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在哭,她控制不住,她知道这样会被温子秋看出异常,可心底太酸楚了。
她与司御之间隔了六个月的时光,还隔了没有说开的误会,甚至之前他回来了,也不曾搭理她,她一度以为他会不要她了。
可就在刚才,他吻了她的脸颊,他叫了她甜甜,他还给了她机会靠近他。
她的司御还是依如既往的待她,这让她内心深处的负疚感更重,这种感觉没法形容,只有眼泪像决了堤一般的汹涌
“怎么你心疼他?”温子秋这时又冷戾的问。
阮默知道她不能承认,否则不光是她,恐怕司御又会遭殃,而他已经身受重伤。
想到这个,她摇了头,但她知道摇头还不够,还得说出来,可是这话又要剜了司御的心。
不过没有办法,她要护他安全。
“我,我为什么要关心他?”阮默哽咽出声,说出这话时,也就看到司御的眸光沉了几分,而这时阮默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道:对不起,对不起七哥。我说的都不是真的,你不要当真,千万不要。
“不关心他,要为他流眼泪?”温子秋似乎就是逼着她说出残忍的话来。
而她只能遂了他的愿,又道:“他于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陌
生人,他没有让我流泪的资格,我,我这眼泪是为我自己”
温子秋探究的看着她,阮默指了指自己的腰腹,“他的伤让我想到了我自己,我也受过伤,也被划开过这么一个大口子,我只是想到曾经的伤病而难过。”
“你受过伤?”他似乎很惊讶。
阮默知道要让他信服自己的话,于是掀开了衣衫,露出了小腹那处做过肾移植的伤疤。
温子秋看到了,睥子缩了缩,“这伤。”
“我做过肾移植,”阮默说这话时看了司御,如果当时不是他,如果不是墨湛,或许她已经死了。
是的,她还欠墨湛一个肾,哪怕他的不肾不是直接给了她,可他替她还了欠方冷的肾。
现在想想,她阮默能活着真的太不容易,她欠了太多太多的债。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痛,我差点死掉的感觉,而你们。”阮默看向了温子秋,“你们明明是健康的,可以不用承受这种切肤之痛的,可为什么你们要互相伤害?”
阮默又哽咽的抽了一下,她真的是太难过了,胸口那像是胀了什么,好像这胀堵随时能要她的命一般。
“还有,如果你们的父母或是。你们的爱人,看到你们这样不爱惜自己的
身体,他们该会怎样心痛?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们没有不爱惜的权利。”
阮默说到这里身体已经站不住,她支撑不住的蹲下身子,蹲在那里哭了起来。
她之前一直压抑着,而此刻她终于找到了哭的理由。
司御和温子秋都没有说话,仿若阮默的哭把他们的心情也给拉低了。
司御站在那,看着她哭成一团颤抖的样子,心紧紧的揪着,他多想上前抱住她,安抚她。
他知道她的眼泪是因为心疼他,而刚才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掩饰情绪,不想被温子秋识破。
他真没想到她会到了温子秋的身边,她是为了他吧?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让他又气又疼,此刻更是。
她真傻,不该为他冒险。
其实他这段时间不理她,除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过不去,还因为他要做如今的事,虽然他有几分把握,但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他的想法就是等这次事了结,他与她之间也该有个说法了,可是没等他处理完这事,她就来了。
那她是怎么知道他出的事?
邢亿告诉她的吗?
他特意嘱咐过的,不许任何人向她透露关于他的消息。
可她还是知道了。
也对,她是他的司太太,她
手握着司家的大权,想知道他的一切并不难。
只是,他不想她冒险,还有她的脸,最让他心疼,刚才他的唇吻过她的时候,明显感觉那变丑的半边脸是热烫的。
这些他不在的日子,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司御的手紧握着拳头,她近在咫尺,哭的肝肠寸断,可他什么也不能做。
原来,这种滋味如此磨人。
“哭够了吗?”温子秋这时出了声。
阮默没有说话,而他已经给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把她带出去吧!”
保镖伸手扯着阮默,把她带了出去,在临出门的时候,她回头看向了司御,然后用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她在告诉他,她这个人这颗心都属于他。
随着门关阖声响起,司御和温子秋同时都走向了对方,然后拳脚相加。
直到两人的伤口都再渗出血,他们才停下,司御的手按在受伤的小腹上,冷笑着,“温子秋,我告诉你吧,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温子秋看着司御,“我从来没有以占有为目的,如果我想,你觉得你有机会?”
在阮默还是小丫头的时候,他就在她的身边,他不是不爱她,只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
可亵毒,可是事实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