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紧忙推辞,“不用的颜辞,我一会自己随便买两套就好。"”我这也是随便买的啊,当初就说好了,吃喝住行都是我们提供啊。”
“现在改了,都是男朋友提供。”陈政泽吊儿郎当地往服装店里走,问颜辞:“多少钱,转你。’
颜辞趁机敲了陈政泽一笔钱,直接在原有的价格上加了个零。陈政泽勾唇嗤笑一声,抄在兜里的手没拿出来,一整个懒痞模样。
他胸膛撞了下童夏的肩旁,“看到没,用钱不找男朋友,被敲诈。
几位穿着得体工装的导购都往这边看,有羡慕的,也有纯属惦记陈政泽的。
童夏想伸手挽着陈政泽,手即将触碰到他手臂时,她顿了片刻,又把手放回原来的位置。
“滚滚滚,别在这撒狗粮。”颜辞愤愤道,说完她看了眼贺淮新,他正坐在沙发上玩游戏,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样儿。没人知道,贺淮新横着的手机屏幕早已经黑了,他在走神,注意力都在颜辞他们的谈话上。
国家和爱人,贺淮新被迫选择了国家,他以后是要投入到战争中去的,不想让鲜活的颜辞独守空房,也不忍让她整日为自己担忧,所以他时刻和颜辞保持距离,却又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时刻关注着她。
他很谨慎,因而颜辞一直没捕捉到她想看到的视线和爱意颜辞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来,最后酝酿成委屈,她也准备高考后表白的,最后被贺淮新那句‘他要在部队找个媳妇儿''的话打败了。多明显的暗示,人家差点都把‘我只跟你做哥们''这话说出来了,她还倒贴个什么劲儿。
"怎么不高兴了?”女生更容易察觉到女生的情绪变化,童夏过去安慰颜辞。
陈政泽一把扯走童夏,同时喊贺淮新,“你的人,自己哄。贺淮新无声地吐了口气,收了手机走过去,“一天生气几百回,谁敢做你男朋友?‘
颜辞凶凶的,眼眶泛红,“要你管!"
贺淮新笑着啧一声,摇头,“别生气了,我的颜辞公主,都皱巴了。’
颜辞被他那句‘我的颜辞公主’逗的失笑,怼他:“会不会用词,土狗!”
“那土狗的颜辞公主,别生气了好吗?”
“好吧,只原谅你这一次。”
“走走?”陈政泽燃了根烟,低头吞云吐雾。他抽烟的样子很帅,很带劲儿,很有腔调,加上他这幅野痞样儿,引来不少视线。
那些看过来的目光,也会捎带着看一眼童夏。陈政泽习以为常。
童夏敛了敛眼角,回他的话:”好。‘
两人并肩往前走,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有风吹过来,有烟火气,很美好。
长街的尽头有人拉小提琴,童夏多看了几眼,垂下的手自觉地跟着曲子轻轻动着,如果此刻给她一把小提琴,她会拉的更动听悦耳,她对这个有绝对的自信。
越往前走,小提琴演奏的《关键词》越清晰。拉琴的是个女孩,身材纤瘦,五官端正,十几岁的模样,小提琴放在她肩旁,她闭着眼,手里的琴弓和小提琴接触间响起美妙的旋律,她沉浸在其中,像是会发光。
周围围了许多人,有的静默欣赏,有的在拿手机拍照录视频。童夏为这一幕动容,清澈的眸子里漫起羡慕和骄傲。她五岁开始练琴,每天练琴时间四小时打底,这期间,拿了无数奖,十四岁那年,她在悉尼剧院演出。
同年,安锦去世,她的小提琴梦想戛然而止。看的太入迷,落了陈政泽一大截。
“看什么呢?”陈政泽过来扯她。
童夏指了指拉小提琴的女孩,“那个女孩子好优秀啊,我以前也会拉小提琴。’
陈政泽抬头看那女孩,黑眸渐渐失焦,再次想到那次在悉尼剧院看到的拉小提琴的女孩。
当时,黄嫣刚怀孕,她喜欢旅游,怕过几个月月份大了行动不便,便趁着陈政泽暑假带他一块去国外玩,黄嫣喜欢逛画廊、剧院这样艺术气息浓厚的地方,一方面是自己喜欢,另一方面是想给肚子里的宝宝培养些艺术爱好,可不能像陈政泽这样,玩的没边,还喜欢倒弄各种危险的试剂。
陈政泽前一天晚上通宵打游戏,在剧院困得不行,他倒头就睡,意识朦胧之际,黄嫣兴奋地拍他肩旁,“快看台上的女孩,多漂亮啊,这么小就独奏了,好喜欢啊,妈妈特别想妹妹能像她一样乖巧优秀。"
陈政泽本是附和母上大人的欢呼,懒懒散散地往台上看去。舞台中央,站着个拉小提前的女孩,个子高高的,穿纯白的裙子,高马尾,嘴角带笑,眼睛里写满自信,全场的视线都被她吸引。陈政泽许久没移开眼,甚至,还极其有耐心地听完了那首曲子。黄嫣太喜欢台上的女孩了,见陈政泽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的女孩,顿时心花怒放,“咱一会儿去后台和这女孩认识一下把,我蛮想和她妈妈做朋友的,你觉着呢?"
陈政泽淡淡地嗯了声。
街头的小提琴演奏结束,随后响起热烈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