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还不清的。

战擎洲想要折磨他一辈子，让他这一生一世都活在无尽的痛苦当中，可是没想到沈慕安就这么被人给弄死了，虽然对方的手段残忍又极端，但依旧不足以让他解恨。

男人冰冷的眸子淡淡从尸体上掠过，随后又像是有什么发现似的，目光迅速移回到了尸体胸口处的位置。

这里是一片血肉模糊，布料和血肉粘在一起，似乎有一团东西隐藏在了皮肉当中。

战擎洲眉心紧锁，从尸床下面的台子上拿出来一双无菌手套，将其戴好之后才将那团东西拿了起来。

这是一张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纸条，上面用黑色的记号笔写下了一句话。

“及时收手，否则后果自负。”

很显然，写下字条的这个人早就已经料到了战擎洲会将沈慕安的尸体带回去，更是详细的知道他追查的每一步，就像是在男人的身上安装了看不见的摄像头。

战擎洲戴着手套的指尖被鲜血染红，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将男人的一双眼眸也映照出了血红一般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