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等待这种东西,过于煎熬折磨,所以他尤其的没有耐性,再这么干等着两个月的时间过去。
傅庭谦瞧着她面孔,低淡而从容不乱,“徐淑媛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你也清楚她大抵会做些什么,既然她必定会做些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等着她,而不主动出击,让她防不胜防出其不意。”
所以她说了这么久,相当于白说,他还是要插手进来?
她心惊肉跳着,急急忙忙地道,“傅庭谦,你不了解她,徐淑媛没有那么简单,她私下一直都有跟一些不干不净的人打交道,让别人替她干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掺和这些事来,你真的会有危险。”
“我说了,你要我再等两个月,不可以,虞姨也跟傅家关系匪浅,你要我袖手旁观,也不可以。”傅庭谦低浅笑着,“危险不危险什么,她如果打起我的主意,那简直最好不过。”
池念眉头深皱,不解而凝重地看着他。
傅庭谦对望她的眸色是温和的,然而话语是冷酷冰凉的,“你不想看到,在她应该对虞姨的事付出代价前,她的精神心理,都被备受煎熬到要崩溃的样子么。”
就像,徐淑媛让她这几年怎
么过来的一样。
池念当然不想让徐淑媛轻易好过。
可听着他这么说,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劝不动你了,是么?”
“池念。”傅庭谦眉眼柔和,突然是道,“我们来好好谈个恋爱吧。”
她眸底一滞。
“谈一个,能把这四年多的缺失都弥补起来的恋爱。”他菲薄的唇撩着轻轻的弧度,“要做到,无论如何,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什么事都一起面对,一起扛,永远相信对方的那种恋爱。”
她突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也许你还是会很忧心忡忡,感到很多的不安。”
因为她曾经失去了太多,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再发生什么意外或者危险。
傅庭谦低柔的道,“我也无法完全保证,哪怕是今天的我,可以令你感到足够的安心以及安全感。”
稍一停了停,他适才继续到,“但我最近发现,爱这种东西,不是只要对方好就足够。”
成全的爱,只是在另一方心底没有自己的时候。
而倘若双方都不曾互相忘记,那么,就应该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拼尽全力,也要在一起。
“池念,何不如放下你的不安,让我们疯狂一些,大胆
一点。”他温温的口吻像循循善诱一样,“不论好与坏,都不要放开,也不因为种种顾虑,而迟迟不去靠近。”
曾经,因为她的不安,她的恐惧,他们已经生生分开了四年多。
如今,他却告诉她,她才是他曾经年少时心动的人。
倘若不是因为分开,兴许她早就该知道这件事,也就能早点明白,割舍不下的人根本不止她一个。
那如今还要因为那一点惴惴不安,让彼此还是隔着一些些的距离么。
虽然池念觉得他这些话,有点儿巧言善辩的诱导她,或者是他说的意味太深,很难让人真切感受到这个世界还存在这种要超脱一切的感情。
不过,心房筑起的城墙,终究还是在他的“糖衣炮弹”下,一点一点的松动到倒塌。
心里头是久久不能平静。
“傅庭谦。”好一会儿后,池念才滋味复杂,道,“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狡猾了。”
他轻挑眉梢,英俊的面庞萦绕着温浅,“是么。”
她也挑眉,“难道不是么?”
傅庭谦笑着,“还行。”
还行这两个字那真是谦虚了,他狡猾的向来都挺有一套的,从以前开始她就这么觉得了。
池念眼角
的余光往四处瞟了瞟,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住的轻点着方向盘,“这光天化日的……”
傅庭谦听着她意味不明的话,眼神带着询问的看她,“光天化日怎么了?”
光天化日的……想做点什么总有一种罪恶感一样。
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池念回眸看了看他,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一点。”
傅庭谦站在车门外,唇角噙笑更靠近了她几分。
“脑袋低下来一些。”
他低下脑袋。
衣襟骤然被一只白皙如葱的手指抓住,驾驶座上的女人忽然倾身过来。
随后,唇畔上传来她的温度。
甚至,他的唇被撬开,温温热热属于女人甘甜的舌尖探了进来。
大概是素来便是他主动的多,她极少会如此主动且火热,所以傅庭谦有一些的惊讶。
但那抹惊讶,很快转化为更浓的笑意。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池念移开了唇,也松开了他的衣襟,轻咳两声道,“暂时就先这样吧,池渊叫我回去看池艾,我得回去一趟做做样子,等……晚点再联系?”
她最后的这句话,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
尤其是她刚主动吻完他,便愈发
暧昧得人心驰荡漾。
傅庭谦竟然也很受用,竟然忽然期待她说的晚点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