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了过来。
她先确认了死者是不是单丛羽,给父亲打了电话。她的声音很冷静,仿佛死的不是她的弟弟。打完电话,她才哭起来。
单从邈说,她母亲是因为生弟弟难产死的,父亲把一切罪过都推在了弟弟身上,从小就不待见他。后来续娶,妻子又生了个儿子,他十分喜欢,越发的不待见单丛羽。单从羽是单从邈带大的,小时候还能管管,长大后,十分叛逆,连单从邈的话都不听了。
单从羽经常惹事,在会所里打架,玩女人,每次都是单丛邈出面解决。单父从来不管他,他死了,单父也只是简单说了句知道了,后事还得单丛邈操办。单丛邈抚摸着弟弟的脸,“也许死了对他来说是解脱,他这一辈子活得太难了。”
阮晴想起在包厢里,单丛羽嚣张的脸,她将这张脸按在墙上,教训他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被杀。无论他活得难与不难,他都有生存的权利,不能被别人剥夺性命。
阮晴:“你弟弟平常跟什么人来往?”
“他经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跟他说了好多次,他就是不听。”
“他的手机不见了,你能联系到他们吗?”单丛邈摇头,“我讨厌那些人,从来不跟他们联系。警官,我可以带我弟弟回去吗?你们若是查到凶手告诉我一声。“单丛邈留下名片,“若是有需要我协助的,我一定帮忙。”
阮晴接过名片,去看萧景赫,萧景赫点点头。单从邈竞暗暗松了口气,“多谢警官。”
连续两起命案,虽然有了目标,却找不到人。漫语会所已经打草惊蛇,霜姐不会再去了。
技术科调取了邵雄和单丛羽的通话记录,期望能找到相同的联系方式。
两人最后一次通话记录,分属于不同的电话号码,拨过去,都是停机状态。若这个是霜姐的电话,那她手上会有无数张电话卡,用一张换一张,谨慎而狡猾。毛宇截取了霜姐的面部图像,期望能从大数据筛查中找到她的身影,可是一无所获。
漫语会所中,霜姐画了很浓的妆,这样的妆容,几乎分辨不出她长什么样子。
阮晴叹口气,若是他在就好了,他是局里的画像师,哪怕画着再夸张的妆,他都能还原相貌,可惜他已经不在了,她也没有在现实世界。
警方不得不加大警力,在霜姐经常出入的会所蹲守,却一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她凭空消失了。某整形医院。
病床上,一个女人的脸部裹着纱布,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她静静躺着,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她的身材窈窕,即使盖着被子,也能窥见一二。
护士推门进来,熟练地拔掉她手上的输液管,“再挂两天盐水就能出院了。”
女人点点头,她是这里的常客,经常修整面部,对流程很熟悉。
“唐医生呢?"她的声音很清脆,带着冷意。护士不大喜欢她的声音,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却没有泄漏半分情绪,“他下班了,明天还有一台手术。”“唐医生真是辛苦。”
“是啊,他的技术好,很多人排队找他。”女人做不了面部表情,从眼睛的弯曲程度,判断出她笑了下,“等我好了,约唐医生吃饭,感谢他让我变得越来越漂亮。”
护士笑起来,“那你可得提前预约,约唐医生吃饭的人很多。”
“好的。”女人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转头看向窗外。快入冬了,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她摸摸手上贴着的胶布,闭上了眼睛。
护士静悄悄地出去,走进另外一间病房。
来这里整形的都是对自己身上的某些部位不满意,有的人来的时候其貌不扬,走的时候变成了大美女。在科技发达的时代,改变容颜,轻而易举。
可是刚才那位,原本的样子很清丽,是很多人企及的长相,偏偏要在脸上动刀,一次两次三次……已跟原来的相貌相去甚远。当她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根本无法想象她原先的模样,分明就是两个人。
既然会所是霜姐的活动场所,无论她如何掩饰自己的相貌,总能找到她的身影。
萧景赫撤去了外围警力,直接接触会所老板。漫语会所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考究,头发半白,精气神很好。他说他没有直接接触过霜姐,主要是下面的人在做。
霜姐那点钱,他看不上,乐意做个人情,给下面的人一点好处。
萧景赫问主要是谁负责,老板叫进来一个人,那人比他小了几岁,满脸的胡子,说话声音有点沙哑。老板道:“阿泰,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警官,协助警方破案,人人有责。"他像是故意当着萧景赫的面故意说的,明明是嘱咐手下的话,听起来却很别扭。
阿泰点点头,“警官想知道什么?”
“有关霜姐,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霜姐?她就是个拉皮条的,时不时来会所物色客人,再介绍对客人胃口的姑娘过来。”
“你怎么跟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