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谈了什么?
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废话而已。
池念抿唇不答,冷冷地看着他。
傅庭谦逼人的警告道,“池念,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没有挑唆她跟你分手。”她只回这么一句,其余一个字都不想再提。
她坚持闭口不言,傅庭谦恼怒不已,“我看你真是被收拾的不够。”
他带着故意惩罚似的吻,又如密集的雨点落下来,到她脖子的时候,用力咬了一下,痛得池念顷刻惨叫出声,双眼里泪珠当即滚落出来,“傅庭谦你混蛋!”
傅庭谦上下其手,掐住她的腰,极具威慑力,“你说不说?”
事实证明,这男人不懂什么叫做心慈手软,激怒了他,什么样禽兽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跟他对着干,是自找苦吃。
泪珠子一颗又一颗,顺着她眼角潸然砸下,她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你分手,我那天只是跟她说了……说了你对她是真心实意的……还有……”
傅庭谦下颌紧绷,“还有什么?”
“还有你是个很好的男人……值得她托福余生……”
傅庭谦显然不太相信她,不留余地的嘲讽,“你会这么好心?”
池
念唇畔抖得厉害,“我说的都是事实……没有骗你一个字。”
这样看来,他误会她了?
傅庭谦半眯起眸子,俯身在她上方,立体深邃的五官每一处仿佛都被精雕细琢过,黑如曜石的深邃双眸,一瞬不瞬打量身下哭成泪人的瘦小女人。
她满脸泪痕,模样苍白不堪的惹人怜惜,然而出于对她的了解,他实在怎么都怜惜不起来。
不掐死她,都是他心存善念了。
片刻后,他凉薄的声音出声道,“你最好句句属实,让我知道你说了一个字假话,下一次我直接弄死你。”
“等你找到苏蔓之,你可以问她……我没有一个字撒谎。”
“姑且信你一次。”
被他折磨一夜筋疲力尽,谅她也不敢骗。
但很快,傅庭谦又凛然道,“池念,以后少自作聪明干这些事,我跟她之间无需你去多管闲事。”
池念默然不语。
说实在的,她也后悔了。
她那时多此一举,不仅没让她彻底脱离开,傅庭谦跟苏蔓之两人之间她第三人的身份,反倒给自己挖了个坑。
看了看她,傅庭谦终于起身,从她身上离开。
他长腿踏下床,走了两步又停顿下来,微微侧头,双眸漠
然阴鸷,“还有,不要指望我跟蔓之分手就会跟你过下去,这个婚,早离晚离,你都得离。”
池念明白,离婚是他们唯一无二的绝对结果,可避免不了感觉浑身彷如置身冰窖,冷得让她无法自抑。
静了静,她唇角缓缓弯起嘲弄,“你放心,跟你的这段婚姻长久维持下去……我从来没有期待过这种情况发生。”
没有期待过么……
傅庭谦定定望了她几眼,看见的是她失了血色的脸淡淡艰难的笑了笑,她白嫩如牛奶浸泡过的雪白肌肤,到处都有他强势掠夺过后的痕迹,身上各处青紫痕迹或深或浅,刺人眼目。
还有那双哭肿通红的眼眶,以及满头凌乱披散的长发,她浑身上下无不彰显出“凄惨无比”这四个字。
直到这时,他才猛然意识到,昨晚……他似乎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但,她该。
傅庭谦无端冷哼一声,在池念耳里听起来,像是在对她识趣的自知之明的回应。
她眼神黯然,微微垂下长睫,傅庭谦也没管她,弯腰拾起一地狼藉的衣物。
待他壁垒分明的完美身材,被黑色手工西装掩盖,他浑身自上而下又是一副优雅斯文的冷贵模样,湿
漉漉的墨发配上他那张英俊寡漠的脸,池念脑子掠出几个字——衣冠禽兽。
被放在西裤兜里的手机蓦然响起,傅庭谦拿出接听。
那头,是苏蔓之的经纪人,蒋雪惊喜地说,“傅总,蔓之回来了!”
他默了默,冷硬五官有显而易见的缓和,语调也不似对待池念那般,“回来就好。”
池念通过他的话猜出电话内容,无声弯了下唇,在他挂断通话拔腿欲走时,她突然开腔叫他,“傅庭谦。”
他脚步微顿。
池念慢慢抬眸凝视他倨傲清冽的背影,他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到头来却是因为误会造成。
而他直到此刻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听到苏蔓之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要走。
连她自己都快辨不清,她究竟算什么,又该是何心情。
嘶哑的嗓子又干又涩,质问的话说不出来,而是幽幽难受的道,“苏蔓之知道么,在新婚夜那晚,我们就……做了……”
他没有回头,以至于她无法洞悉他的喜怒。
卧室里安静了须臾,随后,傅庭谦低沉至冰点的声音道,“我不想再提醒你一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明白了。”
池念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即使他看不见,她还是露出一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