巨细!别忘了,许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你们是去是留,过了这段时间,是由我决定的!要是还想有个好下场,就把脑袋放聪明点!”
两人似乎被许承安这番威胁的话震住,犹豫片刻,还
是很不情愿地退后几步,和许承安拉开了一段距离。
看到两人退开,许承安连忙看向苏若澜,急切地往前一步:“若澜,你身体怎么样?要不要紧?”
“许总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我还有事情,司机就在外面等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苏若澜已经有了上次在许家落水的经历,此刻见许承安再靠近,顿时心生警惕,下意识说了谎。
虽然这是在慕氏,慕承舟的地盘上,许承安不至于拿她如何。
见苏若澜如此反应,许承安眼神一暗,眼中闪过一抹受伤,情绪也明显低落下来:“若澜,你要相信我,上次在家里,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苏琪恩,她就是个疯子,她……”
“许总。”
苏若澜打断了许承安的话,她不想听许承安如何评价苏琪恩,只定定地注视着许承安:“我愿意相信你,但是你也要把那天的话说完。”
“许总,当时宴会上想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这……”
许承安一时语塞,脸上露出痛苦挣扎的神情来。
“许总不想说?”苏若澜微微蹙眉,心在一点一点地下沉。看许承安这般反应,似乎并不能给出她答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若澜也渐渐没了耐心,淡淡地说:“既然许总不想说,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若澜!”
见
苏若澜想走,许承安顿时急了,他头上冒出冷汗,再一次拦在苏若澜身前,焦急不已道:“若澜,你听我解释!不是我不想说,而是……那人威胁我,要是我说了出来,他就会让我失去许家的继承权!”
“有人威胁你?”
苏若澜抓住许承安话里的关键点,反问。
被苏若澜一问,许承安似乎更加慌乱,他拼命摇头,又努力试着解释,甚至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我不能说,对方手里还捏着我母亲的把柄……若澜,你相信我,你要是继续留在慕承舟身边,一定会有危险的!你听我的,我不强迫你和我在一起,对了,你不是还有个表哥在国外吗?我给你一笔钱,你出国去找他,好不好?”
许承安的话,似乎越说越离谱。
苏若澜皱着眉,明白了许承安的意思——他兴许已经查到了些什么,可背后的人也威胁他不准说出来,甚至还抓住了张凤琴的把柄,又拿许家的继承权来威胁许承安。
许家的继承权是许承安辛辛苦苦得来的,他自然舍不得放弃,也不敢用这个来冒险。
“那你不用说出来,只需要点头摇头就行了。”
苏若澜说着,便环视了周围一圈,此刻周围没有其他人,即使偶尔有职员路过,也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而跟着许承安的两个保镖也站得很远,并不能听到两人说
什么。
这个地方也并没有监控,苏若澜确认之后,便看向许承安,用极低的声音问: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阮梦妤?”
在她身边,又值得怀疑的,似乎只有阮梦妤一个。
苏若澜问完之后,就等着许承安的回应。然而,许承安眼中的挣扎之色更加浓烈,最后他一咬牙,回答:“若澜,你还是别问了,我真的不能说!算我求求你,你离开慕承舟吧,就算他真的喜欢你,也未必能保护好你,你还是……”
苏若澜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回答,不远处却响起秦墨的声音:“苏小姐,许总?”
话音未落,秦墨就大步走了过来,他冲着许承安礼貌一笑,随后不动声色地站在苏若澜身前,隔开了两人:“许先生来慕氏,是来见慕总的?”
“是。”
见到秦墨,许承安敛去先前的焦急慌乱,客气而疏离地说:“上次在许家出了那种丢人的事,还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