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如雷的马蹄声,陈政泽回头看了眼,几十人骑马往这边跑,风裹着漫天灰尘追赶他们。“哦吼。”陈政泽喊了一嗓子,昂首挥鞭,马儿兴奋地往前飞奔。童夏后背被陈政泽胸膛一下一下地撞着,风把她额头的碎发吹起,像梦一样的场景。
一群意气风发的人,扬鞭而去,潇潇洒洒。旷野的风,天上的云,渲染开的橘黄夕阳,都对他们无可奈何。陈政泽首先抵达山顶,他用力往后拉了下缰绳,马儿的两个前蹄腾空,欢快地叫两声,然后以冠军姿态俯瞰着远山。大自然太美好了,童夏觉着这会无比轻松,身上的戾气都不见了。
她回头看他的眼睛。
他低头封她的唇,她唇是凉的,带着风的味道。“爽吗?”陈政泽问。
“爽。”童夏笑的露着小虎牙,脸颊两边漾着浅浅的梨涡,她真诚道:“陈正泽,谢谢。’
感谢在这宇宙的洪荒中,还有一个人带着她感受旷野的风马背上的风,是自由的代名词,比她溃烂的青春鲜活。等后面骑行的大部队传穿越过他们,陈政泽又低头吻她,童夏偏头承受着他恶劣、横冲直撞的吻,他半咬半舔地将她柔软的嘴唇占为己有,少女的配合,勾出他无数个畜生想法。童夏这样坐着和他接吻,脖子快要僵硬,在她试图推开他要喘口气时,她身体忽然腾空,陈政泽结实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的细腰,把人调转了方向,让童夏对面着他。
他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他。
童夏细小的舌头和他纠缠,空荡的草原上,爱意轰鸣。陈政泽低睫看着睫毛颤动的少女,眼底愈发幽深,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
天空中不知什么鸟儿叫了一声,马儿抬了抬蹄。陈政泽动作有半秒的停滞,童夏这时可以抽身的。但她没这样做,脑子好像控制不了身体了,她抬手,圈住他的脖颈,继续吻他。
少女的这个动作,让陈政泽闭了眼,他按着她后脑勺的手往下,虚虚地揽着他腰上,肆意地与她接吻。陈政泽大拇指轻轻擦着童夏红润的嘴唇,笑的意味不明,“那么主动?‘
童夏低头不看他,手拽着他两侧的衣服,轻声问:“咱们现在去哪?’
陈政泽挑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语气轻佻:“回民宿?“不要。”童夏挣脱掉他的手。
陈政泽嗤笑,“那随便走走?"
“因
童夏想要坐回去,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求助他。陈政泽抱臂,扬着眼尾看他,语气幼稚的像个孩子,“给点奖励。
童夏对他这副坦荡的混样儿没招,硬着头皮跳进他的陷进“什么?”
“说爱我。”他盯着她说,她眼睛很漂亮,清澈明亮,睫毛长长,像是世界上最温柔澄澈的湖湾,想让人心甘情愿地溺死在她的目光中。
童夏咬咬唇,酝酿两秒,语气怯怯的,“我爱你。’“听不见。’
”我爱你。’
“听不见。‘
童夏似是被他蛊惑了,凭空生出一腔勇气,对着空谷喊:“陈政泽,我爱你。
这六个字在山中回荡,青草,河流,大树,烈日,云朵,都是她对他表白的见证者。
也是她谎言的见证者。
咔嚓一-
陈政泽拍下了少女挺直身体对山谷呐喊的模样。他买的相册,可以放照片了。
四人在马场汇合,童夏陈政泽到的时候,颜辞和贺淮新很罕见地并肩坐着,欣赏吉他表演,两人面前各放一杯奶茶,都快空杯了,想必是在这待的有一会儿了。
“你们回来了,玩的开心吗?夏夏,怎么样,骑马是不是很好玩?"颜辞兴奋的很,问题一个接一个。
“挺好玩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我饿了,咱们在这吃烤肉吧?“好,今天晚上我请客吧?老是用导游的名义花你们的钱,我很不好意思,我也想请我的朋友吃饭。"童夏认真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这几天的导游兼职费用,贺淮新昨天结给她了。她现在管好自己就行了,舒澈也不用她钱,她想为他们三个花点钱,哪怕,只是阶段的朋友。
颜辞打了个响指,”好啊,你请客,陈政泽买单。’陈政泽吊儿郎当地笑笑,意味深长地看着童夏,“成。童夏:“不用,我可以请的。’
趁贺淮新和陈政泽去拿东西,童夏问:“你俩和好了?‘颜辞笑容压不住,“也不是,就今天我试探他大学志愿的事情,他说,还没想好。
颜辞凑近童夏,说悄悄话,“他以前可是非国防科大不去,现在竟然说没想好,我猜他肯定想通了。
童夏看着手足舞蹈的颜辞,内心生出由衷的敬佩之情,在这浮躁的社会中,全心全意爱一个人是何其珍贵。颜辞是为爱冲锋的勇士。
而她,好像是爱情的叛徒。
酒足饭饱之后,四人一块去看打铁花,云市夜晚很亮,月亮比庆市亮多了。
表演打铁花的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