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原谅!
这几个字,对墨湛来说十分熟悉,因为阮默曾经也送给过他。
“默默。”
墨湛还想劝她,却被阮默给打断,“不要劝我,你知道我这个人很心软,但是我的心软是有底线的。”
她的底线
那便是孩子了!
阮默在孩子这件事上受了太多次的伤,先是墨湛打掉她的孩子,后来是试管的事,现在司御竟然还用这个事来伤她,看来这次司御要想得到她的原谅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默默,司御给我说了一句话,虽然现在你未必能听得进去,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他说比起误会,他更希望你活着,希望你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墨湛的话让阮默心头一涩。
他想要她活着,阮默自然是清楚的,可是他应该更清楚她活着是为了快乐,而不是活在自责与内疚遗憾之中。
“那个鲁恩是什么来头?怎么能制擎得了司御?”阮默强压下难过,不解的问墨湛。
阮默知道现在墨湛很虚弱,可她急需弄清鲁恩的来头解救司御还有向南方。
虽然阮默不能原谅司御对自己的伤害,但她也不想他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鲁恩算是司御的同
门师兄弟,十几年前两人竞争老大的位置,他输给了司御,自那以后便脱离了基地,这十年来他拉帮结派建立了自己的队伍,这次应该还是为了夺回基地,”墨湛说到这里停下,看着阮默问道:“你想找人救司御?”
“是!”阮默没有否认。
听到这个字,墨湛微扯了下嘴角,“不是说不原谅他么?”
“救他和原谅他是两码事!”阮默解释。
“默默,”墨湛语气颇为沉重的叫了她一声,“别去招惹那个鲁恩,他非善人,如果不是他欠我一条命,如果不是我刺自己一刀,我也带不走你的,司御他现在虽然被鲁恩囚着,但我相信他有能力自救,所以你就别趟这个混水了。”
阮默没有说话,墨湛了解她的又劝道:“现在你虽然怀上了孩子,可不要忘了你的子宫受过伤,而且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所以不宜劳累和太过操心,如果你真想生下孩子,那就什么也不要做乖乖的养胎,公司的事也交给下面的人来打理。”
墨湛的话提醒了阮默,是啊,她虽然怀了孩子,但是她这身体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弃肚子里的孩子
“
墨湛,对不起。”
她突然的道歉让墨湛一愣,“为什么说这三个字?”
阮默想说对不起她没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陪着他,对不起她到现在才知道他为她得了这样的病,可是想到他对自己的苦心隐瞒,想到自己无法对他的付出给予回应,她终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说辞道:“因为我让你担心,也让你受了伤。”
“如果不想我担心,那就乖乖听话回国养胎,”墨湛这话是赶她。
现在她还在苏黎世,这里是鲁恩的地盘,她随时都还会有危险,所以她回国是最安全的。
阮默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现在这样子,她也不放心啊。
“至于我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通知了墨池来接我!”
他什么时候通知的墨池,就在她刚才坐在外面难过的时候吗?
他真是什么都替她考虑到了,这样的墨湛真的是最好的墨湛,可惜太晚了,如果在他还是她丈夫的时候,他这样疼她惜她,那是不是他们的命运就不一样了?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现在的墨湛再好,她和他也回不去了!
“行,等墨池把你接走,我便回国,”阮默应下。
她以为墨池赶来怎么着也得第二天,可是四个小时后,墨池便出现在病房,而且还带来了医生。
当阮默随着墨池上了飞机才知道他之所以来这么快是用了私人飞机,阮默一直知道墨池不只是一个教授那么简单,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阮默跟着墨池的飞机回了芝加哥,安顿好墨湛以后,阮默决定回国。
她答应了墨湛要照顾好自己,她便要兑现这个诺言,她已经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再失信于他。
“墨池,你告诉我墨湛现在这种情况有没有治愈的可能?”临走前,已经接受了墨湛病情的阮默冷静的问墨池。
“没有!”
这两个字让阮默的心一沉,尔后又问:“他的病情控制呢?”
墨池没有回答,阮默想到医生的话,悲痛的问道:“医生说很严重,墨池你告诉我,他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看着她如此执着,墨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递给了阮默,她打开只见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上面记载着很多人的名字,也包括与这些人有关的事,几乎所有的人都提到了,但唯独没有阮默的。
“其实他已经把我们这些人都快忘了
,他看起来与人说话没有一点异样,这都缘于他每天都在记这些事,他怕有一天全忘了,怕再也记不住任何人和事。”
阮默震惊不已,她看着本子上的字,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阮阮,他忘了很多,但到目前为止,还不包括你,”墨池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