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眼神坚硬如铁,腰杆笔直,缓缓穿过人群,似乎听不到周围的喧哗、打趣、视若无睹,始终巍然不动。 王龙挺拔的身姿终于停了下来,慢慢拱起手来,望向庄羽,语气平静地说道:“学生见过庄院长。” 王龙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华服,神情举止威严无比,言语之间不卑不亢。看起来看在庄羽面前丝毫不落下风,隐隐有分庭抗礼的意味。 不过此刻,在庄羽平静的目光注视下,王龙的心里绝对没有那么平静好像有什么事情,一下子刺入了他的内心深处,将隐藏在最深处的某种恐惧勾了起来。 能够在瞬间让王龙这种男人产生恐惧实在不容易。 世间真正值得他在乎的事情,太少太少。 但庄羽显然是例外! 别人看他时像一座大山,就像他看庄羽时像一座大山,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王龙迎着庄羽的眼神,直通通地逼视回去,毫不闪躲,心里却是浮起了一丝恼羞。他知道他不能输,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不错。” 良久,庄羽缓缓说道,声音平淡,语气却是有一种“很久没见别人家的孩子长大了”的调侃,再加上双眼中似有若无的笑意。 一句“不错”,似乎他之前做的一切白费了,还把他花了二十多年时间的伪装撕开了。 王龙平复内心的愤怒,缓缓将自己的眼神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院长过誉了。” 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大伙儿都等了这么久了,这羽皇墓怎么打开,只要庄院长你开口,我们都答应。” 说话的正是龙家家主,龙经天。 庄羽带着的笑意目光隐敛不见,转而坚定起来,缓缓移视着几大家主。在几人面前,腰身笔挺,负手而立。 无论什么时候,庄羽都是那么霸气逼人。 几人的气势不由弱了几分,庄羽还是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测。他们年轻时庄羽已经是星武学院的院长,三十年后,他们已经是一个大家族的领头人,庄羽还是星武学院的院长,但是庄羽的年纪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 庄羽郑重的说道:“要打开羽皇墓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羽皇的棺椁不能动。”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要求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羽皇棺椁到底有什么稀世珍宝,还是隐藏了什么惊天秘密,庄羽提出真的这样的要求。 大家都知道,墓里最珍贵的应属于羽皇棺椁里面的东西,就算几大家族答应了不动,也阻止不了其他人。 龙经天站了出来,慎重地问道:“墓里除了羽皇的棺椁,其他什么东西都各凭本事获得?” 庄羽淡淡说道:“不错,只要你有本事,就算把整个羽皇墓的东西都搬走,我绝无二话可说,但是......” 话锋一转:“如果有人要染指羽皇的棺椁,星武必定与他不死不休,无论是天涯海角都要取他性命。”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也变得冷峻起来,像利剑般刺向几人。 众人心里一惊,感到一丝寒意,庄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到做到,没人敢把他的话当是玩笑。 几人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好像已经做了出决定。 其实几大家主也是没办法,那位考古界的泰斗说得很明白了,除非他和李行联手还有一点机会打开羽皇墓,李行已经失踪一年多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另一边...... 从天宫山上下来,涂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车子!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天宫院飞去,涂至紧张地说道:“师妹你挺住,马上就要到了。” 涂醒坐在副驾驶上,娇小轻盈的身躯摇摇晃晃,双眼蒙着一条从涂至道袍撕下来的布条,原本淡蓝色的布条早已血迹斑斑,看得涂至心急如焚。 涂至攒着拳,神情有些痛苦地说道:“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不会有事的。” 涂至心如刀割,心急如焚,恨不得有八条腿,马上赶往天宫院。 “哥哥,我死了以后,把我的尸体带回青城山,葬在师傅旁边,师傅他老人家就不会寂寞了。”涂醒继续说道。 涂至强忍着泪水,说不出话来,拼了命地把油门踩到底。 “哥哥你就不用去盗墓了,再也不用为了我去冒险了,你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记得想我哦!”涂醒脆脆的声音越来越弱,几乎微不可闻。 涂至都快要崩溃了,着急地说道:“到了,到了,我们到了。” 一个急刹车,不等车子停稳,小心翼翼地抱起涂醒,她似乎有所察觉,“啊”的蜷缩一团,冷汗涔涔冒出,感觉双眼剧痛无比。 涂至心痛得不得了,却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大步如飞,朝着一幢很复古的庄园奔去。 庄园里此时传来若有若无的诵经声,宛如晨钟暮鼓。 涂至急躁的心似乎也平静了不少。 涂醒头痛欲裂,原来快要昏眩过了,这时脑海里竟有了一丝清明,迷迷糊糊说道:“哥哥,我今天看到的人都好奇怪,那个救了我的大哥哥,穿蓝...蓝色...衣服的...那个,他...他的...身体好像...好像...有一个...会发光的小太阳,站在他旁边,我感...感道...好舒服啊!” 此时,她说话已经断断续续了,感觉下一秒快要昏睡过去了。 涂至轻声说道:“先别说那么多,已经到大师家了,等你好了,我天天听你说,以后再也不嫌弃你啰嗦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涂至的回应,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还...还有...那个大姐姐...我...我看...不清楚她,好...好奇怪,和哥哥你一样;”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