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血病!
果然她的身体有问题,只是没想到辛愿自己居然知道了。
阮默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可是自己就是个将死之人,太清楚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是苍白。
“嫂子,”辛愿叫了她一声,“对不起,我已经叫习惯了,改不了,就这样叫着可以吗?”
这个时候,阮默怎么可能还计较一个称呼?
“随你!”
“嫂子,其实我一点都不怕死,真的,我能活这二十多年都是赚的,”辛愿说着笑着,可是阮默看得出来她的笑是苦的。
“嫂子,我是个孤儿,从小生下来就被遗弃了,是我父母把我捡回家的,可是他们并不爱我,只有姑妈最疼我,可是姑妈得了癌症,”辛愿说到这里摇了下头,“我刚知道姑妈得病的时候特别难过,我好怕她走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爱我。”
害怕没人爱?
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孤独?
阮默想到自己刚失去父母的那一段日子,就是这样惶恐着,所以那时她便抓着墨池给她的关心再也放不下。
辛愿说完,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过阮默没有让她喝,而是按住了她的手,“身体不好就别喝了。”
“嫂子今天来这里不也是想喝酒的吗?”辛愿毫不客气的戳穿了阮默,大概说完又觉得自己太直白了,接着说道:“其实我这病也不差一瓶酒了。”
是啊,一瓶酒要不了命!
喝不喝这瓶酒,她们的命都有了定局。
阮默松开了辛愿的手,如果喝了酒能让她好过一些,那就让她喝好了!
不过阮默实在不想她那般难过,于是岔开话题,“你刚才在台上跳舞是一时兴起,还是这里的舞者?”
“随我高兴,我跳一场他们就给我一场的钱,”辛愿说着终还是喝了酒,还咂巴了嘴,“三万块一瓶的酒就是好喝。”
听她的话,已经在这里不是一天了,了解酒的价格这很正常。
“你缺钱吗?”阮默问她。
辛愿明白阮默意思的一笑,“我跳舞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心情,心情好的时候会来跳,心情不好也会来跳。”
辛愿边说边喝,不一会一瓶酒就被她喝光,而且还要再喝,阮默哪肯,她本就身体不好,如何能再喝酒?
“嫂子你好小气,”酒醉的辛愿抱怨阮默。
她苦笑,“是啊我很小气,所以别喝了,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辛愿说着摇头,“他给我钱,给我别墅,可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一个他,一个他而已。”
辛愿说着哭了,阮默知道她嘴里的他是指墨池。
爱而不得,从来都是最痛苦的。
辛愿说了很多,最后醉倒在酒桌上,阮默叫来刚才的酒保,把辛愿扶到车上。
看着睡着脸上还挂着泪的辛愿,阮默给墨池发了条信息:辛愿白血病!
片刻,墨
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是越洋电话,他在国外。
阮默挂掉了,墨池不需要问她什么,如果他要问也是问辛愿。
阮默知道爱这种东西不能强求,墨池不爱辛愿不是他的错,可是辛愿爱他也不是辛愿的错。
看着睡熟的辛愿,阮默无法想像她竟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宫颈癌!
都是无药可救的病,不对,有得救,东夷司家!
想到这,阮默的眼前便闪过司御那张冷若冰霜的俊颜。
尤绍阳说不要让她招惹他,如果只是为了她的病也就算了,可如果司家也能救辛愿呢?
阮默拨了易铭的电话:“司家的信息很难查吗?”
她让易铭查了几天了,他一直没有回复自己。
易铭自然听出了阮默责怪的意思,并没有解释,反而问她:“阮总查司家,是要与他们合作吗?”
阮默没有解释,直接嗯了一声,而易铭接着就说了两个字:“不可!”
“嗯?”
“阮总,这是上一任助理跟我交接时特意嘱咐我的,说是您父母在的时候定下的,阮氏永远不与东夷司家合作交集!”易铭的话让阮默无比震惊,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事。
“为什么?”阮默不解的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
阮默沉默了片刻,“那帮我找一下上任助理的联系方式。”
这其中一定有原由,而且应该是很重要的原由,不然她的父母不
会儿留下这样的遗命。
既然是上一任助理嘱咐易铭的,那阮默只好问他了。
阮默不知道辛愿的住处,所以也没法送她,阮默也不习惯带陌生人回阮家,对她来说辛愿还只是陌生人,所以两人就在车上睡了。
天刚蒙蒙亮,辛愿醒了,看到了阮默才想起昨晚的事,“嫂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你现在要回家吗?”阮默问她。
“嗯,回家洗个澡再睡会,”辛愿说着拉开了车门。
“我可以送你!”
“不用,我的车子在这里了,”辛愿拒绝,“嫂子谢谢你陪我一晚!”
这样的她与阮默之间似乎又变回了疏离。
辛愿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