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的女人抱着孩子,周围站着数位保镖。顾念很想扑过去抢回孩子,但帝长川长臂桎梏着她,保镖也拦的水泄不通,根本让她无法作为。她急的思绪混淆,孩子似也感知到了母亲的情绪,‘哇’的一声啼哭起来。帝长川冷然的眸色朝着女人睇了下,女人马上会意,一边哄着怀中哭泣的孩子,一边抱着他径直向外。保镖们跟随其后,丝毫不给顾念任何可乘的机会。她焦急的动容,无措的深呼吸,不耐的视线就看向了近在咫尺的男人,“帝长川,你要把孩子抱哪里去?那是我儿子!”“也是我的。”他低冷的嗓音晕染,回复的极快,深邃的暗眸阴鸷,禁锢着她的细腕气力收紧,冷冷的低眸凝向她,“孩子需要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中生活成长。”他话音轻微一顿,余光扫了一眼旁侧面色早已阴霾的洛城夕,帝长川隐隐扬唇,似笑非笑的重新睨向顾念,继续刚刚的话语,“很显然,这一点,你达不到。”顾念蓦然猛怔,“什么就达不到了?”帝长川扣着她手腕,视线眯了眯,“你和野男人同居,乱搞关系,这样有利于儿子的成长?”“同……”一瞬间,顾念气结,话到了嘴边,就没了下音。不是她没底气,也不是她思绪混乱,只是她真被帝长川这种‘奇异’的思想弄的无语了!
她和他已经离婚了!
且不说她和洛城夕之间没有什么,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就算真是交往了,她也没有‘乱搞关系’吧!“还有——”帝长川沉冷的声线再启,凝满厉色的眼瞳幽沉,“孩子需要父亲。”说到这两个字时,他幽冷的眸线故意又扫了一眼洛城夕,再补充道,“亲生父亲。”旋即,他面色冷峻肃寒,居高临下的姿态,“所以,我带走孩子,不正常吗?”他的嗓音像染了一层冰,将四周的空气冷冻得泛起阵阵寒意,令人无助的头皮发麻。顾念更诧然的蓦然一下怔住了,她迟疑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这是要和我抢孩子,是吗?”帝长川抬眸淡扫了她一眼,眸色沉寂,了无半分波澜,仅唇角似有似无的勾起些许弧度,轻嘲的不加掩饰,“差不多吧。”她不自然的手指紧握成了拳,莫名的,只觉得一股血腥之气横冲咽喉,她强忍了又忍,狠咬下唇的声色晦涩,却带出磅礴的愠怒,“凭什么?你又有什么权利和我抢?”“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是你的骨肉不假,但同样,也是我的孩子!帝长川,你有什么资格?”她质问的气势凛然,掷地有声。顾念只觉得很可笑,虽她早就猜到了他可能会如此,但事实真的发生时,那种荒谬,那种哀凉,乃至那种愤懑,让她都觉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无稽之谈
!
帝长川眸色一沉,冷笑出声,“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这个资格还不够吗?”她定定的看着他,堆满怒意的目光猩红,“不够!”沉冷的两字,狠厉而至。顾念毫不犹豫的接着道,“你现在知道是孩子的父亲了,当初是谁满不在乎,甚至想要弄掉这个孩子的?”“忘了你对我之前做的种种吗?当时我可是怀着孕的,帝长川,你就算丧失了感情,但好歹你还是个人吧?你故意装糊涂,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对我肆意打击报复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呢?”顾念真是太生气了,她平日真的很少这样激动。“如果当时不是我拼死保住了孩子,你现在哪里来的儿子?”一想到他当初做的所有,一幕又一幕,都像是一场场恐怖的噩梦,在顾念的心上形成了太多的阴影,挥之不去。“在当初你安排人要玷污我时,你就已经失去了这个儿子!在当初你对着我心脏扣下扳机的一刻,你就已经失去了一个做父亲的资格,现在你跑来和我抢孩子,帝长川,你配吗?”她一句又一句的话语,像狂劲喷发的机关枪,每一颗子弹都狠狠的射中了他的心!
帝长川暗色的面色一冷再冷,他森寒的目光,仿佛一道寒箭,似要将她彻底洞穿,“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旋即,他一步上前,颀长的身
形俯下,薄唇凑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吐息如兰,寒意十足,“而且,我配与不配,你不清楚?”“帝长川!”顾念咬牙切齿,怒火凝聚的火光万丈。洛城夕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径直上前,一把拨开了帝长川桎梏于她的手,取而代之的将顾念护去身后,然后冷鸷的目光迎向对方,“帝长川,你用这种方式和她抢孩子,你到底还是个男人吗?”在洛城夕迈步上前的一瞬,帝长川幽寂的面色就衍出了浓戾,待对方话说完后,他脸上的冷厉更是一浓再浓。他毫不犹豫的大步掠过洛城夕,精准的一把重新将顾念拉扯入怀,然后沉冷的字音朝着洛城夕砸去,“我也说了,我在和我女人说话,与你无关,少多管闲事!”而后,他再度看向了顾念,声线仍旧是冷的,面色也是沉的,“孩子还小,需要父亲的同时,也需要母亲,想要孩子,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提醒你吧?”“你这是在拿孩子威胁我!”顾念漠然的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笃定又肃杀,带出的怒气极大。帝长川笑了笑,这笑不由心生,有些冷,也有些渗人,“你要是非愿这么想,那就随你。”顾念沉了口气,一把甩开了他的桎梏,“孩子在三周岁以前,走法律途径,也会无条件判给母亲的!”“哦?”帝长川淡淡的,显然对她的说辞并不惊奇,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