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走了,在墨湛抱着念念背着对她,紧紧贴着孩子的时候,阮默知道他哭了。
虽然她没有看到他的眼泪,可是他颤动的肩膀出卖了他的难过。
而阮默的心亦如刀割!
如果他质问她,挽留她,或许她还能坦然一些。
可是他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眼泪诉达了他的难过,他对她的不舍,应该还有不甘。
墨湛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可是他却没有挽留她,他应该是想让她幸福。
不然,他不会为了她给方冷一颗肾,他也不会在危难之际用身护他。
曾经,他不会爱她!
后来,他会了,而且还爱的的那么深,深到足以为她连命都不要,深到明明爱着她,却愿成全她。
阮默从病房里出来,泪水也轰然而下,胸口那像是被什么在撑着,胀酸的她好难过,好难过。
原来爱情里不爱并不是最痛苦的,最痛的是爱着却放手。
墨湛又一次给了她极致的痛,而这次的痛带着幸福的味道。
阮默坐在车里哭了许久,直到心里的难过好了一些才准备离开,可是车子刚启动,忽的就看到一辆出租车急速驶了进来,车门打开,她看到了费
宣,再然后是宣凝和南安。
宣凝好像受伤了,费宣抱着她急奔,南安在后面跟着。
一个多小时前,他们还好好的,这怎么受伤了?
在阮默心里,他们虽然不比自己小几岁,可她就是拿他们当小孩一般,她直接熄火也下车。
“怎么回事?”阮默追上他们,就看到宣凝腿上全是血。
“被玻璃划伤的,”费宣回完她便对南安说道:“去挂号!”
“不用了,跟我来吧!”阮默说着带他们走进了电梯。
宣凝一直趴在费宣怀里没有说话,费宣神色凝重,南安则显得局促不安,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阮默感觉到了不对,问道:“怎么会划伤的?”
听到她的话,南安立即看向了费宣,他也看了南安一眼,然后才回阮默,“我们在ktv里唱歌,酒瓶碎了。”
说完,费宣又看向南安,补充了一句:“今天是南安的生日。”
原来他们是给南安庆祝生日了!
虽然他们没说别的,但是阮默总感觉哪里不对,而且这气氛明显也不对,于是她缓解气氛的看向南安:“生日快乐南安,默姐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没有准备礼物。”
“不
用,谢谢默默姐!”南安的头低着,整个人状态十分不好。
“默姐也不舒服吗?”费宣看着阮默的眼睛问。
此刻的阮默脸上带着哭痕,费宣会误会也很正常,阮默反应过来,点了下头,“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没事了。”
电梯停下,阮默带着他们去了医生办公室,医生在经过检查确定没伤到动脉血管后,带着宣凝去了诊疗室。
阮默看着面前的南安,“你好像很自责,宣凝受伤是因为你?”
阮默不是想打听他们的隐私,纯粹是关心他们。
南安点头,“是我不好。”
南安也就除了衣着装扮像男孩子,其他一点都不像,虽然他并不懦弱,但总是给人一种阴柔感过重的原因。
不过阮默大约也知道原因,上次与他们认识后,她刻意留意了下南安的身份,他的父亲是南宫燕,家里是做室内设计的,但他并不是南宫燕太太所生,南安的母亲曾经是他父亲的秘书,与南宫燕有过往,南安生下来一直跟着他的亲生母亲,也就是这两年才跟南宫燕一起生活。
南安这种偏柔弱的性格应该是跟他自小与母亲生活有关,偏女性化了,以至于
少了男人的阳刚之味,再加上他长的太俊俏,也偏女性化,所以阴柔感很重。
“你不必自责,谁也不想出事,你应该不想,毕竟她是你的女朋友,你应该比任何人都心疼,”阮默安抚。
可是她的安抚反而让南安似乎更不安了,阮默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时费宣从诊疗室出来,他第一眼就是看向南安,而南安也看向了他。
这一刹那,阮默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很多余,于是找了个去洗手间的理由离开。
看到阮默走了,费宣伸手去握南安的,可是他却一下子躲开,“费宣不要碰我。”
“南安。”费宣眸色深沉。
“费宣,是我们害了凝凝,她要是醒了怎么办?”南安慌的不行,同时也懊恼的不行。
今天他怎么能喝酒呢?如果他不喝酒,就不会做出那样冲动糊涂的事了。
是的,他喝酒了,宣凝和费宣也喝了,只是宣凝已经醉了,而喝了酒的他居然去亲了费宣,而他竟然也没有拒绝。
可是,可是他们吻着的时候,宣凝竟然醒了,然后尖叫,打碎了酒瓶,她跌倒,划伤。
“这事我会解释,你不用管,”费宣说着再去握他的手,可
是南安直接把手藏在了身后。
“不要碰我费宣,今天我们都喝多了,我,我我那样对你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了凝凝,”南安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费宣的眼睛。
他说谎了,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