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谦说完没多久,果然就有一个电话打到池念手机上。
“现在,你肯开口了吗?”
池念接听后,听到对面男人的声音,当下先是一怔,接着是如负释重松了口气,似是一颗紧悬的心重重落下。
可刚松完一口气,顿时又涌上来更大的怒意。
“盛斯衍。”池念握紧了手机,唇畔抖了抖,气得想音色颤抖,“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她还以为,带走西西的人是徐淑媛。
没想到,结果居然是他?
这男人是不是真的走火入魔了?
大悲大喜又大怒的情绪波动过后,池念简直心力交瘁的疲惫,整个人都颓败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明知故问。”手机里,盛斯衍的嗓音冷冷的,“你可以依旧保持沉默,但你沉默,就别怪我对你女儿不客气。”
池念头疼脑胀,心口中是一团团的怒火在燃烧,又很无力地道,“我说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信?”
盛斯衍冷然着,凉笑道,“还继续嘴硬,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女儿做什么?”
“……真是个神经病。”
她真想一棍子把他敲死得了。
傅庭谦稳
稳驾驶着车子,即使听不见电话内容,但也不难猜测到盛斯衍对她说了什么。
他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将她复杂而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纳入眼底深处,他眉头微皱了一下。
猜她应该是不想将顾时筝的下落说出来,却又在担心西西的安危问题,傅庭谦静默片刻,起唇道,“不必担心,即使你不说,盛斯衍也不会伤害你女儿。”
池念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他。
他的话,就像一剂镇定剂,突然让人安心。
那边的盛斯衍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是联想到了什么,直接问她道,“他在你身边?”
他说的这个“他”,毫无疑问是指傅庭谦。
池念没有回答他,而彼端的盛斯衍也已经笃定,甚至也不难猜测到傅庭谦会跟她说什么。
手机里,盛斯衍笑了一声,那嗓音透出来的净是凉意,“你最好相信,我这种人是没有多少善意的,良心这种东西,更是所剩不多。”
“……”
“我说过了,为了达到我想要的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盛斯衍冷冰冰的话语传过来,“哪怕,是伤害一个幼小的孩子。”
池念脸
色沉了下去,唇畔紧紧地抿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冷漠道,“盛斯衍,这里不是国内,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为所欲为的地方,如果你敢动西西,你以为你能平安走出意大利吗?”
盛斯衍凉笑,“你们池家在这里,确实是值得忌惮。”
跟他们比起来,这里甚至可以说是池家的地盘,手眼通天权势如深海,池念在意大利这几年也不是白待的,尤其池渊还是她父亲。
强龙都还怕地头蛇,何况池家身份背景本就强大,而他不但闯进了池家地方,还试图在池家地盘上兴风作浪。
但凡他真做出什么事来,逼急了惹怒了池念,她确实拥有足够的能力以及底气,让他离不开这片天地,不死也起码得掉一层皮。
以前他多次逼问她时,池念只是不喜欢跟他计较这些,毕竟盛斯衍除了烦人一点,终究没做什么出格的危机到她或者谁的事。
她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而斤斤计较,她也没那么多精力去计较这点于她不痛不痒的事。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他动了她女儿。
这些,盛斯衍当然都清楚。
他也十分清楚动了她女儿会是怎样的后果,她不会
善罢甘休,池渊也不会坐视不管。
然而即便如此,盛斯衍依然是有恃无恐的冷笑,“不就是鱼死网破,死磕到底,大不了,我拿我这条命跟你们玩?”
漫不经心的话语灌入耳里,而其中意味且所代表的后果,令池念怒极攻心,胸口不断跌宕起伏着难以平稳,忍不住的破口大骂道,“姓盛的,你真是他妈的疯了吧!脑子有坑吗,有病你就去治治脑子行吗!”
就为了得到顾时筝的下落,他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连自己的生命安危都置之不顾了?
池念简直难以相信,这男人竟然疯狂到这个地步。
他至于吗?
“姓池的,既然知道我舍得出什么来跟你玩,你最好别再继续逼我。”盛斯衍越说越冷,每一个字眼仿佛都含着冰霜,动人的嗓音全是含着阴险狠辣的意味,“我敢绑了你女儿,如果你还在祈祷我还有什么良心善意,那你就真的大错特错。”
“……”
“别等到事情发生以后,才去追悔莫及,那样的后悔,不但于事无补还尤其没有价值。”盛斯衍道,“不论你事后如何报复,你女儿的安全问题攥在我手里是现在进行时,她究竟
是安然无恙还是遭遇点什么不测,都是我现在一句话的事。”
“……”
顿了下,电话中的盛斯衍嗤嘲一声,“我无所谓之后会怎样,可你得仔细考虑清楚了,究竟是现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