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帝长川转眸再次看向顾念,“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果她真的没做,问心无愧的话,又何惧现在?”
“好!”洛城夕冷笑一声,出口的话掷地有声,“不管怎样,我都信顾念,等调查清楚,我再和你理论!”
看着洛城夕转身离去,帝长川漠然的脸上一丝幽深闪过,冷道了句,“洛总记得要提前预约。”
洛城夕脚步一顿,幽沉的脸上怒意未散,他扭头,看向帝长川,“那也要看我心情如何。”
接着,又对顾念笑了笑,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这里。
偌大的室内再度陷入了安静,帝长川端起顾念的脸颊,逼迫着她看向自己,摸摸的端详了一会儿,冷不丁的嗓音倏然出口,“想他?”
顾念心下猛然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手想要拨开他的桎梏。
而男人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唇角噙着的冷笑更加深邃,“果然,老情人在你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所以,你一进到这里,就第一时间想着联系他了?”
顾念凛然的皱了眉,下意识的拨开他的大手,面无表情的道,“如果你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直接起身,而男人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重新将人
固定回椅子上,“怎么?被我说中了?”
“帝长川,你如果只想说这些,那恕不奉陪了。”顾念眼眸低垂,嗓音淡漠。
“呵。”帝长川冷然一笑,纤白的大手轻轻的在她脸上萦纡,拂着她细嫩的肌肤,薄茧的指腹轻缓,而出口的嗓音却沉冷的似来自地狱,“点心里的药,你从哪里弄来的?”
顾念惊诧的视线看向他,迎着男人似深潭般不可捉摸的眼眸,心下不自然的寒凉一片,声音有几分不稳,“你就认为一定是我下的毒?”
“不然呢?”帝长川深邃的眼里掠过森凉的寒意。
她心上猛地一沉,有些失落的扯了下唇,“那就调查吧!只要最终结果确定是我,那么,随便怎样的刑法判决,我都接受。”
话落,顾念直接起身,漠然的身影向外。
她的身后,帝长川声无起波的声音响起,“调查是警方的事情,我不会干涉和询问,至于结果怎样,也是你咎由自取。”
顾念脚步一滞,并未转身,只道,“好。”
帝长川注视着女人向外的背影,幽冷的寒眸扫过复杂,随之冷道了句,“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顾念想都没想,直接回应。
“很好
。”男人清冷的唇畔倏然上扬,不知是何深蕴的淡笑,却连带出从未有过的怒意。
—
自这日帝长川离开以后,往后连续一周,除了律师以外,顾念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位探访者。
她索性倒落得个清净,只是住在这里,唯一不便的,就是饮食。
考虑之前自己的猜想,为了腹中的孩子安全,她只能杜绝任何他人送来的食物,但为了填饱肚子,就只有吃泡面。
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最起码能保险一些。
连续吃了一周多的泡面,顾念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的扶着小腹,对孩子的愧疚之情,源源不断。
而此时的市中心,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帝氏集团顶层办公室内,林凛急速的敲门走进,手中拿着几份资料到了办公桌前。
“帝总,好像出了点事。”林凛将文件逐一递送过去,注意观瞧着老板的脸色,又附加了句,“是关于太太的。”
说完后停顿了良久,看着办公桌后一直忙着审阅各种文件的老板,林凛不断的冷汗逆流。
“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帝长川突如其来的一字降落,足足把林凛吓了一跳。
他快速的稳定下情绪,然
后才道,“一直在调查着关于毒药的来源,首先怀疑的是华仁医院,但是查了很久,只查到了一些购药和器材,与账面款项不符,并没有任何购入鹅膏素的记录。”
林凛顿了下,又拿出了平板电脑,操控着不远处的大屏幕,随着上面幻灯片的不断转换,他又继续说,“然后怀疑的对象,就是顾氏集团破产前的三处私人医院,还有下属的一些连锁药店,确实有购鹅膏毒素的记录,但是,并不是太太。”
言及至此,帝长川握着笔的手指一顿,慢慢的抬起了头,清冷的视线扫向了大屏幕。
林凛在旁说,“是洛氏集团,并且由洛弯弯小姐亲自购入,最早的记录,是在三年前。”
“除此之外,洛小姐还在洛氏投资的顾氏下属医院,拿过一次剂量相当大的米非司酮。”
说完,林凛担心老板不知药名所为何用,又补充句,“就是致人流产的一种药物。”
帝长川掀起了眼皮,低沉的嗓音降至,“不用你解释。”
林凛悬着一颗心,着实有些摸不清楚老板的心思,说他生气了吧,但沉冷的俊脸如旧,却找不出半点生气的痕迹,若说漠然吧,但这所有调查,趋于明朗,尘封
的三年前旧事重提,可能一点不动容吗?
他不敢抬头面对帝长川的冷眸,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现在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