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绘锦和云辞两个人之间也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音,就是偶尔两个人会抬起头,低低的说几句话,之后就会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笑声传来,之后两个人就各做各的事情,有时候屋子里一度很安静,只有云辞翻书的声音,以及林绘锦写字的声音。
这些声音都很轻微,但是却总莫名的给人一种十分舒适和温馨的感觉,就像是三月里下的绵绵细雨,又像是大雪屋中燃烧的炭火,格外的温暖。
而那种温暖,是外人无论如何都融入不进去的。
比起林绘锦故意和云辞亲密,秀恩爱,这种细水长流的温情,却是更加让南音嫉恨,发狂。
在之后接下来的时间,只要云辞来如绘宫,林绘锦也都会跟过来,两个人就安安静静的,很是自然平常的交流,在未央宫怎么样,到了如绘宫也如此。
没有什么动人的情话和山盟海誓的诺言,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陪伴。
即便是云辞来如绘宫就寝,林绘锦也照旧扮成小太监过来。
这种关系就像室友一样,你不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十分的和平!
然而对于南音来说,却是一种折磨,简直要将她折磨得四分五裂了,而偏偏她却又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每次都是笑脸相迎,然后表现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而就因为这样,更是让她就像一只热锅中的蚂蚁一般,说不定哪天就会爆炸。
尤其是昨天晚上,云辞睡的那间宫殿传来了琴音,听上去像是两人合奏演绎出来的。
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大气磅礴。
琴音可以说是十分的动人,令人沉醉,然而对于她来说,就感觉有一只手在狠狠的掐着她的喉咙,几乎快要让她窒息。
最终她受不了从如绘宫中偷偷跑了出来,一直来到了梅花园,萧瑟的寒风扑面而来,却反倒让她觉得身体好受了些。
“找我做什么?”一道身影突然从梅花树下走来,一身风华无双,声音却是要比这凛冽的寒风还要寒冷。
“你知不知道,这半个月,只要云辞来如绘宫,林绘锦都会跟过来!”南音的指尖用力的攥紧,猛得转过身,朝那抹立在梅花树下,如画的声音望去。
“你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吗?他们什么都没做,就是一个看书,一个写字,偶尔说说话,发出一两声笑声。”南音的神色有些发狂,虽然声音很轻,但是每一个字都透着歇斯底里。
“我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就是想告诉我,我永远都不可能插入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是浓烈的感情,破绽、缺点儿也就越多,从而引起的误会也会多,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也多。
反倒是这种浓烈之后归于平淡的感情,才坚硬如磐石,因为之前的那些大风大浪,早已将他们的心紧紧拴在了一起。
人都是自私的,任何时候都会首先考虑自己,而他们现在最先考虑的则是对方,而后才是自己。
“你本来,就没办法插手他们之间的感情!”容枫从梅花树下走出来,浓墨如稠的墨发披散在肩头,几株开得清寒的梅花点点的落在他的青丝上,银色的月光照着他绝美、妖艳的容颜,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一只妖,魅惑万分。
“论姿容,你和绘锦相差千里,论才华,你依然远不如她,论性情,你根本没法和她比较,她是我见过最特别,最有趣的一个女孩!”容枫语气冰冷,毫不犹豫的说着。
南音听着容枫这么说,本就被虐得血粼粼的心,更是被这些话一箭穿心:“那你和云辞比呢?”
容枫慢慢朝南音走进,声音里透着蚀骨的冰寒:“别拿我和云辞比,我是被狼养大的,他呢?”
南音不敢去看容枫的眼睛,扯动了一下唇角:“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
“那不叫喜欢,就像小孩子喜欢吃糖葫芦,会跟着卖糖葫芦的跑一样。”容枫很是无情的说着。
“云辞从小到大一直都被人众星捧月的长大,他是朝旭国唯一的皇子,朝旭国的皇上和皇后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他,他什么都不缺,更是在十几岁之前从未遇到一个挫折,他知道他父亲就他一个皇子,没人会跟他抢皇位,所以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到处游学,去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直到,他的皇叔发动宫变,杀了他的父亲,他才第一次意义上体验到人生艰苦,你以为你救了云辞,你只要表现的足够好,他就会喜欢你?”
容枫说到这轻笑了一声:“可惜,你认识云辞的时候正是他最落魄,最无能为力,且背负着强大仇恨的时候,即便当初他认识的是绘锦,也一样,他心里根本装不下其他东西,等到他慢慢强大起来,展开复仇的时候,他遇到了绘锦。”
“绘锦那么优秀又漂亮,性情又那么好,况且他能这么快复仇成功,全都是因为绘锦帮他发明了火药,你说,换做是你,你会选择谁?”
“够了,我找你来,不是让你告诉我,林绘锦比我有多好,多优秀的!”南音捂住了耳朵,脸色异常的痛苦和扭曲。
“我是告诉你,你想要让云辞喜欢你这件事,这辈子都不可能!所以你别费那么大的心机和时间了!”容枫很是残忍的道破这一切:“你只要想着,以后能留在云辞身边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