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量偏瘦,个子跟他差不多,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帽子和口罩也是黑色的。他跑得很快,比一般人快,应该是练过。
上的那辆面包车很旧,上面一层灰,驾驶位上坐着个人,跟抢孩子的人一样的打扮。警方问他,东方家有没有仇家,司机摇头,他就是开开车,哪里知道那么多。萧景赫快步走过来,亮明身份,民警将询问情况讲了,“既然市局的同志接手,我们就先撤了。
阮晴正安慰王姐,王姐止不住地发抖,沫沫丢了,她后半辈子都过不安生,工作更别想了,谁家会雇佣弄丢孩子的保姆。
她抓着阮晴的衣袖"警察同志,我真的尽心尽力的照顾沫沫,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磕着碰着,是哪个天杀的不长眼,抢走了她。沫沫胆小,我听到她一直哭,一直哭。”王姐抹眼泪。“平常你带孩子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被人跟踪?"王姐摇头,“我的心思都在沫沫身上,就算有人跟踪也发现不了。’阮晴抬头寻找沿路的摄像头,由于是在早教中心的大门口,路边又没有红绿灯,没有安装监控。
萧景赫也在寻找,他叫过司机,“把你追人的路径,带我们走一遍。”司机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回忆。
嫌疑人在抱走孩子后,钻进了小路,本来路边有小店,因为过年,很多店面关门了。找到一家开着的小店,店老板说他确实看到一个人抱着孩子跑,那孩子本来在哭,等他出门去看的时候,孩子已经不哭了。他没有多想,早知道是抢孩子的,他就拿手机丢他。又走过几条路,目击者的口供跟店老板差不多,沿路没有摄像头。嫌疑人一定提前踩过点,不然不会有这么精准的逃跑路线,还有同伙接应,显然预谋已久。
萧景赫正打算给东方刈打电话,东方岳他们来了。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花颜,脸白的跟纸一样,妆都哭花了。
东方岳:“景赫,怎么样?找到没有?‘
萧景赫摇头,“我推测很有可能是绑架,你们小心接听电话,最好跟东方叔叔通个气,接到勒索电话,一定要冷静,我得去局里调设备。‘”他们想要多少钱都可以,千万别伤害沫沫。"王姐走了过来,“对不起,先生太太,我.....花颜扬手给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极重,啪的一声,王姐的脸瞬间出现五个血红的指印。她打的太突然,在场的人都愣了。
花颜咬着牙说道:“沫沫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王姐不敢说话,只是哭,她知道是她不好,她就不该松手,她应该拉着她。东方岳皱了皱眉,“王姐也不想的。
"你还替外人说话!都怪她,每次带沫沫出门我都叮嘱她,看好沫沫。沫沫还小,什么都不懂,不要松开她的手,她就是不听,沫沫不见了,就是她的责任!王姐低着头,她知道花颜说的对,是她的责任,她没有看好沫沫。花颜高声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要是找不回来沫沫,我不会放过你的!”王姐抽噎着往外走,走过马路,也不看路,一辆车急刹车,停在她脚边,司机探出头大骂,“你TM没长眼睛啊!
王姐不管不顾地走着,撞死她吧,就当是给沫沫赔命了。阮晴看不过去,跑到王姐身边,拽着她过了马路,劝解道:“孩子丢了,你确实有责任,但也不能全怪你,抢走沫沫的人早有预谋,今天不丢,明天也会丢,早晚的事。“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弄丢了沫沫。’“你得帮我们想想,平常有没有遇到过可疑的人,有没有人刻意接近沫沫,赶紧找到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王姐点头,“我想,我好好想想。
阮晴把电话留给她,“你想到了就给我打电话。”王姐依然点头,捏着电话走了。阮晴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花颜那几句话太伤人了,她怕王姐钻牛角尖。
一处破败的房间,路灯通过烂掉的窗户缝照了进来。房间里点着灯,灯是临时拉的线,灯泡很暗。两个人坐在马扎子上,面前一张四方小桌,桌面很脏,摆着两桶方便面,方便面冒着热气,给黄色的灯泡蒙上了一层水汽。
其中一人长着一双三角眼,脸上留有青春痘的印迹,他咬着方便面的叉子,"等拿到钱,我非把方便面的各种口味都买一包不可。
另一个人白了他的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等拿到钱,我带你下馆子。”他的脸比一般人长,下巴也长,像个没长好的丝瓜。
“三角眼”嘿嘿笑起来,“海哥,你说这小丫头真值那么多钱。’“反正我们拿钱办事,其他的都别问。干咱们这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定金给了吗?
“不给定金能给他干活?”海哥语重心长地道:“小马,你记着,无论干什么,必须先拿到钱,省得这帮孙子赖账。
“剩下的什么时候给?"
“明天早上七点。
“那这小丫头就一直在咱们这?‘
海哥端起方便面,“我先让她吃一口,那人说了,一根汗毛都不能少。’海哥打开身后的门,一盏更暗的灯悬挂在屋顶,靠墙放着一张破床,床上的木板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