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客厅里,何慧蓉牵着池念的手来到沙发中,心疼的瞧着她道,“我看你怎么越来越瘦了,比上次回来还要瘦很多。”
池念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吧,我没有感觉瘦啊。”
“自己天天看着肯定感觉不出来,你有没有比上次瘦,我一看都能看得出来了,不信你问问你香姨。”
香姨点了下头,“是啊,太太确实是比上次更瘦了,得多吃点东西补补才行,太瘦了对身体不好。”
何慧蓉立刻对她吩咐道,“你去叫厨房炖一些有营养的汤,待会给念念喝。”
香姨嗳了一声,笑着退开。
何慧蓉长得很好看,四十多将近五十岁的人了,保养的依然如同三十多岁般,头发盘的一丝不苟,穿着打扮极有气质,眉宇间的温柔贤淑让人没有半点距离感,十分亲切。
何慧蓉看了看池念,“这段日子,庭谦对你还好吧?”
说很好,何慧蓉肯定不信,她跟傅庭谦的婚姻状况,哪怕她瞒得再好,以何慧蓉的聪明也不难察觉出端倪。
于是池念温声笑着回道,“还可以,最近我在外地跟着剧组,没什么时间,平时和他联系的比较少。
”
早年间,何慧蓉便看出了池念对傅庭谦的心意,池念不仅是她闺蜜的女儿,还在傅家住了几年,何慧蓉对她的感情自是不必多说,池念相当于她的半个女儿。
也正是因为了解和喜欢,为了亲上加亲,何慧蓉夫妇为了撮合他们两人,费了不小的一番功夫。
可他们哪里料想得到,他们虽成功让傅庭谦娶了池念,却仍然没让傅庭谦对苏蔓之死心,两个人完全不把池念放在眼底,到目前这样的境地,何慧蓉也不知道,他们夫妇到底是帮了池念,还是害了她。
何慧蓉端详池念须臾,尔后缓缓语重心长地道,“慢慢来吧,不要着急,我看庭谦现在对你的态度也好转很多了。”
池念喃喃自嘲,“可能因为有三个月没见了,所以态度就好了一些吧。”
毕竟长时间不见,也避免了他们之间很多的矛盾。
“他是我儿子,我了解他。”何慧蓉温和的说,“你耐心点,迟早他会发现你的好,心里眼里都会是你的。”
不知道她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为了安慰,不过怎么都是为了池念好,池念也没多想,温声细语的应了一声。
为
避免多生事端,池念没把她很快就会跟傅庭谦离婚的事实说出来,以免两老又要为她操心。
她暗想,等到离婚那天来临,她跟傅庭谦的这段婚姻画下句号的时候,再来跟两老好好赔礼道歉吧。
说到底,还是她不争气没维持这段婚姻,辜负两老对她的期望。
池念陪着何慧蓉又唠了些家常,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惹来傅启正的好奇,“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池念抬眸,见到傅启正从二楼下来,起身喊道,“爸。”
傅启正应了一声,依旧如同池念印象中的不苟言笑,严肃得不怒自威,叫人心生敬畏不禁肃然起敬。
何慧蓉亮出手腕上的手镯,无不得意地冲他道,“看见没,念念给我带了礼物,还是我喜欢的翡翠。”
傅启正抬了抬眼皮,瞟了一眼,喜怒不形于色地道,“你都有那么多翡翠手镯了,有什么好显摆的,要是还嫌不够,下次我让人从国外给你寄一打回来,让你慢慢高兴够。”
何慧蓉嘲他的不解风情,“你懂什么,这是念念的心意,心意在诚不在多,你给我买再多也抵不上念念自己留意挑选的。”
虽
然习惯了两老偶尔拌嘴,池念看得也好笑,但眼看着傅启正被何慧蓉嘲得快下不来台,她忙温和得体的插话。
“其实这手镯值不了多少钱,也不是什么顶级的翡翠,爸给妈买的肯定都是最值钱的,论心意肯定也是爸对妈的心意更多更甚,我也就是借花献佛而已。”
何慧蓉哼了一声,“你不用为他说话,就他们父子是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净是俗里俗气不走心的。”
跟在傅启正身后下来,被无端牵扯进来的傅庭谦,眉心跳了跳,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听着像是在被骂,可傅启正并未露出丝毫的不悦,波澜不惊的抬眸瞟了何慧蓉一眼。
虽然他倒是什么都没说,可池念深深地觉得,她真被他们的眉目传情给虐了。
别看傅启正一身正气凌然快五十岁,唯有看向何慧蓉时,眼神难得的柔和宠溺,即便从未把“爱”这个字放在嘴边,可他的一言一行一个眉目,从沉默中表达出来的感情,绝对比嘴上说出来的话更情真意切。
池念十四岁起开始吃他们的狗粮,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逐渐也是习以为常。
羡慕这个词,都不
知道在她心底冒出了几回。
不自觉的,池念望向傅启正身后沉默不语的傅庭谦一眼,忽然想,作为这样两个如胶似漆恩爱无比的人的儿子,傅庭谦对待心爱之人,似乎也不输他们。
但是很快又发觉,自己又想到了傅庭谦跟苏蔓之两人,池念微微蹙了下眉,试图把这些不合时宜的事抛之脑后。
傅启正在客厅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