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至洁白的裙面上,浸透布丝。这条裙子价值小十万,工作室给林意借的,是要还的。林意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似是呼吸不上来,她抬手,想要像以往一样甩童夏耳光。
童夏握着她的手腕,反手把她甩在一边,一字一顿:“我没有软肋了,下次你再这么诋毁我身边的人,我泼的,定不会是凉咖啡。”
说完,她拿着颜辞的包包离开了。
留林意一个人在那里呆滞。
经纪人赶过来,见林意一脸狼狈样,大惊,“哎哟,宝贝哦,裙子怎么毁了,这个月不仅白干,还倒贴。"林意一伸手,把桌上的碗筷全推下去了,刚刚她面对食客们,和童夏说话的动静也小,此刻随着清脆的碎东西声,店里的人都往这边看,有几个人还拿手机录像拍照。
童夏站在湖面前的栅栏前,大口呼吸着,胸口闷疼。颜辞打完电话过来,听到童夏说:“咱们去喝酒吧?"“哈?”颜辞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她又没从童夏那张乖巧的脸上,看到任何异样。
“去不去?”童夏又问一句。
“去!’
县城的小酒馆,没庆市酒吧有逼格,人很多,几乎座无虚席,昏黄的灯光下,缠绵的音乐中,来自远方的人相互依偎,有的在诉说来之前的操蛋事儿,有的在憧憬未来,有的低头喝酒不语。而童夏,是沉默不语的那个。
颜辞因为贺淮新的事,兴致缺缺,她没权利让人不去部队,也没那个能力追随他,只能无力地看着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在深夜时听着内心滴血的声音等天亮。
她早就想痛痛快快地醉一场了。
喝到一半,颜辞哭了,她说:“夏夏,我只想停留在现在,一点也不想往前过。”
童夏已经有了醉意,她呆呆地笑了笑,没说话。她不确定,自己想处在哪个阶段,因为每个阶段都很难。“干杯!”颜辞猛灌自己。
童夏像个资深的酗酒分子,嘴含着玻璃杯不动声色地咽酒,颜辞叫了许多酒,每一杯喝的都不一样,她酒量不好,又是喝的混酒,脸很快红起来,思考能力越来越薄弱。陈政泽赶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一堆空瓶了,俩女孩醉的开始说胡话。
他打电话贺淮新过来接人。
等贺淮新时,陈政泽问童夏,“喝了多少?”童夏茫然地盯着他看了几秒,伸出一根手指,“喝了五杯。’陈政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不爽,“为什么跑来喝酒?‘童夏累极了,头搭在他手臂上,认真地想这个问题,可就是想不起来。
贺淮新把颜辞抱走后,陈政泽拽着童夏的胳膊,把人拖起来,他力道大,童夏被她这么一晃,内心涌上股恶心劲儿,偏头哇哇大吐。
陈政泽皱着眉头,拿着水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凶她:“童夏夏,烟和酒非得留一样是吧?,
吐出来后,童夏又按照他的指令机械地喝了两口白水,胃里好受多了。
陈政泽背着她回民宿,迎着皎洁的月光慢慢往回走走一半,在她背上安安静静的童夏,忽然小声抽泣起来。陈政泽停住脚步,把她往上拖了点,“哭什么?"童夏哽咽了下,“陈政泽。”
“嗯。’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陈政泽的不耐淡了些,他轻嗤一声,继续往前走,“不是好像,是就喜欢上了。"
陈政泽。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是一想到会和你分开,呼吸都会痛的好像。“你能不能教教我?”半晌,童夏又小声地呢喃。陈政泽听到了,他恶劣地掐了下她心形的翘臀,“教你什么?”童夏不吭声,困倦地趴在他背上,呼吸着他的气息。陈政泽把人带回房间,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耐着性子问:“头疼吗?”
童夏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的话。可过半分钟,她忽然扯住他的衣角,“陈政泽。"嗯。’
“那个、表白墙上的问题。"
她话说的没头没尾,红嫩的脸蛋又格勾人,陈政泽有些分神,低声问:“哪个问题?’
“就谁先睡你的。’
陈政泽挑眉,“想知道?"
“嗯。”童夏眼神朦胧。
陈政泽漆黑的眸子越来越沉,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眼角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红。
童夏觉着等了一个世纪,于是催促,“回答。‘陈政泽握住游走在他侧腰上的手腕,俯身把人压在了身下,他的吻带着狠,在她喘不过气儿时,他放开她,牙齿摩擦着她的耳尖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