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池念如何争执吵闹,即使被她夹枪带棍的讽刺,苏蔓之都还可以忍受,毕竟她们现如今是对立的关系。
自从不断的把脸皮撕破,特别是上次宴会一闹以后,她们就不太可能维持得了像从前那样的虚与委蛇。
但听着池念竟然骂傅庭谦“没种”二字,甚至还用卑鄙无耻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傅庭谦,她哪里还能忍受得了?
苏蔓之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跳脚,直指池念愤怒道,“你吃着他的用着他的还住着他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要论不要脸跟卑鄙无耻,像你这种享受着别人给的好处,背地里却又说尽别人坏话的小人,才是真的卑鄙无耻!”
相比起苏蔓之的火冒三丈,池念施施然的坐在沙发里,慢腾腾喝了口水的态度,镇定自若的跟她形成对比鲜明的反差。
像是气她还不够,池念浅浅喝了点水后,徐徐淡淡的从容道,“我可不止会背地里才这么说,当着他的面,我也是这么些话。”
什么?
苏蔓之瞪大双眼。
这些难听的话,她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哦,我好像骂到你心爱的,被你视为神祗
一样不容诋毁男人,让你很难接受对吧?”凝了眼她震惊的难以言喻,整张漂亮的脸蛋被气红的彷如猪肝色,池念不急不缓的放下水杯,“那真是挺抱歉的,谁叫他该,人都会触及必反的,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不仅吃穿住都是他的还要骂他,你再惹我得厌烦,我还会连带着把你一起给骂进去。”
“你真是犯贱!”
几乎是咬着牙怒吼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苏蔓之再难忍受,徒然迈开步子带着势如破竹的凌厉与愤怒,她疾步过来——
池念倏地抬起眸子,盯住她,“苏蔓之,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我现在是个病人。”
苏蔓之义愤填膺,完全就是一副作势要教训池念的架势,“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池念冷着脸,“但你要是敢动我一下,哪怕只是打一个巴掌,我都立马就去医院验伤,以故意伤害起诉你。”
苏蔓之气上头顶,听着她的话就像听到笑话一般,丝毫不以为意的冷蔑着。
她正想开口嘲讽,然而池念抢先一步的出声,“当然起诉对你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我也没指望让你在法律上付出多大的
代价,不过除了走法律程序之外,我还能把验伤单跟你故意殴打病人这种事放到网上。”
话音掷地,苏蔓之一震。
“你猜猜,以你无所不知的大明星名气,这件事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池念唇角弯出笑弧,“你要是不在乎你的名声,大可以动手试试,只要你敢动我一根头发,看看究竟是你们把事情压得厉害,还是我能闹得更厉害,再想想会不会彻底毁掉,你对外立的斯文优雅的玉女人设?”
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苏蔓之气得胸口都在剧烈起伏着,咬牙切齿地道,“你敢威胁我?”
“你若是动我一下,就不止是威胁这么简单。”池念慢条斯理的淡笑,摆出一副我根本就不怕你的从容架势,“你又不是傅庭谦,他一个有权有势的巧用手段的商人,我玩不过他,但对于你,我想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必然说得出来就做得到。”
嘴巴上是她占尽了优势,但实际上说得越多的人,心里越是没底。
池念现在内心就慌得一批。
如若苏蔓之此时若还是不管不顾的坚持要动手,她一个病得没什么力气的人,自是没有
招架甚至没有还手的能力,几乎只有挨打的份。
打都挨了,事后再怎么报复让苏蔓之付出代价,也无法抹消她现在所受的皮肉之苦。
让还没恢复的身体再雪上加霜,光是想想她都觉得惨的想哭。
池念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苏蔓之的神色变化。
好在苏蔓之似乎真的被唬住了,尽管怒意汹涌仿佛恨不得扒了池念的皮,可她行动上已然滞在原地,没再往前一步。
苏蔓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满是掺和着怒气与恨意的盯住池念,“我真的搞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庭谦究竟看上你什么?”
撇去私心不说,这种牙尖嘴利完全看不到别人好的女人,她真不觉得池念有什么配得上他的。
而他偏偏还为这种女人,要跟她分手……即便不谈其他,他们七年的情分,她也绝不能接受他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池念不清楚,她跟傅庭谦之间发生了什么,也绝想不到傅庭谦已经跟苏蔓之提出分手这种事。
她大约明白,因为失踪的这段时间,让他们兴许闹了点不愉快,而听了苏蔓之的话,仅仅也只是觉得好笑和讽刺而已。
池念凉
凉的讥诮着,“在你眼里是他看上我,在我眼里,跟他有纠缠根本是无妄之灾,没有他,不用说我根本不会像现在这么心塞,我连面对你的必要都没有。”
她明明只想跟他痛痛快快的离完婚,然后再愉愉快快的过自己风生水起的日子,在跟傅庭谦离婚之后,她甚至为自己的未来都盘算好了,也在努力付之行动。
然而他们离婚才半个月而已,真的只有半个月而已,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