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南宫冽会认为她是生气他要迎娶弦音公主才逃的!
一看就是她蓄谋已久的,为此她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呢!
“太子这话言重了,本王只是不想让公主误会本王是为了她才提出两国联姻的!”南宫冽掀开唇缓缓道。
言下之意就是他提出两国联姻是为了利益!
虽然这件事大家是心知肚明的,但是要是说出来的话,倒不免有些驳云溪太子的面子了。
“怎么?邪王之前对公主的那些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向公主示好吗?”云溪清寒的声音中好似带着一抹鄙夷。
“太子的话,怎么让本王有些不明白?不知道本王为公主做了那些事情?”南宫冽却是反问道:“从始至终本王可从未有意或者刻意的接近过公主,甚至送给公主的那些礼物不过都是遵循礼仪和规矩来的而已。”
南宫冽说的没有错,从始至终他对弦音公主都是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要说他有心,他确实没有对公主主动过,也更是从未私下邀约公主。
若说他无心,他分明是将公主的一切喜好都记在了心上。
这才是南宫冽的厉害所处,在旁人眼里他什么都没做,但是却弦音公主的心朝他倾斜而去。
“邪王曾经为丞相府的大小姐,默默付出了五年,自然很是懂女人的心思,而未经人事的弦音公主在邪王面前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所以这才让弦音公主误认为邪王倾心于她。看来比起打战,邪王在对付女人方面更胜一筹啊!”云溪半是嘲讽半是邪魅的说着。那双望向南宫冽的眸光分明漫上一抹凶狠。
仿佛和南宫冽之间有着什么血海深仇一般,要将南宫冽除之而后快。
“本王真是佩服太子的强词夺理,也更是佩服太子能够将这个用卑劣手段抢来的太子之位坐得如此安稳和心安理得。”对于云溪的讽刺,南宫冽只是冷冷的勾起唇,轻飘飘的丢出这一句话。
“你说什么?”云溪厉声道。林绘锦瞬间便觉得太子云溪的肌肉紧绷起来。
“这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难道太子你自己不清楚你这个太子之位是怎么来的吗?”面对云溪周身散发出来的凌冽气势,南宫冽却仍旧那般的从容、悠闲。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云溪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那张华丽浓艳的面容也变得阴冷、可怖起来。
“太子你错得了,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王!如今的新任国君已经登基五年了,都还没有将那些反动起义给压下去,可见……新任的国君和太子很是不得民心啊!”南宫冽黑沉如水的瞳眸直视着云溪的眼睛:“若是前朝的太子云辞活过来了,振臂一呼,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响应呢?”
“邪王……你放肆!本国的朝政之事,哪由你在这议论的?”听到这云溪的脸色十分的难堪,眸色狠历的看着南宫冽,一字一句的从嘴中挤出这一句话。
“那本王和丞相府大小姐的事情,又何须太子你多言?”南宫冽低沉着嗓音,鹰隼般锋利的眸光朝云溪射去。
尽管南宫冽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那周身的气势却是有如泰山压顶一般,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林绘锦清晰的听到,云溪攥紧拳头,骨节与骨节之间摩擦时所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响。
直听得林绘锦一阵头皮发麻。
云溪看着南宫冽,眸色中满是恐怖的骇色,可是随即却又轻抿了一下唇角,身姿重又靠在了鹅卵石的池壁上:“不知道邪王养在外面那个叫做梨花的外室,找到了没有?”
尽管南宫冽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但是他漆黑如墨的眸色却是倏地变了一下。
然而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看来太子很喜欢和本王讨论女人的事情?”
“听说那个叫做梨花的外室,身段和丞相府的林绘锦有几分相似啊!”云溪一双厉眸紧盯着南宫冽,不放过他眼眸中一丝一毫的细节。
南宫冽却是勾唇一笑:“不知道太子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本王可从来都没有在外面养过外室!”
那双黑如黑曜石的瞳眸直视着云溪太子。
而云溪太子的眼眸更是如一把利剑般朝南宫冽射去。
“那王爷你当初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麒麟纹玉佩送与的又是谁?”云溪反问道。
不离听到这,脸上的神色也稍稍的有了变化。
太子能查到王爷有个外室,不难。
但是要是查到王爷曾经将身上的麒麟纹玉佩给了梨花姑娘,那就只能说明是知情人告诉王爷的。
而这件事除了王爷身边亲近的人之外,便也就只有梨花姑娘本人了。
“本王何时将身上的麒麟纹玉佩赠送过给其他人?”南宫冽目光如钩,直视着云溪一字一句的反问道。
“难道竟然有人拿了一块儿假的麒麟纹玉佩深夜出了城?那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云溪邪勾着唇:“哦……对了,听说没多久,就有另一对人马出了城,守城的侍卫说是邪王府的人。那可真够巧的,本宫记得当天晚上邪王与本宫游船游到一半,便突然说有急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