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低声笑了笑,招呼着云溪太子和弦音公主落座,他身后的小太监却是一路带着小跑的前去南宫冽的寝殿,生怕耽搁太久而被降罪。
寝殿中的南宫冽哪怕事前云辞已经同他打了招呼,让他心里面做了准备,可是在听到宫人来传唤的时候,还是不由得面露惊讶,那个云溪太子……果然不是好相与的,还有心中对云辞军师的更多崇拜。
军师就是军师,不管是在战场还是在朝堂,永远都那么的运筹帷幄,将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月凉如水,南宫冽脸上银白色的面具照耀下显得越发的清冷,一路跟着太监到了清凉殿,皇上,云溪太子和弦音公主三人脸上的表情皆是耐人寻味。
南宫冽目光沉了沉,将云辞的话谨记在心中,分毫不敢忘记。
能不说话便不说话,若是真的到了不说话不行的程度了,那便少说话,这样便是弦音公主和云溪太子想要找到破绽也难了。
好在云辞和南宫冽两人之间向来是没什么秘密的,不管哪个人以南宫冽的身份出去见客,回来之后都会向另外一个人事无巨细的讲解着,这些日子虽然面对弦音公主和云溪太子的人是云辞,但是对于这些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见过什么人,南宫冽的心中都是清楚的。
还有这么多年来云辞对南宫冽在气质谈吐上的培养,若非对两个人非常熟悉的人,且又是花了心思仔细对比的,一般人是看不出来两人的诧异。
“父皇!”
南宫冽沉了沉几分目光,快步上前到了皇上的面前拱了拱手,随后又看着云溪太子和弦音公主轻轻颔首。
“不知父皇深夜传唤儿臣过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还有云溪太子和弦音公主竟也深夜造访,倒是让人意外。”南宫冽薄唇微微的抿着,深邃的眸光闪烁,尽量的学着云辞的语气,冷眼看着弦音公主和云溪太子,声音中满是疏离。
更有些怪罪的意味在其中。
云溪太子和弦音公主毕竟远来是客,朝旭国虽然势大,可是祈天国也不是任人欺负的程度,大半夜的还兴师动众,南宫冽微微有些不满。
他虽然在性格上是有些柔弱的,但对祈天国的爱护之心却是不用怀疑。
而皇上这边……
在听了南宫冽的反问之后,不由得呵呵的笑了出声。
南宫冽是祈天国的战神,也是皇上的骄傲,不管南宫冽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在心里面皇上始终是袒护着南宫冽的,哪怕云溪太子是气势汹汹的前来问罪,可皇上在面对南宫冽的语气的时候,也不忍心太过严厉。
“阿冽,深夜叫你过来,是因为你可能和云溪太子有些误会,所以想要确认一下。”
南宫冽墨一般的眸子目光闪了闪:“误会?”
“不知道在下哪做的让云溪太子误会了,以至于天亮都等不了,直接连夜赶过来兴师问罪?”
皇上唱白脸,那南宫冽索性就唱红脸了。
南宫冽掷地有声,而云溪太子也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究竟是本宫不识时务兴师问罪,还是邪王殿下是在故意侮辱?事关我们朝旭国的脸面,请恕云溪僭越的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邪王殿下莫要以为您这三年在辽城中立了战功就可以藐视一切了,刚好本宫也对邪王殿下您很是感兴趣,不介意和你在战场上一较高下!”
朝旭国实力最强,况且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争强好胜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这两年南宫冽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亮了,不只是在祈天国,就算是在其他的国家中也是如雷贯耳,都是天之骄子,身份尊贵的人,也便谁都不想被谁凭空压着一头。
刚好云溪也很想和南宫冽一较高下。
看看到底是他这匹突然闯出来的黑马厉害,还是他朝旭国强大!
“呵呵……云溪太子这说的是哪的话,太伤和气了。”
皇上笑呵呵的打着圆场,看着箭弩拔张的南宫冽劝说道:“阿冽,云溪太子也是为了两国联姻的事情,听闻你答应了云溪太子和弦音公主向朕来请求赐婚?”
“可是有这件事?”
两国相邻,唇亡齿寒的道理不是不明白。
眼下祈天国正处在上升的趋势,而朝旭国也是因为皇权更迭大伤元气,这个时候,谁都不愿意拼个两败俱伤的程度,平白的给别国捡了便宜,有什么事情还是摆在明面上好好商量的效果比较好。
面对皇上的询问,南宫冽没有丝毫的辩解,而是态度恭敬道:“回父皇的话,的确是有这件事的!”
云溪太子冷哼一声,忍不住出言嘲讽:“还好,邪王殿下您还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皇上瞥了一眼云溪太子,耐着性子的询问着南宫冽:“那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为何不来见朕,导致云溪太子误会你是在戏耍他?”
南宫冽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凝重:“回父皇,儿臣是下午在陪同弦音公主在观星楼听戏之后答应的公主和太子殿下,只是当时天色已晚,而父皇您又是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儿臣不便打扰,况且即便是连夜赶去父皇您的身边求了圣旨,这圣旨也要明日才下,倒不如直接明日面见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