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庭谦默了片刻,拿着讳莫如深的眼神看她,“你以为,这么些年我都跟她一起住?”
……这不是想当然的吗?
他跟苏蔓之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曾经那么如胶似漆,恩爱无比,他们同居住在一起,完全是一件猜都不需要去多加猜测的事情吧?
或者说,他们没有同居在一起,才是不正常的吧?
可傅庭谦反问的话,忽然令池念过去深根蒂固的认知,一下就产生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就算心里好似有什么模糊不清的答案,在隐隐像藤蔓一般逐渐外延,但这种难以信服的程度,就好比他说他跟苏蔓之交往这么多年,还是清清白白一样的让人不可能相信。
“难道……不是吗?”池念怔怔的,似试探似疑惑,“你们……没有住在一起?”
她睁着一双无辜兮兮的清眸,水润明亮又融合着懵懂不解,模样是说不上来的温顺娇俏。
不得不说,当她就这样安安静静不带刺的时候,她是真的挺合他心意的,哪怕就这样看着她,他整颗铁石心肠的心不自觉就软了下来。
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他忽然这么淡淡的想。
傅庭谦一
向觉得这种事没什么好解释,感情这种事,在他的认知中,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再拿出翻来覆去的提。
尤其是他跟苏蔓之的感情,跟其他旁人解释得多了,就好似亵渎了过去他们的情分。
即使是分手了,但过去到底是有情分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它存封在过去里,而不是事到如今还拿出来细数过往。
可看池念那不解的模样,他却忽然心情好的,竟难得有耐性的解释了一句,“没有,我跟她没有住在一块。”
池念几乎下意识就想问为什么。
但这句话刚升到她的喉咙,就被她又压下去。
问他为什么没跟苏蔓之住在一起,弄得她好像在吃醋一样,怪得让人不自在。
而且,她怎么不太相信他这话呢?
池念压下那种微微的惊讶,静了静,她视线四处游离的温吞道,“你们住在一起很正常,都是过去的事,就算承认你们住在一起,我也不会介意的。”
“没有就是没有。”他难得意外的解释了,傅庭谦没想到她居然是不信他,不免就有些不悦,“就像你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难道指望用这么点
小事让你改观对我的看法,立刻就喜欢上我?”
说得有道理。
她的确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当过去什么都没发生了,更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会觉得他是一个值得她再次喜欢上的男人。
池念无言反驳,渐渐也接受了这种她以前觉得不可能的事,禁不住就小声自言自语的感叹了一句,“那你们还挺不方便的……”
没住在一起,就代表着他有时欲望来了没法得到舒心的缓解,怪不得他那么欲求不满……果然是因为没怎么被满足过么……
他跟苏蔓之还真是挺奇怪的,没住在一起她就很不能理解。
两个人挨着坐,隔得这么近,傅庭谦怎么可能听不到她碎碎念似的咕哝,不由蹙了下眉,“什么不方便?”
池念倏然收回思绪,扯了扯唇说,“没、没什么……”
傅庭谦深眸漫出窸窸窣窣的兴味,低磁的嗓音道,“我一直都在奇怪,你经常骂我渣,原来是你以为我一边跟她住在一起,一边又跟你暧昧不清?”
不不不,你渣是真的渣,这一点并不能代表你所有的渣。
而且他们什么时候暧昧不清了?
对于这件事,池
念觉得自己有必要郑重解释一下,“我们不是暧昧,以前一直都是你在单方面的虐我,你别用错形容词了。”
苏蔓之以为他们暧昧,甚至以为她勾引他也就算了,但是他最清楚他们是怎么回事。
暧昧?
如果那都能算作暧昧,那她真不得不重新审视暧昧的定义是什么。
“池念。”傅庭谦定定看着她,突然的道,“我以前对你,难道只有不好?”
池念眨了眨眼,“比如?”
“……”
还比如?
这死女人果然一点长进都没有,她是不是对那次她喝醉酒,如果没有他,她早就被其他野男人拽到不知道哪个旮旯里去的事了?
即使不提这件事,其他的也还是有的吧?
池念洞察到男人倏然而来的不愉……一旦这男人不言不语板着脸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在不爽了。
大抵是习惯了他不快的模样,或者说他不快了,她反而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傅庭谦,于是她竟也没觉得害怕。
她甚至讨价还价的道,“你觉得你有对我好的情况,那你把我裸照删了么?如果没有的话,那也实在太没说服力了。”
裸照……这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
了。
傅庭谦几乎早已经忘记,当初他在帝爵拍了她裸照的事,那时他拍完就直接给抛之脑后了,毕竟那个时候纯属就是想吓她,没太真把这个当一回事。
他扬了下眉梢,“你不提,我都忘了原来我手里还有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