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保姆车在天城广场停下,李诗淇猫着腰跟在傅姿身后,看着她进了一间没有任何招牌的店铺,然后,看着她帘子一拉,一个男人走了进去,半个小时后,那个男人满面红光地出来,又换了另一个男人进去。
进去半小时,出来换了个人似的,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干那事!
李诗淇立即打电话:“歪,110吗,这里有人聚众卖……”
两分钟后,警车呼啸前来,李诗淇跳出来引路:“警察蜀黍就是这里!我亲眼所见!我同学才十八岁啊,她一定是被迫的!请你们一定要把她解救出来!求求你们了!”
警察蜀黍:“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违法犯罪分子!请你带路!”
六人冲进店铺,李诗淇刷地拉开帘子:“哈哈傅姿你完了,我把警察蜀黍带来了……呃?你们在干什么?”
帘子里,傅姿和病人齐齐诧异地看着李诗淇。
傅姿正给人行针,病人得了严重的肩部疾病,肩周炎+痛风等,已经十几年了,肩膀常年像被压了一副上千斤的担子,这十几年来,他脑袋越来越抬不起来,这两三年,不但脑袋瓜抬不起来,腰也跟着佝偻下去,为了治病他几乎走路遍了全国,吃了不少农村偏方,也去了不少正规的
医院检查做手术,都不管用。
然而傅姿几根银针下去,他觉得自己重生了,他的肩膀轻了,手能高举过头顶了,抬头的时候也不疼了,正高兴得不知怎么好,李诗淇就掀帘进来,还说傅姿要完了?傅姿完了他的肩膀要怎么办?傅姿完了他也得跟着玩完!
暴躁老哥怒而拍案:“你说谁完了?啊?你再说一遍!谁完了?!”
李诗淇怂了:“没,没有,你们听错了!”
警察蜀黍把帘子完全拉开,瞧了一眼,道:“有人举报你们聚众卖银,我们过来了解情况,谁是傅姿?”
傅姿举手,指间还夹着一根银针,灯光之下,银针闪着寒光,那寒光刚好刺到李诗淇的眼,她立即向后退了一步,想了想,又坚强地向前一步。
警员见傅姿和暴躁老哥都衣衫整齐,帘后这地方一眼就能看完,他们又综合了别的因素,判定这里头可能存在误会,就是情报错误,便问傅姿:“你们在干嘛?”
暴躁老哥抢话:“傅姿小姐,你那根针快扎下来先,狠命扎,我没事的,你扎得我太舒服了,我已经很久没试过这么舒服了!”
傅姿在老哥手臂上落下最后一针,轻轻拨了一下,银针便有节奏地颤动起来,她交待老哥:“保持这个
姿势别动,十分钟后我替你拔针。”
交待完老哥,傅姿才回答警员:“我想玩家家,我家大人有钱,他们是我家大人找来配合我演戏的‘病人’。”
警员要看傅姿身份证,暴躁老哥:“看我的吧,看她一个孩子做什么?看完该干嘛干嘛去,别挡我治病。”
警察看暴躁老哥的身份证与工作证,看完默默把证件还给他:“那么我这边没什么疑问了,你们好好玩。”
谁能想到暴躁老哥还是重案组的呢,如果这里真的有案子,那肯定不止聚众卖银这么简单,卖的可能不是银,是金,是毒!
他们可不能乱了老哥的大案!
李诗淇见他们转身就走,不甘心地说:“喂你们这就走了?都不查一下吗?墙中墙,门外门,这些情况都有可能啊!你们不要被表面现象给蒙骗,不然我同学这辈子就毁了!”
警员脾气很好地道:“同学,我们理解你担忧自己同学的心情,不过我们警察办案是需要证据的,我们在现场没找到证据,自然得收队,当然如果同学有更确切的情报,随时可以跟警方反映,我们警方的工作,离不开老百姓的紧密配合,李同学,谢谢你!”
李诗淇眼睁睁看着几个警员离去,那句‘警员被资本收买
’、‘警员渎职’几次三番就要冲出喉咙都被她压了下去。
她是看见一个又一个男人跑进了傅姿的帘子里,但她确实没有亲眼看到他们在干什么呀!但司徒骁手眼通天,恐怕在她报警的时候,就通知了傅姿……不对!傅姿是司徒骁的人,司徒骁长得好对她又好,还有钱,应该不至于用傅姿的身体来赚钱吧?
李诗淇脑子一团乱,她觉得自己得找个地方先捋捋这其中关系,才迈出一步,面前就多了两个人,李诗淇一看,正是司徒骁的保镖,也是送过傅姿上下学的人!
原来他们都是司徒骁派去保护傅姿的人,而不是傅姿的情夫!
李诗淇疯狂嫉妒!
傅姿她凭什么呀?就一个村姑!除了那张脸之外一无是处!不对不对,傅姿最厉害的不是她那张脸,而是她的心机,不然司徒骁这么聪明睿智的人怎么会被她骗得团团转?!
她早晚要揭穿傅姿的真面目,让司徒骁认清楚谁才是真正无辜善良的人!
“李诗淇小姐,我们爷想请你过去见一面。”阿南客客气气地说,但拳头已经握紧了。
司徒骁愿意见她了?是不是他也看清了傅姿的真面目,舍弃傅姿,改喜欢她了?
李诗淇压下狂喜,娇羞地说:“那就有劳你
带路了。”
司徒骁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