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听到这句话,那迅速低垂下去的眉眼,满是慌乱,连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而站在南宫冽身旁的林婉月已然哭出了声,哽咽着嗓子解释道:“冽哥哥,婉月没有这个意思,婉月只是想让王爷陪我一起挑选做新衣服的布匹而已,没有想过让王爷给我买那件狐裘的,真的没有!”
“本王知道婉月你不会这样!”南宫冽侧过脸,安慰着林婉月,可是越是安慰,林婉月反倒觉得越是委屈,长长的睫羽上凝结出一片湿润的凝露。
林婉月不是林绘锦,会把一切都当得理所当然,纵然她很喜欢,但是她也绝不会主动开口问他要的。
“不离!”话音刚落,南宫冽本来还柔和的声音便突然冷硬了起来。
不离自是明白南宫冽的意思,不用南宫冽吩咐,便掀起袍摆,走下了楼梯。
不一会儿,不离便又重新走了进来对着楼上的南宫冽道:“王爷,奴才问过了,侍从们说,这位姑娘走出来的时候,嘴巴一直都是抿着的,更别说是张口说话了,倒是不知道小文为何,一脸凶狠的看着这位姑娘,然后趁着这位姑娘不注意便一脚踹了上去。”
小文听到这番话后,脸色立时面如死灰,浑身跟个筛子一样抖个不停,对着林婉月哭求道:“小姐,你救救奴婢吧,奴婢踢她是因为小姐跟王爷说她的身形和大小姐有几分相似,而她又在这是故意放缓了脚步,奴婢以为她是想要引起王爷的主意,觉得很生气,便上前踢了她一脚!”
林绘锦扶额,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几下,妹的,她现在躲着南宫冽还来不及,还故意去引起他的注意?
那她也太想不开了。
“婉月,她是你的丫鬟,本王不便说什么,但是本王不想你身边留着一个心机颇深、满嘴谎言,甚至为了诬陷别人,说出编排、诋毁自家主子的话来!”南宫冽转过头望向林婉月,眸色清清淡淡的,是一片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的波澜。
可是这一番话却是令林婉月拒绝不了。
“是!”林婉月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望向小文的眼神满是不忍,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赵妈妈,可否帮我找片木板或者竹片什么的东西来,这要是光用手打的话,我的手可吃不消,回去洗衣服呢!”林绘锦一脸笑意的望着地上已经抖成筛糠的小文,亲切的对着赵妈妈说着。
“姑娘,可不巧,我倒是随身带着一块戒尺呢!这王府新来的奴才都不省心,现在奴才便将这戒尺借给姑娘你了,只要别把这戒尺打断了就成!”这个时候不离却是一脸笑意拿出了一根悬挂在腰间,大约有二十里面的戒尺。
最重要的是材质还是铁的,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冽冽的光芒。
这要是将这戒尺给打断了,估计人也成浆糊了吧?
“小姐,您救救奴婢啊。奴婢跟在您身边多年,您回去后怎么处罚奴婢都行,但是奴婢被一个人外人打,那岂不是在打大小姐的脸?”小文一看到那泛着寒光的铁戒尺,当即整个身体都瘫软在了地上,对着林婉月哭喊着。
“冽哥哥,虽然小文犯了重错,可是她到底跟在婉月身边五六年,对婉月忠心耿耿,婉月早已将她当成了妹妹看待。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被别人挨打……”林婉月也立刻恳求的看着南宫冽。
南宫冽也心知林婉月从未看过这样的场面,目光便沉静的落在林绘锦那一脸玩味的脸上:“这件事确实是让姑娘你受委屈了,这位丫头回去之后也自会有丞相府的人惩处,不如你随便在这布庄里随便选些布匹,就当做是给你赔礼了。”
林绘锦旁边的赵妈妈听到这句话可谓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得亏公子站在了她们这边,不然她们还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呢。
于是便立刻对着南宫冽道:“不用,不用了,踹的那一脚,梨花姑娘也都讨回来了。”
然而林绘锦却是抬起头一脸笑意的对着南宫冽道:“你说的是真的?这布庄里的东西,我都可以挑,然后记在你的账上?”
“是!”南宫冽轻点了下头,嗓音清清润润的。
“那好,我就要一件东西,就是那件火红狐裘!”林绘锦很是干净利落的答道:“不过那件火红狐裘只剩下一件了,而且你的义妹也很喜欢!”
林婉月还氤氲着雾气的眸孔,微微的收缩了一下,红润的唇轻抿了一下,随即便又望向了身旁的南宫冽。
“呸,你还真不要脸,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那火红狐裘你也配穿?”瘫软在地上的小文当即就对着林绘锦骂道。
林绘锦却是微微一笑:“那看来你是想让我打烂你的嘴了?”
“好,既然本王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南宫冽在这时出声,声音清脆而又坚定,语调平缓,不疾不徐,像是一泓清泉从你耳边静静的流淌而过一般。
林婉月听到这句话脸色早已是一片惨白,瞪着那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南宫冽。
那件火红狐裘她真的是喜欢极了!
更是期望能够在去赏梅的那天穿上,定会在争奇斗艳的梅花中,成为那最耀眼,最令人瞩目的一道风景。
但是很快林婉月便将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小心的收了起来,随后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