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灯光投射在傅庭谦脸上,棱角分明的立体五官,显露出几分深沉之色来,夹在手指间的烟蒂星火点点。
他还是穿着优雅得体的手工西装,然而整个人看上去,却有股与他冷贵气质极不符合的颓靡气息。
池念从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散乱的烟蒂,看出他待在这里应该挺长时间,她踌躇着要不要开口。
“池念。”傅庭谦低沉到几近嘶哑的嗓音,淡淡的带着几缕不知名的阴郁,“你是不是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
什么意思?
池念在脑袋里快速过了一遍,并未发现,这几日来她有什么地方惹到他。
别说惹,从帝爵地下停车场一别,她甚至见都没见过他。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他无声无息坐在那里,把她吓到了不提,还突然问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池念哪有心情理会他。
话音落下,她敛下眉目欲图上楼。
傅庭谦丢掉烟蒂,猝然起身,仗着长腿优势几步追上她,“听不懂你还跑什么,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嗯?”
身板被他掰回来,池念简直感觉他无可理喻,“傅庭谦,你是不是有病?”
“我要是真有病,刚才趁你睡着
了就弄死你!”
池念实在搞不懂,她究竟又如何招惹了这位冷面阎王,弄得他如此不快甚至杀上门来。
她思来想去,最终只得到一个答案,“傅庭谦,是不是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威胁的,为了离婚,你都开始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没事找事了?”
傅庭谦眼底的阴鸷如逐渐碎裂的玻璃,唇角边溢出细细碎碎的嘲,“离婚?还离什么婚?”
池念是愈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池念抿紧唇,手攀上扶梯,不想跟他有多一秒的纠缠。
她上了楼,哪知傅庭谦没叫住她,反而竟跟了上来。
到主卧门前,听到身后男人紧跟其后的脚步声,池念加快步伐,冲进主卧,欲要把房门关上锁住。
门只阖到一半,就被男人的手掌抵住了。
池念用力几次,关不上,两人各自僵持在门内与门外。
她咬着唇,“傅庭谦,你让开!”
他浑身气势勃发,非但不让,反而冷峻的用力推开房门,进来后,一把将房门狠狠摔伤。
池念怎么看,都觉得他今晚格外异常,他进主卧,她就想出主卧。
可是她的手刚触到门把手,傅庭谦却攫住她,将她猛然带回。
身
子猝不及防摔到大床上,摔的池念毫无防备,脑袋里满是天旋地转的眩晕。
顾不上控诉,瞥见男人扯了扯领带,朝着她一步步危险踱来,池念双手撑着床,防备又警惕的往后缩,“傅庭谦,你想干嘛?”
“看不出来?”他薄唇漫出丝丝缕缕的凉,“履行丈夫的义务,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么?”
池念双眸扩开,脱口而出道,“你疯了?”
他冷笑,不以为然的靠近,“这三年来让你独守空房,委屈你了。”
体贴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池念想都不敢想。
放在平时兴许还有几丝动容,但现在,直觉告诉她,这绝非什么好的开端。
她抿紧了唇,瘦小的身子退到床头后退无可退,凝着精巧的脸蛋,“傅庭谦,你别过来!”
“如若?”
她索性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傅庭谦仿佛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显得那样漫不经心又优雅从容,“你可以尽管试试。”
他像个正要捕食的野兽,安静沉重的蛰伏着,待时机一到就要把她吞入腹中。
池念怕了,四处去摸手机,没摸到才起想来,手机被她睡前放在一楼的客厅里。
她心一凉,
抓起手边的枕头朝着他砸过去,“你滚出去!”
傅庭谦微微偏头,躲过了枕头。
见他竟如此轻而易举的躲闪开,池念继续把能够到的东西,尽数朝他身上摔,嘴里不断叫他滚。
他有些被惹火了。
扯掉领带,西装外套被随便仍开,人已然迈到床边一把扼住她手腕,傅庭谦恼火道,“池念,你有完没完!”
“没完!”她想甩开他手掌的钳制,但他力道如钢筋坚硬不可撼动,挣脱不开,她恼羞成怒,“我怎么招你惹你了?你大半夜跑过来找事吓唬人!傅庭谦你有病!”
“你不懂?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心知肚明,少在这里跟我装糊涂!”话音掷地,他直接俯身上来,捏起她的脸蛋说,“你不想离婚,等的不就是这个结果?我如你所愿!”
他炙热滚烫的吻,顺着她的脸密密麻麻的落下来。
“傅庭谦你滚下去!不准靠近我!”
整个人是越来越剧烈的抗拒,她双手双脚用力挣扎,又是踢又是打,不断躲避他的亲吻。
然而她愈是奋力的反抗,愈是刺激男人的神经,他没怒,却远比盛怒中的他,更为摄人心魄叫人惧怕。
傅庭谦烦了
她的动乱,长腿覆盖而上,直接压住她的膝盖,还把她的双手紧紧箍住,按到她头顶上方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