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随着帝长川的迈步进入,一股清冽的寒气,无形中沁染缭绕。
保姆忙出来迎接,男人将外套递给了她,随之吩咐了句,“你们可以离开了。”
“是的,先生。”
保姆应了声,然后睇眸给餐厅内的几个人一个眼色,众人纷纷放下了手边的事情,跟着江远出了别墅。
玄关门闭合的刹那,极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下了他与顾念两人。
男人缓步沙发旁,身形落座的同时,也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了电视,并抬手松了松领带,清淡的字音而溢,“这些东西,没必要看。”
他说着,侧身看向了顾念,她抱着双腿缩在一边,光着两只小脚丫,白皙的肌肤上,那个黑色的电子脚镣,异常鲜明。
而更刺目的,是附近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都是被她这段时间反反复复想要摘掉脚镣弄得。
男人眸色微沉,伸出的单手一把捉住她的脚踝,轻微施力,便将人拉拽了过来,他低眸看着她脚踝上的伤痕,皱了下眉,“不疼?”
顾念下意识的缩了缩,却无法摆脱男人的桎梏,别扭的移开了脸颊,不耐的抿着唇。
帝长川轻轻的勾了下唇,俯身凉薄的唇就落在了她脚踝上,轻轻地,慢慢地,沿着她上面一圈的伤口,轻轻啄着
。
顾念愕然的看向他,本能的将脚丫收了回去,却又被男人再次捉住。
“只是亲一亲,怕什么?”他轻挑了下眉,冷峻的面容也渐渐有了几分柔和之意,随之更加过分的揉捏着她的小脚丫,低头在上面卿了卿。
顾念惊诧的极尽被他的行为震慑,有种恶寒的挣脱出来,还顺带的踹了他一脚,“别碰我!”
帝长川不怒不火,仍旧侧身看着她,还顺带的抬手就擒起了她的下颚,“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自己?”
她视线一凛,这不是嫌弃与不嫌弃的问题好不好!
她懒得和他解释这么多,只是拨开了他的手,身形向后挪了挪,宽大的沙发上,她小小的身子再次缩成一小团,还顺带着拿过抱枕护在了胸前,然后才说,“新闻上的,是怎么回事?”
帝长川身形不动,狭长的凤眸幽沉,只言,“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问的是为什么。”她不得不说直接一点,“公开了你的病情,对你,和对帝氏有什么好处?”
别的集团公司老板,别说自己身体出现问题了,就算是家族内人员患病,都尽可能的藏着瞒着,他却来了个打破先例,直接昭告示人。
帝长川深吸了口气,倾身单手朝着她招了招,“过来,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
顾念眼瞳一紧,她又不傻,过去了怕是真对他有好处吧!
她看着他,“就在这里说。”
帝长川饶有兴趣的唇畔清扬,漾出的浅笑和煦,转过身两手支着双膝,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敲着茶几,“好像没什么好处。”
他还知道!
顾念有些无法理解的皱起了眉,“你不是失忆,也不是失去感情,你是失去了智商!连脑子都丢了!”
她说着,也扔下了手中的抱枕,起身穿着拖鞋就朝着楼上走去。
而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却再度响彻,“但什么事情,不都是好坏参半吗?”
顾念不自然的脚步一顿,略感疑惑的沉了下眸,好坏参半?
为什么她看待这件事,只看到了坏的一面,丝毫的好处没有注意到呢?难道是她智商下限,欠思考?
她疑惑时,忽然腰腹上被后方一道气力覆上,下一秒,整个人身体一轻,便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顾念愕然的险些惊呼出声,不受控制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你……”
帝长川没言语任何,只是抱着她上了楼。
进了卧房,将她扔上床,他颀长的身形也随之落了下去,并未有任何突兀的举动,只是从侧方环着她,抱着她。
顾念愣愣的有些无措,本能的动了动,却被男人直接扼制,长
臂蛮横的禁锢着她的腰肢,“别乱动,老实陪我睡一觉。”
她惊愕的眸光浮动,随之,就感觉他埋首在她脖颈旁,低哑的气息再道,“明天就告诉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顾念无力的心下叹了口气,随之便转动身形,拨开了他的桎梏,“我对此并不好奇,你要睡的话,去别的房间!”
她现在没什么心情陪他,也没有精力和他耗下去。
帝长川躺在旁侧,好看的眉心慢慢紧蹙,余光睨向了她的小脚踝,“不想拿掉这个了?”
顾念脸色忽然一变,蓦地愣住了。
男人抬臂枕在脑下,歪头看向她,“不想知道你每隔几天注入的是什么药了?”
她愣愣的,呼吸凝滞住了。
他的话,确实提醒了她,险些一时把最重要的事情忽略了,她极快的缓了缓面色,再看向他,还顺带着将小脚丫挪到了他近旁,“把这个解开。”
帝长川望着她,凤眸慢慢浅眯。
顾念又挽起了左臂的衣袖,上面几个小针孔,在细嫩白润的肌肤上,异常明显,“这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