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到董事长办公室,景萧然看着郁靳川抱着刚才温宁拎的保温桶。
“她刚才对你说了什么?”显然,刚才透过百叶窗,景萧然将外面的一切都看到了。
想到刚才温宁附在自己耳边的话,郁靳川的面色沉了沉,“你们找到我,却不相信我?”
景萧然闻言,面色一僵!
而后释然!
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要理解她,这两年她回来之后压力很大,周围围绕的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她会这样防备,你要理解她!”
郁靳川蹙眉。
来到塞姆之后,他对景家的每一个人都有所调查,对温宁……自然也了解。
在青城的时候,从大学出来开始就一直是被姜楚寒养在身边的金丝雀儿!
一个家庭主妇,在遭受丈夫背叛之后努力的站起来,这其中心酸和痛楚对一个女人来说,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
而温宁,比别人走的更快,也站的更高。
尤其是这两年景萧然的身体不算好。
她几乎用自己那娇小的身板,小巧的肩膀挑起了所有,大概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能卸下白天面对众人的伪装,穿上自己可爱的睡衣,在独自的空间软弱。
“西洲那边……”景萧然想了想,忐
忑的看向郁靳川。
郁靳川眉心拧的更深!
只听他说道:“我很抱歉!”
景萧然:“……”
闻言,心都紧了起来!
下一些,就听郁靳川说道:“这一切我怕是无法为她分担。”
“靳川!”
“我能理解你们,但我很抱歉!”抱歉,抱歉什么!?
他自小在西洲长大,虽然西洲的那些记忆对他来说不算愉快,到现在为止景萧然也不敢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应苏那边。
但现在听着他说抱歉的时候,景萧然也就知道,西洲……是他的天空,他凭借自己的力量铸造了翅膀。
他已经习惯在西洲那样的地方展翅翱翔,这次能来塞姆,已经是他这个性格独有的决定!
要想让他留在西洲,根本不可能!
只是,想到温宁,“哎,她最想的就是能更多时间陪孩子,知道有一个你,她就好似找到了依靠般。”
是了,温宁在知道郁靳川这个人的时候,就好似找到了依靠般。
现在郁靳川说他不会留在塞姆,温宁要是知道了,该又要不开心了!
郁靳川:“她既是您的女儿,就有她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和重量!”
景萧然:“……”
责任,重量!
眉宇中,闪过浓浓的痛楚。
……
温宁到溪兰亭见
到苏白的时候。
就看到苏白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那一刻……她的心都已经紧到了嗓子眼上!
眼眶,瞬间温热发红。
“大白。”上前,拉过苏白的手,开口的那一刻,语气都忍不住的哽咽了。
苏白顺势躲进她娇小的怀里。
她……!
不管在恩特斯六爷的面前多么的强硬不屈,但她也是个需要依靠的女人……!
她铆足劲和恩特斯·冥斗,就算是遍体鳞伤也绝对不屈服,但在看到温宁的那一刻。
她只想在温宁的怀里,寻求这可怜的温度,恨不得让这仅有的温度,将自己包裹。
温宁紧紧的抱着苏白,那一刻,湿润的眼底满是愤怒,再次开口,语气都冷了不少:“六爷打的?”
“不是,我不小心摔的。”
“你骗我,你以前穿十公分的高跟鞋也从来没摔过。”现在怎么就这么容易摔了。
上次姜楚寒给她看到苏白的照片,说是那一次苏白头上缝了五针,那么这一次呢?
“宁宁,什么都不要问,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大白!”
“你就当没看到我的伤,给我留一些体面好吗?”苏白语气软弱,带着可怜的祈求。
她想要温宁给她依靠,但却又希望温宁什么都不要问。
听到苏白这样说的时候,温宁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也明白苏白在恩特斯·冥的身边,就算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儿,但也知道苏白,是在用浑身的刺和恩特斯·冥斗。
“我安排你离开!”温宁哑着嗓子说道。
不能让苏白再在恩特斯·冥的手里了,这样下去,温宁真的担心苏白会死!
“我不会走!”
“大白!”
温宁的语气急了。
只听苏白说道:“宁宁,你知道吗?我的一切都没了,全部都是被他毁掉的,我不会放过他的!”
温宁:“……”
这一刻,苏白的语气中全是恨意,恨不得要将恩特斯·冥撕碎的那种怒恨。
在温宁的心里,苏白是个站在高处耀眼的女人,她身上的光,照耀了所有人的内心。
让那些在婚姻里遭受苦痛的人得到救赎和解脱。
她不会有恨,只会用内心最公正的正直去维护婚姻里的受害者。
这样的她,怎么可以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