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干了十来碗,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有酒无肉怎么行呢? “店家,有什么肉,搞一盘儿来吃!” “早先是有些牛肉的,可是都卖光了!” “嗯?那现在是什么味道?” 于达耸着鼻子,起身来到店外,却看到墙角锅中炖着一锅肉,“有狗肉,为何不卖给俺?” “我这不是怕你是出家人,不沾荤腥嘛!” “洒家有的是银子,卖些给洒家!” 店家收了银子,捣了些蒜泥,于达就沾着蒜泥吃了起来。 大口吃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剩下一只狗腿实在吃不下了,他便揣在怀中,自顾自向着五台山去了。 来到半山腰的亭子,酒劲儿再次上涌,立时晕头转向。 “哈哈,本座又出来了!” “好久不曾活动了,先试一试身手!” 于道先取而代之,借着于达的身子一阵上下翻腾,而后一胳膊撞在亭柱子上。 轰隆隆! 亭柱子当即折了,整个亭子也瞬间坍塌大半儿。 寺内的门子听到动静,放眼一看,又见到于达晃晃悠悠上山来。 “坏了坏了,这畜生又醉得不轻!快把寺门拴上,省得他再来闹腾!” 于道先来到山门处,抡起拳头便如擂鼓般捶在门上。 但两个门子说什么也不肯开。 “此处是文殊道场,本座乃是他化天魔,自古魔佛不两立,今日便再闹上一闹!” 念头既定,他便仗着酒劲儿,开始发难。 “好你个看门儿恶汉,不给洒家开门儿,还拿拳头吓洒家!” “俺今天便给你个教训!” 说着,他便将栅栏一抽,抽出一根粗木棍,狠狠敲在了门前金刚法身之上。 “这家伙,真是疯了疯了!” 见他拿门口的罗汉撒气,门子又急又怒,只好再去报知长老。 毁了一个法身,却没有什么动静,于道先便转身又盯上了另一位。 “还有你!瞪着眼睛张着大嘴,对洒家有意见?” “洒家却早对你有意见了!” 上去邦邦两棍,便将其掀翻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 此番折了佛门的面子,天魔可是畅快的很。 …… 两个门子将于达醉酒之事报来,智真长老只道:“不去管他!” “长老,这贼子把山下亭子拆了,又把门前金刚法身给砸了,如何是好啊?” 不多时,首座、监寺等僧众同样来到他的身前,同样抱怨道。 “无妨,请赵员外重塑新的金身便是!亭子,也重新修建!至于智深,莫去管他!” “金刚乃是山门之神,如何能换?” “别说打坏了金刚,就是打坏了大雄殿中的三世佛,也得由着他!难道你等,想他的棒子落到自身头上吗?” 跟醉汉可讲不清道理,即使是智真长老,也得躲着点儿。 “好一个和稀泥的长老!”僧众心中直骂娘。 且不说众人心中所想,于道先反而在外面大骂起来。 “贼秃,快把寺门打开,洒家知道你在家!” “贼秃乖乖,把门儿开开!” “不开不开就不开,长老有令,等你酒醒了再来!”门子堵着门,愣是不放行。 “哼,洒家一把火烧了你这劳什子寺庙!” 于道先大声威胁,当然他不可能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否则就是与文殊菩萨不死不休了。 但他这句话,却唬住了众人,怕他真的做出起火烧山之事。 门子得令打开门栓,于道先便推门而入,直奔佛堂。 他扶着佛祖金身,低头就是一阵呕吐,什么腥的臭的,一股脑儿哕了一地,熏得众僧连忙捂住口鼻。 吐完之后,他的眼中精光一闪,随后将怀中的狗腿拎了出来。 “肚子空了,正好饿了!” 当着僧众的面,他大口撕扯咀嚼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僧众们哪见得惯这等行径,纷纷掩面躲开。 “躲什么躲?是狗肉不香吗,啊?” “过来,你给洒家尝一口!” 他当即扯住了一个和尚,把肉往其嘴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大喝,“香不香,香不香,香不香!” 嚯嚯完这个和尚,于道先又找上了其他目标,吓得众人落荒而逃。 眼见事态越发控制不住,首座和监寺等人不再报予长老,直接纠集百十号人,持着棍棒叉子堵住了佛堂。 “好贼秃,竟敢要伤洒家性命!俺跟你们拼了!” 于道先大吼一声,直接推翻供桌,折了两条桌腿儿,一阵乱披风打了出来。 众人哪里是这个莽汉的对手,被他以一敌百逼得连连后退。 当然,他下手知轻重,并未要了僧众们的性命。 僧众一路后退,退到了智真长老面前。 “智深,休得无礼!众僧也快快收手!” 一声佛门狮子吼,颠倒了整个红尘。无匹的声势,瞬间将所有人定住。 “终于舍得出手了吗?文殊菩萨!” 于道先目光微微一凝,头顶骤然升起一团幽暗光晕,而他的魔念也随之遁入其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自智真长老口中传出一声佛号,似远似近,似真似幻,仿佛从遥远的灵山传来。 “星主,何故如此恼火?” “且收了神通,别处去吧!小僧庙小,容不下真神!” 五台山乃是他的道场,文殊菩萨便借着老和尚的身子,显圣了。 当他提到“星主”二字时,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 于道先头上的幽暗光晕顿时凝实,化作一颗暗星,与九霄上的某颗星辰交相辉映。一明一暗,一阴一阳。 接引星光入体,于道先当即获取了自己的身份。 “嘿嘿,文殊菩萨何必见外?” “洒家也是佛门一份子,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此处好山好水好风景,好吃好喝好伙伴,去哪儿找这么个好地方?洒家可不能走哦!” 在未获得更多的利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