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冲易铭点了下头,电话接通,并且还是免提,墨湛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让阮默接电话!”
墨湛这话说的十分肯定,好似他就在一边看着她似的,阮默不喜欢这种被别人掌握住死死的感觉。
易铭看出她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于是对着墨湛回道:“墨先生的话,我可以代为传达。”
电话那边墨湛沉默了几秒,尔后阮默听他说道:“阮氏的交接书我已经签好字了,想要就让她过来拿。”
听到这话,阮默一愣看向易铭,墨湛这意思是不需要打官司了,他愿意把阮氏还给她?
“我在家,”没等易铭这边做任何回复,墨湛摞下三个字便挂了电话。
“法院我们还去吗?”易铭问阮默。
当然不用去了,现在墨湛既然主动让出,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只是他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呢?
阮默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与墨湛这一见是不能避免了,其实又如何能避免,她躲得了他一时,躲不了他一世。
既然这样,她就大大方方的去见他好了!
“你知道他在哪个家吗?”阮默问易铭。
他的住处很多,阮默现在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嗯,”易铭点头,“自从半年前阮总离开以后,墨先生一直住
在你们曾经的那个家里。”
阮默很是意外,要知道他们结婚五年,他回家的日子都是屈指可数的,他们离婚,她走了,他却回了那个家。
他什么意思?
阮默不知道,也不想深究,只是对易铭说道:“那去吧!”
很快,阮默和易铭来到了曾经阮默独守了五年空房的家,虽然这对她来说已经是过去时,可此刻站在这里,阮默的心还是不由就发紧,泛疼。
有些东西太疼了,还真不是时间就能治愈的,比如现在。
“易铭,”阮默叫了他,同时也把视线收了回去,“你进去拿吧。”
“墨先生说了要您亲自拿,我去了恐怕。”易铭的话没往下说。
其实刚才墨湛的原话,阮默也听到了,想到这里,阮默深吸了口气,看了下易铭,“你跟我一起进去。”阮默这样做不是怕墨湛对自己做什么,只是想多个人支撑着她,让她能少些对过往的回忆。
易铭按了门铃,可是半天都没人来开门,阮默呶了下嘴,“他不在?还是他根本就是耍我们?”
“墨先生在的,”易铭回答的十分肯定,因为他的车子就停在院内,其实阮默也看到了。
“再按,不开我们就走,”阮默盯着门上的密码锁,隐约猜到墨湛明明就在
里面,却不开门的意思了。
可是,她不会那样做!
她记得密码如何?
她的指纹还能打开这扇门如何?
这里已经与她无关了,她不会再那样做。
易铭又按了门铃,结果仍是没人来开门,阮默直接就转了身,可是刚迈出一步,身后的门啪哒开了。
“墨先生!”易铭的声音响起。
墨湛看着阮默转了身的背影,“非得要我来开这个门,你怎么那么拧?”
他这话的意思还真是让阮默猜中了,他就是想让她亲自开的门,她冷冷一笑,“墨先生,这是你的家,你不开门我自然不敢进。”
阮默边说边转回身,却在看到墨湛身上的装扮时,一下子愣了,只见他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这样的他,如果不是阮默亲眼所见,她都不相信他也有这样烟火味的一面。
“我刚才在厨房里,”墨湛见她盯着自己又解释了一句,似在说他根本不是故意不想给她开门,也没有她想的那么龌龊一般。
不愧是墨湛,明明自己存了坏心思,却是让人说不出一个字来。
“进来吧,”墨湛让开身子。
阮默没有动,只对易铭说道:“易助理麻烦你随墨总去拿吧。”
她话音落下,墨湛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来都来
了,还怕进来吗?”
他总是有本事将她的军,如果此刻她不进去,明显就是告诉他,她忘不了过去,无法面对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好一只老奸巨滑的狐狸,真是将她给拿捏的死死的!
“我有什么可怕?”阮默不服气的哼了声,抬腿挺胸收腹走了进去。
屋内的一切,依如她走时那般,甚至连那株她养的幸福树都还放在原地一动未动,仿若这半年的时光,她从未从这里离开一般。
尽管阮默努力告诉自己不要被这些东西影响,可是熟悉的一切,还是噎的她喉咙发涩发紧。
“坐吧!”墨湛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她的反应他都看在眼底。
“不必了!”阮默直接拒绝,这个屋子她呆不下去,她就不该受他的激踏进这里,“赶紧把东西给我,我还有事要处理。”
“可是你要签字的,”比起阮默心底翻滚的滔天巨浪,墨湛却是显得那么风平浪静。
是啊,交接是需要签字的!
阮默只能坐下,而是刚坐到沙发上就看到了茶几上的水杯,那是她的杯子,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