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居然让她照顾一个男人!
哪怕南安是个小男人,可也是成年了啊!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等阮默问,司御便抬腿走出了房间,望着关上的房门,阮默呆懵的不行。
“默姐,”直到南安出声叫她,阮默才回神看向他。
“南安,你是不把自己当男人,还是不把姐当女人啊,”看着南安这样,阮默说不出重话,可是却很为难。
“默姐,”南安虚弱的厉害,大概是太冷,他整个人哆嗦着,嘴唇都是灰白色的,“我冷。”
阮默也是从海里被捞出之人,她自然明白这滋味,尽管觉得不合适,但还是伸出手帮他脱了衣服,边脱边说:“我帮你把外套脱了,你先泡着,等舒缓了你自己再脱里面的衣服。”
南安没有说话,阮默帮他把外套脱了,然后又把他扶到浴缸,为他打开了热水,“南安你先泡着。”
“默姐,也帮我把衬衣脱了吧,”南安出声要求。
阮默看着紧贴在他身上的衬衣,眉头拧了拧,“南安,我现在是司御的太太,你拿我当姐,可是我得顾忌他的想法,所以。”
“姐,帮我脱衬衣,”南安打断她,再次要求。
阮默无力在的心
底低呼:这孩子怎么这么执拗啊!
脱衬衣就脱吧,反正男人的上半身也没什么看头,就当是给小孩子脱。衣服好了。
阮默去给他解衬衣,然后眼睛一直看着南安的脚,努力不让自己看不该看的,可是当她把南安的衬衣扣子解开,当看到南安胸前裹着的东西,一下子愣了。
“南安,你裹这个做什么,受伤了?”阮默会这样问,因为之前司御受伤,也是这样裹缠着的。
“默姐,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南安此刻有些想笑阮默。
阮默眨了下眼,伸手小心的碰了下裹在他胸前的东西,然后猛的回缩,“南安,你。”
“默姐,我和你一样,”南安的话让阮默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南安居然是个女儿身,根本不是男人。
怪不得阮默从见他第一眼,总觉得他长的偏柔了,原来是这样,而司御让她留下照顾南安,应该是他也知道了南安的身份?
阮默眼前忽的闪过刚才医生附在司御耳边说了什么,一下子全明白了,医生在救治南安的时候,便发现了她的女儿身。
她还以为司御气度大,不在意她照顾一个男人呢,原来他已经识破了南安的身份
。
阮默震惊之后,连忙帮南安脱下所有的衣衫,让她泡在温水。
“南安,为什么要扮成男孩?”许久,久到阮默摸到水下南安的身体变得温软,才出声问了她。
“因为我的母亲需要,我从一出生就被当成男孩来养,”泡了澡的南安明显有了气力。
闻声,阮默再次一震,“南安,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一个女孩被打扮在男孩生活,如果是一时半会或一天两天还好,可她以这样的方式生活了二十年,阮默真的无法想像。
“默姐,你真不该让人救我!”南安不傻,自然明白司御能出手救她,完全是因为阮默。
南安绝望的话让阮默胸口一痛,“南安,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有一点我绝不赞同,那就是轻易选择死亡,默姐身患癌症肾衰,都还拼命的活着,你身体健康又如此年轻,怎么能想死?”
南安咬住唇,不说话,阮默知道自己不能责备她,一个人如果不是真的绝望了,又如何想死?
可是什么能让南安如此绝望呢?
“南安,如果你不介意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阮默这话不是想窥探她的隐私,而是想帮她。
南安把目光看向了窗
外,外面是漆黑不见星子的夜,沉郁的好像地狱一般。
“我是私生,”南安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我的母亲并不是我父亲的妻子,他是我父亲的秘书,爱慕我的父亲,可是我的父亲心里只有自己的妻子,于是我的母亲便用卑鄙手段怀上了我,她想借此来威胁我的父亲跟她在一起,可是我的父亲宁愿声名尽毁,也不肯抛弃他的妻子,最终我母亲精心策划的上位案以失败告终。”
南安说到这里露出一抹嘲弄来,不知是嘲弄她自己的身世,还是嘲弄她心怀不轨的母亲。
“不过我的母亲并没有因为我父亲不要她而打掉我,她把我生了下来,可她生我并不是因为爱我,因为她仁慈,而是她要用我来实施自己的第二个计划,那就是要用我来助她上位,可是上天都不帮她,我是个女孩,我敢肯定她当时一定有想把我掐死的冲动,可是她知道一旦我死了,她就再也没有任何制擎父亲的把柄,而她清楚我一个女孩子对我父亲来说又无足轻重,要想用我来要挟父亲,我只能是个男孩才能做到,因为我父亲世代单传,只要我父亲的妻子不生下孩子,我就是南安将来唯
一的继承人,所以她就买通医生,把我的出生资料改成了男孩。”
听到这里,阮默只觉得震惊,震惊于南安母亲的自私,想到落水前,南安母亲打他那一巴掌的狠戾,还有南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