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拿你的画!”
顾家别墅内,响起一道女人含着怒意的嗓音。
顾时筝闻言,笑了。
她手指间扬起找出来的画稿,“那这是什么,为什么我的东西,下人却从你房间里搜出来,你怎么解释?”
身穿一袭红裙的女人,气质张扬明媚。
即使她美艳精致的脸蛋上不含怒意,但那股与生俱来高傲的盛气凌人感。
“我不知道。”顾清韵闪躲了下,“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的东西会在我的房间里,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你的房间,动过你的东西。”
证据确凿她却还在矢口否认……
顾时筝嗤笑一声,慵慵懒懒的微微讥诮着,“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话,那就是我的画长了翅膀,莫名其妙飞到你房间去的咯?”
顾清韵脸色一僵。
她蓦地抬头看向顾时筝,咬了咬唇,“画当然不会长翅膀,但我更能确信我没有拿过,何况我为什么要拿你的画?”
问她为什么她会拿她的画?
一般人拿她的画,当然没什么用途跟意义,即使觉得好看想要欣赏一番,看看也就好了,不至于要偷走。
所以——
顾时筝平常不太关注顾清韵母女,平常跟她们聊天说话什么的,应付应付就过去了,很少会把她们的聊天内容真正记在脑海里。
属于听一听,转头就会忘的类型。
本来她也想不到顾清韵会来偷她的画,甚至也没想过顾清韵来
偷她画有什么意思。
但经由她这么一提起,脑海中蓦然浮出什么信息来,顾时筝瞬间觉得她真是问了个好问题。
不紧不慢的双手环胸,顾时筝挑唇道,“隐约记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貌似听你们说过,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成绩优异的美术生,早年就拿着自己的作品投给画刊杂志社,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用的笔名还蛮有名的,叫什么来着……唔,我忘了。”
这句“忘了”,落在旁人的耳中有种不经意的,不言而喻的轻蔑感。
虽然她的确是真不记得了。
顿了下,顾时筝顾盼生辉的美眸眼波流转向另一个人,“苏姨,我没记错吧?”
苏敏尴尬地笑了下,“是的,你没记错。”
顾时筝回眸,妖娆一笑的挑眉,对顾清韵道,“所以,你为什么会偷我的画,还用得着我解释么?”
“我没拿!”顾清韵忙望向苏敏以及一声不吭的顾松明,急促紧张的慌了神道,“爸,妈,我真的没有拿她的画!何况我画的风格和她的风格走的路线都不一样,我拿她的画有什么意义?再者,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原来她也会画画,我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她的房间去拿她的东西?”
知道顾时筝会画画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顾松明是她爹,毋庸置疑是清楚自己的闺女有这方面天赋的,还要再算上池念。
其他的,只有她小时候
发觉她这天赋的小学美术老师,以及在顾家多年的保姆朱嫂也是其中一个。
顾松明沉默不语着,苏敏则是尴尬地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的半晌不太好说话。
顾时筝懒懒轻笑的接话道,“你是为什么无缘无故去了我房间,我不知道,不过这并不妨碍,就算你以前不知道我会画画,但在无意间进了我房间看到我床上的画,顺便偷走的行为。”
片刻后,苏敏也对顾清韵柔声劝道,“如果你真的拿了筝筝的画,就承认了吧。”
“我说了我没有拿!”顾清韵眼眶倏然红了,“妈,难道连你不相信我吗?”
“这……”
苏敏说相信她,就是在佛顾时筝的颜面,但自己的女儿又这么委屈得泫然欲泣,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冤枉,又怎么会不心疼。
苏敏难以两全,左右都是为难,半晌试探地望了望她,“你真的没有拿筝筝的画吗?”
“没有没有没有!我拿她的画干什么!”
“可是画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就在你的房间被找到,这总得有个说法。”
顾清韵语塞片刻,猛地看向顾时筝,“是啊,我也想问问,你的画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顾时筝眉心倏尔轻轻皱起。
“我很清楚我没有拿。”顾清韵意有所指,逐字逐句的道,“所以,是不是有人,想故意栽赃陷害给我?”
顾时筝品出来她的言下之意,星眸微眯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把画放在你房间,故意泼脏水陷害你?”
顾清韵胸口跌宕起伏着,重重咬下唇,“我可没说,一定就是你放的。”
但她话里话外分明都是这个意思。
不然,难不成还能是顾家的下人做的?
“笑死人了。”顾时筝差点想笑出声来,啧声摇了摇头,倏尔朝她定眸道,“别说我们家的下人手脚没那么不干净,就算你在暗指我故意栽赃陷害你,可是请问,你有哪点值得我栽赃陷害的资本?”
最后那句话,顾清韵感到羞辱意味十足。
她面色倏然更僵,唇畔咬得更用力了,“谁知道你——”
“我不屑。”
她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