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方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女人,柔弱缩成一团,哪怕睡着似乎也睡的不安稳,带着惶恐。
他让人给她做检查,只是想证明她和那个人没有什么。
可万一证明有了呢?
那他该怎么办?
不要她了吗?
不!
他不会的,苍毅应该巴不得他不要她。
他说过的,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既然这样,那他给她做这个检查又有什么意义,反正他是不会放手。
“出去吧!”向南方出声。
已经准备齐全的医生听到这话愣了,“向先生”
“我说出去!”向南方闭上眼。
医生见状连忙收拾东西离开,而这时欧阳雪翻了个身,手揪着被子,低低道:“不要。不要碰我”
向南方的心一紧,她这是对谁说的?
是对那个查尔说的,还是对他刚才对她的禽兽行为说的?
他不知道,只知道心底惶恐的厉害,他在屋子里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快速的离开。
刚到楼下,宫本进来了,“老大,查尔被他的人救走了。”
向南方并不意外,查尔被阮默和司御那样对付都还敢作妖,这个人有作的资本。
“这种人要他的命太便宜他,投其所好的折磨他,懂
吗?”向南方声音阴冷。
宫本点头,“老大放心。”
向南方挥了下手,宫本离开,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对宫本道:“把灯关了。”
宫本关了灯,室内一片黑暗,从昨天黑夜到今天夜黑,二十个小四,向南方有种过完一生的疲惫。
这些年他一直过的潇洒肆意,唯一让他觉得天黑的日子便是妹妹离开,如今他又体会到了。
这次他没有失去谁,可是他却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般的无助,不知所措。
欧阳雪睁开眼的时候,全身酸痛的像是遭遇了一场鞭刑一般,尤其是嗓子痛干的像是裂了,她现在想喝水,急需水。
她不知道现在几点,挣扎着起身,却先看到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房间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星光透进来,但哪怕看不清也知道是谁,本能的出声,“南方,我渴”
这一出声,欧阳雪才感觉不对,这声音太难听了。
而且,还痛的厉害。
坐在沙发那的人没有动,只是看着她,哪怕在黑暗中那眸光里的光亮,也遮掩不住。
他这眼神让欧阳雪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尔后想到什么。
这时向南方起身走了过来,端来
了一杯水递给她,欧阳雪没有接,“南方。”
而他另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拿出两瓶药,递给了她,“把这个吃了。”
吃药?
她病了吗?
她没有问,而是拿过药瓶,只是太暗看不清上面的内容,她皱眉,“把灯打开好吗?”
他将药和水放到她的手里,然后开了灯,她看到了一瓶是消炎药,一瓶是避孕药,而且还是事后的。
欧阳雪看向眼前的男人,“这个,是不是弄错了?”
这种药欧阳雪吃过,但那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他们像两头缠斗的兽,哪会想着要孩子,而现在她早就不吃了。
“吃了,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向南方疲惫出声。
欧阳雪却是愣愣的,“什么事?什么没有发生过?发生过什么?”
她问这话时想到自己被掳走,被那个叫查尔侵犯的事,之后她便记不清了。
难道是……
她瞪大眼睛,而向南方并没有回答,因为那样的事他说不出来。
“你站住,”欧阳雪说着下了床,酸痛的身子让他差点跌到床下,她顾不得的跑到他的面前,紧紧抓着他。
“请把话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
什么要吃药?”她声音因而颤抖不已。
向南方看着她,看着憔悴不堪的她,垂着的手收紧,努力压抑着情绪,他怕他会克制不住说出难听话来。
他想了一夜,他不停的对自己说她没有错,他告诉自己不能怪她,可是看着她醒来那无辜的眼神,他才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平静。
他是人,不是神!
“为什么吃药是吗?”他终是忍不住出了声,“因为我不想我的老婆,生下别人的孩子,”
他出口的话让她全身一僵,什么叫不想她生下别人的孩子?
难道是她被……
欧阳雪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就听他又冰冷的重复:“把药吃了,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明白了!
什么都懂了!
昨晚她被那个混蛋欺负了!
所以他才会这样说。
欧阳雪的大脑有零碎的片段闪过,那个混蛋把她抱到床上,撕了她的衣服……然后……然后……
她想不起来了……
欧阳雪抓着向南方的手猛的松开,瞪大眼睛不能接受的猛摇着头。
向南方移开视线不愿看她此刻的样子,他怕不忍,可又不能接受,而是再次出声,“把药吃了。”
“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