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敌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琼英用戟横扫分开战局,掉转马头便走。 扈三娘和顾大嫂两人迟迟拿不下这个黄毛丫头,心中同样憋着一口气,齐齐追来。 “中!”琼英捏住一颗石子,将柳腰一转,石子脱手而出,正中扈三娘手腕。 顾大嫂见扈三娘中了招,急忙回身来救。 而阵中的孙新更是大怒,急急催马上前。 “又来一个贼人!着!” 石子应声飞出,正中孙新的头盔,一下子把他给打蒙了,不敢再上前邀战。 正在此时,宋江等人马赶来。 豹子头林冲持着长矛,只一招便拦下琼英的方天画戟。 琼英敌之不过,拍马便走。 林冲也如扈三娘般,纵马追赶。 咻!破空声响起! 林冲眼疾手快,将长矛柄一横,截住了石子。 但第二颗石子更是以飞火流星之速冲来,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一下子正中面门。 “哇呀呀!这婆娘忒无礼!” 李逵气得吱哇乱叫,持着板斧便冲了过来。 见他这副狰狞面孔,琼英心里顿时一咯噔,但手上却毫不松劲儿,运起石子朝他打来。 李逵仗着皮厚,虽然十分疼痛,倒也没有受伤。 “这黑子,真不叫人省心!” 于道先眼睁睁看着李逵孤身闯入敌营,顿时一阵头大。 身后的武松,解家兄弟,也只好上前营救。 咻咻咻! 又是数颗石子打来。 解珍一个不慎,被打翻在地。其中一颗石子,更是从李逵额角划过,顿时鲜血满面,衬得他如地狱妖魔。 杀得正酣,国舅爷率兵赶到,一众人马又是乱战。 待这边擒了解珍解宝,那边射中国舅脖颈,厮杀才算告一段落。 众人返回营中,却唯独不见了于智深。 …… 休战之际,老仆叶清暗中找上了宋江,诉说琼英与国舅爷之间的恩怨。 原来这琼英的父母,便是被那国舅爷残害。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田虎国舅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收了琼英做女儿,殊不知贴心小棉袄时时刻刻都想要他的性命。 宋江听说缘由,也觉得凄惨,但唯恐其中有诈,定不下主意。 “此乃姻缘天定,绝非偶然!” 神医安道全哈哈一笑,将张清之梦说出。 没羽箭张清在那时也做了个梦,梦见一位佳人,正应在了此处。 要夷田虎族,须谐琼矢镞。 吴用听完,心生一计,报与宋江。宋江省得,按计行事。 令安道全借行医名头,张清化名全羽,混入敌军之中。 先是治好了国舅爷的伤,张清又连连上阵,一手飞蝗石将众魔星打得抱头鼠窜,彻底迷惑了敌人。 国舅爷见他打退了宋江一众,十分的欢喜,亲自做主成全了张清和琼英的好事。 新婚之夜,两人各自袒露心声,没过两日便里应外合,将国舅爷鸩杀,取得了大权。 而叶清则伪造了国舅爷的手书,前来朝见田虎,细说郡主和全羽的威风。 田虎本来还在担忧,听两人这般能干,立时将兵马全权托付,令他们回来受封,同时护卫都城。 却不料,此举正是引狼入室。 …… 却说卢俊义这一路兵马,也是连连取胜,却被一个马灵挡了去路,伤了诸多弟兄。 这马灵脚踩风火轮,不光会金砖法,每每上阵时,额头上还会多出一只眼睛,法术不在乔烈之下。 卢俊义吃了大亏,不敢与他厮杀,急急请来了公孙胜师兄弟。 公孙胜不愧是道法通天,马灵哪里是他的对手,一应看家本领全都被破,当即踩着风火轮逃之夭夭。 戴宗见状,拿起朴刀,运起神行之术,准备追上去补刀。 行了十余里地,却见马灵正撞在一个大胖和尚的身上,被一禅杖打翻在地。 这人,正是失踪多日的于智深于道先。 “师兄,你怎的出现在这里?真个是从天而降!” 戴宗吃了一惊,上前询问。 “哈哈,洒家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从地上冒出来的!” 于道先一声大笑,与对方说起了其中的缘由。 那日他深入阵中,搭救李逵时,突然扫到草丛中有一土穴,意外的神秘。 舍利内的天佛星力更是突突乱跳,似是有意指引他前往。 “这是个什么去处?” 于道先没有过多考虑,当即使了个障眼法,神不知鬼不觉跳入了穴中,晃晃悠悠好一阵才落地。 那土穴别有洞天,有夜幕有星空,有村舍有住民。 穿过村落来到郊外,还有一座草庵,从里面传出“笃笃笃”的木鱼声。 入得屋中,见盘坐了一名和尚正在念经。 “和尚师兄,从哪里来?”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那和尚微微一笑,打起了机锋。 “贼秃,不就是要借本座之手接引劫数,干嘛扯这些车轱辘话?” 于道先瞪了对方一眼,开口道:“那这里是什么鸟地方?” “上至非非想,下至无间地。三千大千,人莫能知。” “凡人皆有心,有心必有念;地狱天堂,皆生于念。” 那和尚说了几句偈子,点明了众生心境的来历。 这一番话,于道先听懂了,却并不是他想要的。 “入得缘缠井,难出欲迷天!我指点你去路!” 和尚领他出了屋门,走了三五步,“自此分手,日后再会!” 一声告别,天地变幻,回到凡尘。 正待他琢磨“缘缠井、欲迷天”的寓意时,却见一人脚踩风火轮冲来。 “三坛海会大神,哪吒?” 这马灵修成的风火轮、金砖法,还真有几分哪吒的影子。 本着神魔不两立的原则,他一禅杖下去,便将来人击倒在地。 “呵呵,哪吒!” 看到地上哀嚎的马灵身影,于道先的心中一阵畅快。 但突然之间,心中又有一念浮起。 “托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