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满眼欢喜盯着泠鸢鸟的林思柔回过头来,视线落在林宏泽满身伤口上,眸色闪了下。
林子墨挥手拿出白瓷瓶,倒出药来却只剩下一粒:“还好,小五……”
“啊!”林思柔突然惊叫一声摔在地上,两手捂着肚子全身发抖:“好痛,好痛啊!三哥三哥!”
想吃药恢复?没门!
现在泠鸢鸟已经到手,林宏泽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柔儿你怎么了?”林子墨一惊,赶紧把人从地上抱起来。
林思柔却疯狂挣扎:“不要碰我,好痛,身上好痛啊!”
林仲雷大步走过来,慌张又有些奇怪:“人幽果的毒不是已经解了么?怎么突然又疼起来?”
林宏泽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并未说话,只是自顾自坐在一旁,撕下衣袖包扎。
小团子眼底也渐渐腾起一抹失望,低下头狠狠擦了把泪。
药,五哥吃不到药了。
林子墨焦急:“或许是刚才受了内伤,毒素被激发了。”
林思柔抱着肚子还在大叫:“救救我,三哥救救我,好痛,好痛啊!”
林子墨攥着手中唯一一枚药,满眼纠结,下意识看了林宏泽一眼。
“得了,装什么兄弟情深呢,想给你妹就给呗。”柳晏包扎好,走上前来帮林宏泽包扎,同时讽刺的撇了林思柔一眼。
这样的演技竟然能骗到人,还真是奇了。
林子墨捏拳:“小五抱歉,柔儿她身子弱。”
柳晏顿时嗤笑出声:“是了是了,全天下就你妹最金贵。不过你也用不着道歉,我们本来也不愿承你人情。”
林宏泽将包扎打了个结,没说话。
林子墨身子略僵,最终还是别开眼,将药塞在林思柔嘴里。
小团子用小手拼命把眼泪擦干净,跪坐在林宏泽身边,低下头在他伤口上吹气。
“柒柒给你五哥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没有人心疼五哥,柒柒心疼。
林宏泽勾唇,揉了揉她的头发:“五哥现在已经不疼了,你的办法很有用。”
林仲雷看着小团子努力扬起的笑脸,心下有些难受。
他转头看向林思柔,神色复杂,明白了什么。
在打斗中三哥一直护着她,她是不可能受伤的。
柔儿是故意不把药给老五的,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柔儿还疼吗?”林子墨一脸关切。
林思柔摇摇头,虚弱道:“已经没事了,都是三哥的药起了作用。”
她挣扎着起身,歉意的看向林宏泽:“五哥对不起,我把本该给你的药吃掉了。”
“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不管任何事柔儿都会去做的。”她满眼坚定。
柳晏白了他们一眼:“便宜话谁不会说啊,还什么事都做,让你去死你去吗?”
林思柔顿噎。
这个柳晏怎么回事?怎么总跟自己作对!
林子墨蹙眉不悦:“这不关柔儿的事,你犯不着针对她。”
柔儿是懂事的孩子,最知道为别人考虑,可人幽果毒发这也是没办法的。
柳晏懒得再跟他说话,拉起包扎好的林宏泽到旁边去休息。
林仲雷紧了拳,忍不住开口:“三哥,其实我们也许……”
林子墨沉眸扫过来:“也许什么?”
林仲雷抿唇,把话咽回去,摇摇头:“没什么,大家都受了很严重的伤,先歇着吧,我去找食物。”
林子墨嗯了一声,回过视线拍了拍林思柔的肩膀安慰她:“柔儿不用理他们,只要你没事就行。”
“三哥~”林思柔抽噎一声,扑在林子墨怀里:“三哥也受伤了,柔儿帮你包扎。”
“乖。”林子墨拿出绷带,指导她给自己包扎。
林仲雷欲言又止,深深望了林思柔一眼,转身离开。
或许有些事,自己要重新看清楚才行。
林仲雷去找食物,其余人便原地修整。
兔子见众人安顿下来,在地上打着滚,滚到林柒怀里。
柳晏扬眉:“这兔子不光成精了,还懒得要命。”
林宏泽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你安静些吧,好好休息一会,别再浪费体力了。”
“伤成这样,又跑了一天,早都累过劲了,想睡都睡不着。”柳晏撇撇嘴,四下看看。
两只泠鸢鸟挤在一块梳理对方羽毛。
周围那些大洞上的网也都失去作用。
柳晏摸摸下巴,皱眉:“不过真是奇怪,既然这里是巢穴,又有成蛋,那怎么一直没见到母鸟呢?”
仔细想想他们掉下来之前就听见什么东西叫,不会就是母鸟吧?
林宏泽睁开眼扫他一眼:“没见到不好么?”
幼鸟都如此厉害,真若是成鸟,他们加起来都不够塞牙缝。
柳晏撇撇嘴,把脑子里想法扔掉:“我只是纳闷这东西长大后是什么样的。”
兔子在小团子怀里翻了个身,打了个饱嗝咂咂嘴。
长大后挺香的。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林仲雷从外回来:“大家快起来,我找到出口了!”
众人顿时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