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静默在一旁的池念猛地盯向他。
“我把他杀了。”阿哲面无表情的冷酷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闻报道出来。”
池念震惊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陆祁这么多年都没能得手,你却得手了?”
“三少并不只是想让陆肖死那么简单,他想要的,一直是把人活捉。”阿哲眼底闪过一抹凶狠,“而我只想要他死。”
活捉一个人,远比直接要一个人的命要困难得多。
虽然他杀了陆肖是一件可谓大快人心的好事,毕竟不论怎么看来,陆肖都的确该死,可他就这样去把陆肖杀了,并且负了一身重伤回来,池念还是心惊肉跳的觉得他根本是疯了!
哦,陆祁是个疯子,阿哲也本来就是个疯子。
这两个主仆,都是疯的,不能按照正常逻辑正常思维去想。
阿哲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思来想去自然都是跟陆祁有关,毕竟当时陆祁生命垂危,他对陆祁忠心耿耿,怎么能让陆肖活在陆祁之后。
所以池念跟傅庭谦也都不多问他什么。
阿哲杀了陆肖,但并不会自首,陆祁现在仍旧昏迷不醒,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去监狱待着。
对于他这个态度,傅庭谦跟池念都不予置评,他们身为外人,
陆家的恩怨本就与他们干系不大。
“你说的这些,我们就当没听过。”傅庭谦倏然起身,带起池念,话却是对阿哲说的,“既然陆小三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你也已经醒过来,后续情况就由你自己负责安排,我们婚期将至,不便在宁城耽搁太久。”
傅庭谦能在这个时候过来一趟,把所有事宜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没让人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害了陆祁,这已经难得之举,阿哲曾经对他们的不客气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此时,他对他们只剩感激。
即使他不会表达,更不会将这种感激放在脸上。
“另外。”傅庭谦顿了顿,朝他道,“楚安安已经自首,进了警局,你就不要再私下报复她以及她母亲了,不论怎么说,她都是柳卿卿的妹妹,陆小三可能也不想她们母女被你们报复。”
阿哲皱了皱眉,“虽然我本来不想放过她,但这件事三少在昏迷之前已经对我交代过,她既然肯去自首,那我就不追究了。”
陆祁在昏迷之前,居然还不忘交代他这件事……池念心中感叹不已,滋味复杂晦涩得厉害。
看来,陆祁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估计不止是楚安安说了些令陆祁毫无生志那么简单……
话已至
此,傅庭谦已然不打算再留。
他拉着池念欲走,身后蓦然灌来阿哲的声音,“池小姐。”
以前他称呼她,不是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或者什么都不称呼,时常都是又凶又狠的,特别令池念讨厌。
以至于他突然这么称呼她,她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是在叫她。
池念慢慢回头,“你……还有事?”
阿哲看了看傅庭谦。
傅庭谦道,“我出去抽根烟。”
阿哲倒没有故意要支走傅庭谦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看向他,但他拔腿离开,阿哲亦不多言。
傅庭谦率先走出病房,病房的门没有带上,敞开着的。
“安顿好三少这边,我就要出去暂避一段时间的风头。”阿哲不废话,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纸,然后艰难下床递到池念面前,“这个联系方式,随时都能联系上我,你收着吧。”
池念没太搞懂他这是哪一出,“……什么意思?”
“你有事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可以打这个电话。”
她看了一眼他手中写着一串号码的纸条,又看了一眼他,“你欠的是傅庭谦的人情,并不是我,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你们。”
虽然给她联系方式或者给傅庭谦联系方式,差不多不大,不过照理来说,他
感激应该也是对傅庭谦感激吧。
为什么单单叫住她?
阿哲面无表情道,“你不是没有帮忙,你帮了很多。”
有吗?
她有帮什么忙吗,为什么她不知道?
池念一脸懵逼。
她自己可能觉得很平常不过的事,可在他们的眼中意义却不一样。
比如她当初对陆祁提出了让他做他们孩子的干爸爸,她不懂,这于陆祁的心灵又有怎样截然不同的意义,而阿哲却是清楚的。
又比如,他们的手下看到她对楚安安说了什么,楚安安又回头来对陆祁说了什么,才总算帮助他度过了危险期……
阿哲不是一个肉麻兮兮的人,肉麻兮兮的话他更说不出来,只道,“这是三少答应你上次那个提议之后的意思,他说万一有一天倘若他出了什么事,你遇到什么困难,让我可以帮忙的时候就尽量帮你一把。”
陆祁答应他们的时候,竟然还对他这么交代了?
池念不知作何感想,“……但你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
“三少昏迷不醒,陆肖已经死了。”他们这边,当下已经没有特别首要的事,“我只避个风头而已,没什么要紧的。”
“你以前明明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