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又状似随意地问:“魏璋怎么连掺沙米都知道?
金老笑着回答:“魏璋在大郢也是功高盖主的人,他的好友是第一富商,是个特别有意思的胖子,一进医院就全院大会诊,搁置的减肥门诊就是为了他才开设的。
“魏璋才多少岁就能功高盖主?”邵院长对魏璋的了解并不多,金老也基本不说。
“他的发小是九皇子,然后变太子,最后登基,”金老双手一摊,“他是人形眼线,对,就是俗称的间谍组织一把手。邵院长又一次捂胸口:“他还叫你爸?次次复查都是他跑前跑后。
金老有点无辜:“他主动要求的。''
邵院长不捂胸口,改捂双眼,终于理解什么是“凡尔赛”。与此同时,经过连续的对症治疗,宁温书已经可以在走廊上自由走动。
经过内分泌科和神经内科两位医生的会诊,给宁温书列了每日三餐的详细清单,让他去药房取药就可以出院了。宁温书喜出望外,原来是到飞来医馆当使臣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反复晕厥、最后还在这里捡了条命,领了药,又在药剂师的嘱咐下学会了吞药和吃药时间。
这是宁温书近两年来,头脑最清醒的一天,又找到金老,特别恭敬地问:“不知道药费诊费需要多少,可有详单?某立刻让管事差人回去运送。
金老操控电动轮椅,带着宁温书去了结帐处,打出了长长的费用明细。
宁温书收好明细,对金老说:“某立刻派人把足够数量的米面粮油送来,您放心,这些收讫后某再离开。"金老想了想,拿起对讲机告诉邵院长。
邵院长接到消息后,因为魏国公生的气就这么顺了,一个大郸人讨厌,并不意味着所有大郸人都讨厌是吧?宁温书、陆淳还有大郸病人们都挺好的。
既然宁家家仆要赶回去运米面粮油,对于这么诚信的病人家属,飞来医馆当然也会有点表示。
宁温书写好纸条,又拿出自己珍藏的飞来医馆糖果小盒,把纸条塞进盒子里,走到医院西门,用力一掷,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宁家管事眼前三步的地方。
下面的宁家管事一怔,立刻捡起来,因为飞来医馆的工匠们把突出的部分敲断了,现在抬头就能看到自家主君在挥手,顿时长舒-口气。
正在这时,保科长和志愿者们用液压转运平车拖了两大箱矿泉水到医院西门。
宁温书听到车轮的声音立刻回头,保科长拿出对讲机示意他听好。
对讲机里传出金老的声音:
"宁侍郎,这些水分给他们,免得路上干渴。当然,水瓶这些还是要收回的。宁家管事很聪明,把黑色垃圾袋一起放下去,他就知道了。
宁温书拿着对讲机,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立刻回答:“多谢送水。”这么干净的水,除了飞来医馆哪里能喝得到啊?宁家管事打开铁皮盒子,看到上面列出的米面粮油数量,以及要求送达的时间,立刻召集宁家家仆和随行工匠们收拾临时营地。等他们收拾完,保科长他们已经把矿泉水和垃圾袋都用绳索吊下去了。
宁家管事看到后立刻明白,大声招呼着:“快,拿各自的水囊来接水!”
宁家家仆们立刻拿着各自的水囊,像之前领压缩饼干一样排起长队,拧开瓶盖倒水装好,再把空瓶放进黑色大垃圾袋里,井然有序。
等装满空瓶的大垃圾袋被吊回医院西门后,宁家管事大喝一声:“出发!’
“是!”很快,马车牛车一辆接一辆离开临时营地。宁家一行人虽然疲惫,但个个精神抖擞,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在飞来医馆的所见所闻,够吹一辈子牛了,不说别的,这水是真干净!事实上,停在宁家临时营地附近的梅家、戚家和晏家的马车牛车队,所有人都看见了在上面的宁侍郎、飞来医馆的人,还有他们送下来的水以及收回的物品。
在方沙城等了许久的三家家主都在车轿里躺着,并没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管事和仆从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在国都城,他们三家出行,不说横着走,至少也是无论到哪儿都有人礼让,受人尊敬的。
谁能想到,他们家家主到了方沙城,递了名刺和拜贴,本以为能很快就进入医馆。可万万没想到,一等再等。飞来医馆派了一名大郸人下来,似乎与魏国公起了不小的冲突。更没想到的是,没多久,魏国公就带着魏家车队离开,嘱咐三家静待回音,就这么走了,把他们三家人给撂在这里。虽然三家出行时,带了足够的水和干粮,可这样等着总不是办法。
可现实就是这么离奇,
飞来医馆不仅给礼部宁侍郎的家仆送
水,还和宁侍郎关系不错的样子。
区区宁侍郎,怎么在飞来医馆眼里,比他们三家都更受尊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温书望着自家车队离开,就被营地那么多马车牛车给惊到了,示意保科长把对讲机给他。
保科长反应最快,直接用对讲机找金老:“金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