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不仅找了江靖北帮忙打探消息,还找了唐修怀。
唐修怀有一定的人脉圈子,稍稍了解了顾家现在的状况后,对于池念的求助,他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他们能在这时出手相助,她心中无不感激。
一前一后见完两人,道了谢,池念又去找了一个较为有名的私家侦探。
拿出一笔不小的酬劳,她放在桌上,“这是定金,只要能帮我找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事成之后还有尾款。”
三十多岁的男人,拿起信封里的那一沓现金,大致的数了一下,十分满意的笑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找到关于顾小姐的消息。”
池念凝眉,踟躇问,“如果有消息,你们不会再把信息卖给第二个人吧?”
男人笑道,“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这行最讲究的就是信用,关于顾客的所有隐私和委托内容,我们自当保密,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就算有人来威逼利诱,你也不会透露一个字?”
“请你相信我的职业操守,做我们这行,得罪人是常有的事,如果这么容易就把顾客的信息透露出去,那我们早就干不下去了。”
但他们以前
没碰上傅庭谦跟盛斯衍这两个人。
不管心中如何忧虑,听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池念多少放心了一些,“那麻烦了,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
她起身,在男人的目送中,离开这个隐秘的地方。
办完这些,至于其余一些认识的有人脉的人,池念没敢再求助。
一是因为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麻烦别人这种事,二是因为旁的什么人,她也不敢把顾家的消息告知出去。
所以她只敢相信相识已久,并且熟知的江靖北跟唐修怀和这种有职业操守的私家侦探。
不知何时,天已经暗下去。
马路边。
夜幕笼罩了整个天际,华灯初上,凉风习习。
这座城市,好像一到了晚上,就像一头沉睡的猛兽骤然惊醒,繁华,奢靡。
池念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七点左右。
不早不晚。
对于朝九晚五的大多数人来说,现在不过刚结束一天的疲乏抵至家中;对于习惯行迹于夜里的人来说,这个时间不过才刚刚开始。
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想了想,池念拦了一辆计程车,又转为朝着另一个目的地前去。
而她不知,就在她方才
站的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尚慕——
从顾氏离开,便彻底跟她联系不上的傅庭谦,在不久前接到她来找了私家侦探的消息,于是他赶了过来。
可看着她站在马路边,他却没有上前劝她的勇气。
傅庭谦讳莫如深的抽着烟,从后座窗口,望着计程车绝尘而去。
开车的程司机试探地道,“傅总……”
“跟上她。”
“是。”
……
这一晚,池念又连接辗转了几个顾时筝曾经常跟一帮富二代,或者跟她去过的娱乐会所,期盼着顾时筝会在这些什么地方,留下一点什么消息或者踪迹被她寻觅到。
然而,不论她找了多少个地方,最终结果,皆是一无所获。
心灰意冷的疲乏蔓延在她的四肢百骸,整整一天滴水未进的她,到了现在,体力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从一家歌声鼎沸的夜总会出来,那吵杂的环境与糜烂的氛围,令她极不适应的头晕脑胀。
来到外面一颗树下,池念一手撑着树干,借由树身支撑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一个穿着骚气,一脸花花公子哥模样的男人过来,“姑娘,喝醉了
么?”
“你看我哪点像是喝醉的样子?”池念心情不佳,脾气正是暴躁的时候,朝他冷冷扫去视线,没什么好语气,“走开。”
他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夜总会,“你不是刚从里面出来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舒服,真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
扔下这三个字,她收回手,转身即走。
然而那人即便遭了她冷脸,也还不罢休,跟了上来,嬉笑道,“姑娘,我是好人,你要相信我没什么恶意,我就是看到你刚从夜总会里出来不太舒服,想关心关心你而已。”
池念斜视过冷漠的目光,“坏人的脸上,也不会写坏人两个字。”
他一阵哑口无言,然后无辜眨眨眼,“我真的是好人,你可以不信别人,但可以完全信我。”
池念没再搭理他一个字。
即使她态度冷得像块冰,一身骚气的男人也孜孜不倦跟着,“我车就在旁边,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怎么样?”
“滚!”
这一次,没待池念做出什么反应,蓦然而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压抑着暴戾的因子。
骚包男人只觉背后一凉,还没等他回头看清说出那
个字眼的男人是谁,一抹疾步而来的黑影,带着一阵风从他身旁刮过。
接着,走在前头的池念,被一道颀长挺拔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