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接受吗?
好像的确是不能接受。
这么多年,他跟苏蔓之的感情如何之坚固,在她这里已经是深根蒂固的认知。
虽然他们已经分手。
他们分手,池念只当他抽风,说不定过段时间,他跟苏蔓之就会和好。
她压根从未想过,傅庭谦会喜欢上除了苏蔓之以外的其他人,而那个人还是她……这种不切实际的事,该怎么形容?
池念默了默,找了个不算恰当,但还算符合她心情的比喻,“就好像……你走着走着路,天上突然掉下来五百万砸到你的头上,你以为第一时间会觉得惊喜吗?不是。”
傅庭谦默然不语地看着她,凉凉的静待她说下去。
“你会首先感到惊吓,或许你连惊吓都没感到就已经被砸晕过去了,所以天上不会掉下来馅饼,只有惊悚的陷阱。”池念缓缓凝视着他,“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你说喜欢我,让我觉得,要么是你对自己的感情有什么错误认知,要么就是你不怀好意的陷阱。”
他不是对自己的感情有错误认知,就是想害她?她宁可相信他会害她,也不相信他会喜欢她?
傅庭谦整颗心
情都是阴郁阴郁的。
她比他还不能接受他喜欢上她,这种感受,简直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体验。
糟糕至极,比生气还要过之而无不及,完全形容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他都想把她脑袋给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她摆明不了不相信不接受,傅庭谦实在也没有多余的一句话还再跟她说的,再说下去,好像是他舔着脸巴巴的求她相信似的。
这死女人是真当他没脾气了?
傅庭谦划开唇角,冷呵了一下,点头,“行。”
池念静默无声的看他。
傅庭谦蓦然起身,怒意横生的拔腿欲走前,身子又停顿了一下,尔后他侧过头,五官弥漫着嗤嘲,“五百万砸到你头上,是惊悚还是惊喜,你体验过?”
池念怔忡,她不过就是找了个比喻而已。
不过既然他要拽着她这个比喻说事,那她自然也是顺着往下接,“没有体验过……但想想也知道。”
他继续嘲讽,“没有体验过你就笃定一定是陷阱?”
池念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又不是傻白甜,更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他是不是对自己的为人心里没点数?
她皮笑肉不笑
,“傅庭谦你是个商人,有哪一次你给别人一点好处的时候,背地里没有更大的目的?”
“我有目的?”傅庭谦气急攻心,“我让你搬回这里,我能有什么目的你告诉我,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贪图的目的?”
这话就问到点子上了,因为她也没想明白。
池念缓了一下,“……男人跟女人之间不就那码事。”
“图我想睡你?”傅庭谦听出来她的含义,他不禁凉凉扯唇,“我只想睡你用得着跟蔓之分手?”
“可能因为你欲求不满,苏蔓之没法满足你,你稍微还有点良心,没有一边跟她交往,一边又睡着别的女人。”池念的口吻平淡的像个毫无情感的木偶,“又或者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感情到了疲倦期,你一时有了别的新鲜感。”
“你当这世界上是没其他女人了,我跟她分手就非睡你不可?”傅庭谦不禁笑了,他又折身回来,俯身到她面前,手指不客气的捏起她的脸蛋,目光上下扫视了她一番,嘲弄出来,“还有,瞧瞧你这张脸,能勾出我新鲜感这么个玩意儿?”
他们都相识这么多年,她长着这张脸除了用来气他
,有过其他什么太多的作用?
新鲜感……那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的有道理。”池念顿了顿,生怕是气不死他,“我不能给你新鲜感,我们互相早就看腻了,所以你应该去睡别的女人才对,我……”
她话没说完,他就阻断她,“是不是下一句就准备要说,你不应该搬回来,会立刻收拾好东西麻溜从这里离开?”
池念黑漆漆的眼里倒影出他的剪影。
她无语凝噎着,竟无言以对。
“池念,别忘了你自己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傅庭谦松开她的脸,慢慢的站直身躯,低眸漠然地看她,“说句现实点的话,我让你留下你可以选择留下,但我不让你留下,你就没有选择只能离开,现在该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我非要让你相信我喜欢你懂吗?”
“……”
“喜欢一个人的心意是可以改变的,我能跟蔓之分手让你搬回来,我也可以让你从这里离开从此当做没你这么个人。”他的每一句话,忽然骨感的让人不得不直面事实,“所以你最好懂得适可而止一点,别一次次来挑战我的容忍度,否则适得其反,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翻
译出来的意思,用一句话概括——
就是他喜欢她,她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他说话,也有机会得到她想知道的东西,如若她一次次非得这么跟他对着干不合他心意,让他真的心生厌烦对她再无好感失去了兴致,她不但得不到关于顾氏内鬼的任何消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