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皱紧了眉头,看出来她这么做是别有所图,“你这么做,是想以此要挟我,跟我谈判?”
“是。”她声音很轻,轻到如烟缥缈,“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不让人止血,反正除了疼了点,看起来也死不
了。”
那玻璃划不了太深,割不到她的动静脉,流这么点血,更不至于失血过多而亡。
她想,顶多就是会贫血之类的。
而现在,让她最难以忍受的,是手腕上的疼罢了。
她划了好几次手腕,实在是疼太久了。
陆祁从来没见过,拿自己的身体来做要挟筹码的人,他道,“就像你说的,怎么看你都死不了,所以我为什么会为了这么点事,就答应你的什么条件?拿自己做筹码,不会太愚蠢么?”
“的确是很愚蠢。”她笑笑说,“可一直跟你待在一起,我估计最后也会变成你一样,动不动就自残,动不动就崩溃吧。”
他一僵。
“陆祁,你让我回去吧。”她垂着受伤那只手的手臂,慢慢努力的坐起身来,脆弱的道,“我想傅庭谦了,真的想他了。”
她再待着这里,再见不到傅庭谦,再不回到她正常的生活轨迹,她觉得,她很快就承受不住陆祁带来黑暗压抑的氛围了。
她又不是心理医生,受不了这样的负面情绪。
“我好想见他,陆祁。”
他面容苍白,冷硬的抿了下唇,“我不是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说想……”
“柳卿卿是怎么死的?”池念突然反问他,轻声呢喃着,“是你逼死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