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一切也是有可能的。
但此时此刻,万千情绪怂动,顾念更愿意相信另一种答案。
她
望着近在咫尺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眸,道出了心中大胆的猜测,“是你做的,对不对?”
帝长川清然的眸色漾起微波,漆黑的房中,却将他面部细微的表情湮没。
顾念又说,“他现在身体变成这样,是因为三年前遭过仇人袭击,帝长川,是你派人做的吗?”
依三年前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顾念有上百种理由可以确信,而且依帝长川的性子,他也绝对能做得出来!
男人粗劣的大手狠力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的要将她骨头彻底捏碎,低冷的嗓音一字一顿,“你认为是我做的?”
“不是吗?”她反问,暗色的视野中,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男人清寒的冷眸。
帝长川怒极反笑,霍地一把收了力,翻身下床,一边整理着衬衫和领带,一边低冷的嗓音含了冰,“对,你猜对了,都是我做的!”
他扫来的眸光毫无温度,慢慢的俯下身,薄唇轻启,“想知道我这么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吗?”
冷笑如寒风刺骨,顾念不自然的握紧了双手。
耳畔有他缓缓吐出的字句,又冷又厉,“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顾念愣了愣,纤长的睫毛凌乱颤动,甚至语调都几分不稳,“你要恨,应该恨我,要折磨,也应该折磨我才对,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