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如玉的指腹轻轻抚着她的朱唇,暗许的黑眸涌动,光泽如星河,璀璨熠熠,距离太近,彼此气息相容,缱绻连连。
帝长川凤眸浅眯,随着性感的喉结慢慢滚动,更沉更低的嗓音,磁性的一塌糊涂,“认错是真的,道歉也是诚心的,下跪也是正常的。”
都不是在演戏,也不是想玩什么套路和把戏,没受伤恢复记忆前,他就知道自己很多地方做的过激了,而枪伤恢复记忆后,他更觉得自己以前像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又怎可能不想悔过呢?
至于下跪,他以前一次又一次逼着她跪下,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弥补她一下罢了。
“至于其他的,我不会再那样了。”他俊颜凑在她唇沿,低醇的声线,染指魅惑,入骨苏魅,“也舍不得了,我想再重新做回你的川哥哥,嗯?”
多么真诚坦挚的话语,多么发自肺腑,又深许流连的目光,只是为什么,顾念却从中听不出任何忏悔的真挚呢?
不想再听他说任何,顾念就出手拦住,并冷冷的一把拂开了,她另只手指轻抵着他的薄唇,从而将他俊颜远离自己,并说,“听说你恢复记忆了。”
她回来以后,和顾涵东聊了很多,毕竟兄妹分别五年
,彻夜长谈也是必须的,这其中,虽然她很不想听,但顾涵东还是不止一次的提及到了帝长川。
不得不说,他们还真是兄弟情深,人生能得此挚友,还真是夫复何求。
事到如今,顾涵东虽然口口声声态度决绝的表示不再接受帝长川这个妹夫,却无形中,随处可见的在替他帮忙,甚至不惜出谋划策!
他笑着侧身坐在她身边,并顺势捉过她的小手,死死的扣在自己手中,十指相握,“一点意外,恢复了。”
帝长川侧身展臂再将她搂入了怀中,也不顾她是否抗议和反对,就这样禁锢于她,“所以我更觉得对不起你,往后让我一点一点补偿,好不好?”
“我不介意你在国外和谁生了孩子,只是往后把这些都断了,海利这个孩子,我们一起抚养。”
顾念蹙着眉,使劲从他怀中挣出,然后顺着他话里的意思,说了句,“为什么我要断了和别人的感情,而带着海利和你生活呢?”
帝长川饶有兴趣的望着她,深眸意欲不明,“不是和我,而是与我和儿子,你忘了轩轩吗?”
其实还有圆圆,只可惜洛城夕那边死活不肯将孩子还回来,也只能暂时如此。
顾念美眸凝聚,没再说话。
他
再次握起了她的手,“而且,不需要我提醒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还是夫妻啊。”
言犹在耳,一刹那间,顾念就忍不住的笑了。
她笑起来的样子,本就是极美的,外机此时这笑容着实有些走心,粲然莞尔,犹如雨后的彩虹,总是让人挪不开眸。
只是她的笑容,渐渐地,就有了些冷,也有了些嘲弄的痕迹出现,随着她笑意敛去,她也避开了他的大手,挪身往旁侧去了些,才说,“你终于肯说出来了。”
“这次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帝长川。”
她就知道,他迟早都会拿这个婚姻来胁迫她的,看吧,还没多久,他就安耐不住提出了。
男人眸线微沉,俊颜也跟着染起了复杂。
顾念坐在距离他半米远的位置,单手托腮,“知道千里法则吗?”
帝长川视线一紧,“什么?”
“夫妻或者伴侣,千里以外时,出轨还是外遇都是正常的,不受任何约束。”她说。
帝长川狐疑的面容发黯,“这谁和你说的?”
淦嗔和她说的。
虽然顾念知道这是信口胡说,完全是不负责任的一种开脱和解释,但偶尔细品一下,也并不无道理可寻。
只是她懒得和他过多解释说明,极快的又道,“我们从小
一起长大,又夫妻这么多年,所谓好聚好散,就彼此满足一个愿望吧!”
帝长川凛然的眸光暗沉,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问了下去,“什么愿望?”
顾念静默的看向他,“你别再纠缠我,我也不和你离婚。”
“帝先生,你的法定伴侣,户口本上配偶一栏上的名字,是顾念,但她已经死了,所以啊,我成全你,丧偶,而非离异。”
帝长川彻底愣住了,恍若霎时间丧失了语言能力,竟莫名的一个字都再难道出。
丧偶,而非离异。
这不是上官妧五年前开车装她之前,信口胡说的那句吗?
顾念用一种清淡的面容再望向他,满眼的深意,也满目的淡笑,“光丧偶这一点,我还是能满足你的。”
确实可以满足。
五年前那场绑架案后,因为无法鉴定出沈念的身份,一致都判定为顾念已死,户口本身份证也都已注销,虽她现在平安重新回来,绑架案也再度被重提,但除非她本人意愿,否则顾念这个身份,将暂时不再重启。
毕竟,案子审理是案子,而死者复生,重新恢复户籍身份等等,需要很多繁琐的手续问题,本人不同意,旁人无法代办。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她也是当之无愧的
受害人,这点权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