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傲目光呆滞的看着那把刺中在自己胸膛上的长剑,目光迟缓的垂下,又缓缓的上移,死死的盯着云辞。
云辞倏地收回手,目光苍凉的看着云傲。
咣当!
手中长剑不自觉的从掌心滑落,发出重重的声响。
砰!
随后,便是连云傲的身体也是直直的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呼吸甚至……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真的败给云辞……
倒在地上的云傲眼球突显,死不瞑目。
云辞已然面色平静,从云傲的身体踏出,打开了内殿的大门,看着正站在内殿外面的林绘锦,顿时觉得积压在胸口上的那块大石头被人移开,心中的愁云惨雾也顿时烟消云散。
“绘锦!”
云辞快步上前,紧紧的拉着林绘锦的手。
而林绘锦亦是松了一口气,满含热泪,眼眶微红的看着云辞:“云辞!”
绘锦,云辞,两人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多说,仅仅是喊了两个人的名字,却已经是代表着一切。
已经可以让他们知晓彼此的心意,心意相通。
“千已经去迎接宋大人了。”
“云辞,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宫里的守卫和侍卫,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云辞却是笃定的摇着头:“绘锦,别怕。”
“不用如此紧张!”
“月!”
云辞威严的声音落下,月一身黑衣,身影已经悄然从窗口而落,随后便递给了云辞一个包袱。
“主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月恭敬道。
云辞将月送来的东西接过,打开拿在手中,随后在林绘锦疑惑的眼神注视之下,缓缓拿出来了一样精致的东西。
那是――
玉玺!
“传国玉玺!”
林绘锦惊呼出声,自古以来,玉玺都是被看成了皇权的象征,得到了玉玺,便相当于得到了皇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云傲篡权夺位了那么多年,竟还都未拿到玉玺,反而是落在了云辞的手中?
似是知道林绘锦心中的疑惑,云辞淡然的笑了笑,解释道:“其实父皇和母后早先便想要将皇位传给我,然后她们夫妻二人好能云游四海,做一对闲散的夫妻,甩手太上皇,只是当时我也无心在皇位之上,便找了个借口抢先在她们之前云游四方,临走的时候,父皇将这玉玺塞到了我的包袱之中,没想到……”
没想到,当时的一别竟然成了永别。
更没想到,也多亏了当初他父皇将这玉玺偷偷的塞在他的包袱之内,才没有让玉玺被云傲拿走,落入贼手。
这么多年云傲一直都在派人对追查云辞的下落,对云辞穷追猛打,也多半是因为了这个玉玺!
否则一个不明生死的落魄前朝太子,还不至于让如此骄傲自负的云傲放在心上,为的,只是拿回传国玉玺,好能让他原来就来的不大光彩的皇位,名义上会好听很多。
不想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没能拿到传国玉玺,反倒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丢了!
林绘锦话音落下,寝殿外面便突然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侍卫终究是听到了寝殿内的动静,察觉到不对劲,赶来护驾,一脚踢开了寝殿内的大门,怒目直视着云辞等人。
“你们是何人,竟然如此放肆的出现在陛下的寝殿?”
“陛下呢?太子呢?”
“来人!”
为首的侍卫长身穿铠甲,带着身后的侍卫严阵以待,更是目光冰冷的盯着林绘锦和云辞,大有一番随时开战的准备,隐匿在暗处的月身影悄然到了云辞的身旁,将两人牢牢的护在了身后,不想云辞不仅仅是神色淡然,反而眸底目光一片冰冷。
“金将军。”
“好久不见。”
金将军……
好久……好久不见?
云辞缓缓开口,低沉沙哑的声音却自有一番不怒自威。
为首的侍卫长目光错愕,浑身一震的看着缓缓从月的身后走出来的那抹芝兰玉树的身影,继而便是目光疑惑的打量着他:“您……您是……”
云辞入宫是改变了自己原有的容貌的,可是即便改变了容貌,他的声音,他说话的时候的语气,甚至连他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里,便会这皇宫中的人十分熟悉的感觉。
况且……
金南天入宫做侍卫多年,还是早些年他带兵征战沙场的时候才被人称呼成将军,眼前的身影缓缓的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叠,随后,金将军目光越发的惊骇,磕磕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云辞:“你是……你是……”
恰逢此时,外面的宋尚书已经率了援兵过来,大步流星的到了云辞的面前躬身跪下:“臣宋轶,叩见云辞太子,太子千岁!救驾来迟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太子可安好?”
嘶——
云辞太子!
眼前的这道身影,便是几年前朝旭国政变之后下落不明的失踪的云辞太子!
金南天磕磕巴巴的话总算是说了出来:“你是……云辞太子!”
话音落下,金南天亦是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宋轶的身边。
事到如今,他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