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还在持续,顾念再测体温时,还是和江硕测量时一模一样,四十度整,一点没有降温的迹象。
她抬眸看着那不断滴落的吊瓶,有些踌躇的开始怀疑里面的药液,到底是退烧的吗?
怎么就没有好转的迹象呢?
司徒其并没有走,留下她一人,只有几个保姆在家陪伴,他着实不放心。
而顾念也没再看新闻,只要一打开手机,就都是有关洛城夕和她的各种八卦,道听途说,各种编造排遣,还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在空穴来风,以及添枝加叶这方面,这些媒体杜撰人是真的颇有能力的,竟然有人直接用文字表达,表示顾念之前离开的五年,全部都是和洛城夕在一起的。
甚至下面还配有各种各样的解释和佐证,乃至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照片,上面根本就没有顾念的身影,竟将其他身形疑似的女子,用红圈圈画上,表示这就是顾念本人。
她倒是没有精力翻看这些,反倒是司徒其,坐在一旁拿着手机一边看一边笑,还将屏幕逆转,让她也看看。
“你看看,上面说你这五年里都和洛城夕在一起呢!”他戏虐的笑容不断,“看来,按照这上面说,帝长川这头顶是一片绿草原啊!”
“不对,已经是绿洲了!难怪他和洛城夕一直不和呢,原来还有这么多事儿啊!”
司徒其恍若发现了新大陆,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看着顾
念一言不发,还动手戳了戳她红扑扑的小脸蛋,“这五年,你是和洛城夕在一起吗?”
“我和你在一起的,行了吧!”顾念嗓音沙哑,完全没睁眼,只是胡乱的顺着他的意思应承了句。
司徒其却被这句话逗得又笑了,动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和谁在一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绿帝长川,我就想笑。”
绿帝长川?
顾念诧异的思绪微紧,这和帝长川有什么关系?她和他就算是刚离不久,但五年前时,两人的关系,也已经岌岌可危,所谓的婚姻,不过是他强行束缚罢了。
算了,她现在大脑浑浑噩噩,浑身也酸胀难忍,更不想理会这些,只是慵懒的翻了个身,并刻意的避开了司徒其一些。
但男人却不厌其烦的再度靠向她,还顺势将她的小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腿上,让她躺的舒服一些,然后再低眸翻看着手机里的内容,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时不时的也拿此打趣于顾念。
她全程无视,只当没听见,虽然毫无睡意,但也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司徒其注意到输液瓶快滴完了,便起身换了一瓶,然后再坐下重新让她枕着自己的腿,动手扶着她的发丝,“要是和我在一起了,不就没有这些事儿了吗?”
“傻丫头,你是真不会选男人啊!看看你选的这两个,哪个是个好东西了?”
司徒其忍不住各种吐槽,紧蹙的眉心染出愁绪,“
他们俩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很明显后半句话被玄关这边突然传来的响声打断了,他寻声抬起头,正好看到迎面走进来的顾涵东,一身西装革履的同时,怀中还抱了个不大的小家伙。
顾涵东大步流星,径直来到了沙发这边,怀中的海利眼睛敏锐,一眼就捕捉到了沙发上的顾念,慌忙展开了手臂,“妈妈,我妈妈回来了!”
海利挣扎着从顾涵东怀中爬下来,飞奔着扑向了顾念。
她也急忙起身,却不敢迎接扑向自己的孩子,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口鼻,忙道,“不行,妈妈感冒了,不能抱你。”
不能将感冒传染给孩子,她刻意回避。
海利却有点小失落,怏怏的站在一旁,任由顾涵东又重新将他抱了起来,“妈妈生病了,海利暂时先上楼玩,等妈妈好一些了,再陪你,好不好?”
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妈妈要好好休息。”
顾涵东将孩子交给了保姆,然后转眸看着顾念扎着输液的小手和吊瓶,皱了下眉,“怎么病了?”
顾念难受的面容不佳,神情也有些萎靡,就连嗓音都哑到了极限,只说,“不小心着凉了而已,没什么大事。”
“着凉了?”顾涵东俯身微凉的大手就凑上了她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已经有些烫人的地步了,他视线当即一沉,“都烧成这样了,这叫没什么事?
”
“嗯,都说了没事,已经输液了。”顾念晃动了下手上的吊针,然后就想起身,却被顾涵东再度伸手按回了沙发上。
他说,“先别乱动,好好输液。”
说着,他又移眸睇向了一旁的司徒其,“你怎么在这里?”
司徒其顿时一脸的无语,不耐的挑了下眉,“我在这里很稀奇?”
顾涵东了解司徒其的性子,也不想和他费口舌,没说什么转身就大步走向了玄关。
玄关这边,他刻意顺手将通往客厅这边的门关上了,然后轻微侧身倚向了旁侧的鞋柜,动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了嘴边点燃,冷冽的沉眸染了烟雾,几分阴森,几分幽寂,“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妹妹的?”
“着凉感冒,发烧已经到了烫手的地步!”顾涵东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