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万千束灯光中,他念着的思着的那个人,就那样朝着他缓步而来,脸上带着那般明媚灿烂的笑,让墨湛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是的,这半年多来,他做过太多她回来的梦。
这一刻,他真觉得是梦!
她明明不在了,到现在他还清晰记得她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样子,现在又怎么可能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如果真的是梦,可那些看着她的惊—艳目光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一声声阮总又是如此真切!
所以不是梦,真的是她!
而且她离他越来越近,近到他都看得见她眼底的光
真的是她!
她没有死!
虽然墨湛不知道当时明明医生已经宣布她死了,而且葬礼都办了,她又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但这一刻,他是惊喜的。
她活着,比什么都好!
“现在有请我们阮氏总裁阮默小姐上台讲话!”这时,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尔后是雷鸣般的掌声。
墨湛这下是彻底醍醐灌顶的清醒,彻底彻底的确定他看着的人儿真的是阮默,她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也对,墨池前段时间还给他说过,她的病是可以治的,而且他的母亲现在也在康复中。
阮默恰好这时也走到墨湛这里,她看着他,淡淡的笑着,笑的那么亲和,
那么的轻柔,好似她对他没有一丝怨一丝恨似的。
“默默。”他不由低唤,伸手想抓住她。
可她并没有停下,连顿一下都没有,就那样继续往前,好似他的呼唤她并没有听到,她似他于她跟其他宾客无异,因为此刻她对所有路过经过的人,都是那般的笑着。
原来,她这笑是礼仪的,给每个人都一样的,对他并没有不同。
可是,她怎么能对他不同呢?
墨湛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可容不得他多想,阮默已经走到台上,让本就夺目耀眼的她,愈发的让人移不开眼球。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是啊,没听说吗?被婚姻滋味过的女人,一旦离了婚那就更加尤艳,不可方物。”
“真不知道那个墨湛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放着这么一个宝贝女人不留着疼爱,居然还离婚?”
身后,那些低低的窃窃私语传进了墨湛的耳里,让他说不出的怄火,如果不是庆典仪式正在进行,他一定把他们揪出来暴打一顿,把他们的眼珠子抠出来当炮踩。
谁让他们盯着他的女人看呢?
“大家晚上好,非常高兴和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参加阮氏二十周年庆典”阮默的声音缓缓响起,不高不低,不卑不亢,从容又淡定,不仅人让人挪不开眼睛,就连声音也让人不想
错耳。
是的,那些窃窃私语早已不见,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于她的身上。
尤其是那些男人,眼底都露出了垂涎
关于业内这些人对阮默的那点心思,墨湛并不是没有耳闻,只是之前慑于她是他太太的身份,慑于对他的敬畏,都一个个的只能将那点邪念压在心底。
可现在,他们知道阮默与他离婚了,便似乎无所顾忌起来。
此刻,墨湛忽的有些恼怒自己为什么要招这么多人来?
早知道她没死,还这样惊—艳出场,那他就清了在场的男人。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阮默如同一颗明珠般站在那里,娓娓讲述着阮氏的发展历程,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说的那么恰如其份。
她说她只有初中学历,甚至初中都没上完,可是她语出成珠,却比那些高修过的人都说的要好。
过去的几年,他的心中想着的都是如何让她痛苦,他从来不知道她是那样的光芒四射!
看来过去的几年里,他错过的不仅有她的爱,还有她的太多惊—艳。
阮默的致词不长,在大家的掌声中,她举起酒杯,尔后把舞台都交给主持人。
“阮总,请问您半年没有任何消息,有传言说您得重病,甚至还有说您去世了,您如何解释?”
“阮总,您与墨总离婚之事一直未对外公开,请问
消息是否属实?”
“阮总。”
阮默致词之后,刚走到台下,便被今天的记者给围住。
易铭带人过来,为阮默做挡,“今天庆典之后会有专门的记者会,现在阮总不会做任何回答,有问题请大家到记者会上再提问。”
阮默微微一笑,在易铭的保护下就那样走出众人的视线,直到她快消失,墨湛才反应过来,然后追了过去,挡在了她的面前。
“默默。”墨湛叫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阮默冲着微微一笑,“这位先生,如此亲密的叫我,我们很熟吗?”
她此话一出,墨湛怔住,就连护在她左右的易铭都有些懵的看向了墨湛。
“阮总,这位是。”易铭刚要解释,阮默却打断他——
“易助理,我的包好像刚才落在后台了,麻烦帮我去取一下!”
易铭狐疑的看了看墨湛,又看了看阮默点头,回去取包,而门厅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