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阮默也往后倒去,而紧抓着她的鲁恩也倒了下来,不过他的手撑在了地上,没有压到她的肚子,可是阮默也因此看清了他的后背插着一把弩。
“哥——”阮默慌叫了一声。
鲁恩眉头皱了一下,身子倒向一边,而不是压在她的身上,他怕碰到她的肚子。
阮默想坐起来,可是自己动不了,她虽然没有伤到肚子,可是刚才跌倒的时候摔到了腰,现在她动弹不得。
可她一转头还是看到了鲁恩胸口的血
“叫救护车,快,”阮默对已经围过来保护她的保镖命令。
“小丫头,”鲁恩叫了她。
“哥——”阮默伸手握住他的,此刻她不能动,他也不能,她只能这样安抚他。
“抱歉这些日子让你担惊受怕了,”鲁恩的声音因为疼痛和出血而发颤。
阮默摇头,其实她虽然是害怕了,可是他从未做过真正伤害她的事。
鲁恩把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举起,两串一样的手链露了出来,“小丫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其实这个手链上的红光不是不是爆炸装置,只是定位装置。”
阮默愣了,鲁恩微微一笑,“我就是故意吓你的,结果还真把吓住了。”
“哥,你真是可恶!”虽然
现在他伤成这样,但阮默还是骂了他,笑着骂的。
“对啊,我是大魔头嘛,”鲁恩的眼睛继续看着手链,“其实你戴的这条原本是我想送给我一个心爱女人的,可是还没等我给她戴上,她就”
鲁恩没有说话,但阮默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哀默,阮默一下子明白了,“她不在了?”
鲁恩沉默,这就是答案。
阮默看着他,想到司家追剿他时司呈说过的话,她的心脏一缩,“不会是这次追剿”
她说到这里,就被鲁恩打断,“已经过去了。”
阮默的心骤然一沉,自责和愧疚让她一下子哽咽,“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鲁恩放下和阮默紧握的手,然后抽出来揉了把她的头,“不怪你。”
可是她怪自己啊!
他一直孤独,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却被她给。
怪不得他刚劫持她的时候,恨意那么重,是她害死了他心爱的人。
阮默第一次感觉自己真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我很快就能见到她了,”鲁恩又说,阮默看向他的伤口,血的很多,她连忙去拿手给他捂伤口,边捂边对保镖道:“救护车呢,什么时候到?快给他止血。”
“救护车在路上了,”保镖一边回应,一
边帮忙止血。
可是他们也没有工具,如何能止得住?
“弩上有毒,”下一秒,鲁恩的话让阮默再次震惊,他接着又道:“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啊。”
什么意思?
难道是之前他都是这样伤人的,现在也被人用这样的方式还击了?
“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有艾乐医院,还有司家的医疗所,你不会有事的,”阮默再次紧抓住他的手。
可是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底气,她有艾乐医院,自己的癌症却在恶化,司家的医疗所却也解不了司御中的毒。
鲁恩笑了,“其实我不怕死,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就没怕过死,对于我来说死是一种幸福。”
阮默想起了他给自己说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悲凉,想起他打打杀杀的胆颤心惊,愈发心疼不已。
“只是现在我不想死,我还想跟你一起过个快乐的新年,想今天晚上和你一起放烟花,想吃周姨做的香辣鱼”
他想体验一回家的温暖,和家人一起过年的温馨。
鲁恩每多说一句,阮默的心就像被刀猛割一下,她已经泣不成声。
“对不起,哥对不起。”
“傻丫头,哥说了不怪你,就算没有你,别人也不放过我,我早已是人人得而
诛之的恶魔,”鲁恩安抚她。
阮默摇头,已经说不出话来,这时就听保镖道:“太太,你在流血。”
流血?
她也受伤了?
她一点伤害也没有啊!
阮默看向保镖,就见保镖盯着她的身下,阮默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了黏稠的血液。
她出血了!
她的孩子
“是不是孩子?”鲁恩也反应过来。
“赶紧把她抱下去,快!”下一秒,鲁恩对保镖命令。
保镖抱起了阮默,可是她的手拉着鲁恩,“哥,要走一起。”
“把我扶起来!”这些天相处下来,鲁恩也知道她的任性,又对保镖命令。
几个保镖把阮默和鲁恩架到山下的时候,救护车恰好到了,而此刻的鲁恩脸色已经一片惨白,呼吸都变得窘迫。
只来了一辆救护车,阮默和鲁恩同时被抬了上去,有人给鲁恩止血,有人给阮默测孩子的心跳。
咚,咚,咚。
静谧的空间,孩子的心跳从胎心监护器里传了出来,鲁恩睁开沉重的眼皮,虚弱的问“这是什么声音?”
“是孩子的心跳。”护士解释。
鲁恩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