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放心,我当然会滚。”
只不过什么时候滚,如何滚,不是他傅庭谦说了算。
池念樱桃似的小嘴,不急不慢的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傅总,我想诚心诚意问您一句,在事业上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感情上是你威逼利诱强娶的妻子,不论从哪看,我都是个弱小无助的小女人,您这么个大人物,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针对我么?”
傅庭谦嘲讽地道,“你弱小无助,开口就要五千万?胃口这么大,不怕撑了?”
“五千万对傅总您来说很多吗?您真想跟我离婚让苏小姐转正,以傅总的资产,我没要多少个亿显然很良心了。”她淌出讥诮,“还是说,傅总不是舍不得这么点儿钱,只是觉得花这份钱,不值得?”
傅庭谦懒得当着众人面跟她争执,驱逐之漠然逼人,“我再说一次,滚出去。”
池念置若罔闻,笑看苏蔓之,“苏小姐你看,这就是口口声声爱你的男人,连五千万都舍不得为你花,你不想为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说点儿什么吗?”
苏蔓之脸上尴尬无比,此刻的心情是无地自容的难堪复杂。
半天,她才艰难挤出一句,“庭
谦,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傅庭谦不快的冷着脸,“别信她的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傅总自己心知肚明,我只是想提醒苏小姐一句,你可得把眼睛擦亮了,这个男人虽然英俊多金,但他对你的感情,是否真值得你顶着小三的骂名跟着他身边?众所周知,五千万对傅总来只是冰山一角,还不抵一个项目给他带来的利润。”
“池念,你煽风点火说够了没有?”
再放任她这么口无遮拦,越描越黑下去,不知得让她故意曲解多少事。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白的都能给她说成黑的?
傅庭谦低沉嗓音提高了几分,“帝爵的人都是饭桶么,什么人都放进来闹事?”
盛斯衍看戏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猛地咳出几声,解释道,“顾时筝是这里的常客,池念经常跟她一块来,基本……都认识。”
差点都忘了,帝爵是盛斯衍的私有产业,顾时筝跟池念被他默许了自由出入的资格,所以才没人拦着她进来。
再者,池念刚刚自爆是傅庭谦名正言顺的妻子,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哪还有人敢随随便便上来轰人?
傅庭谦
的愤怒无处宣泄,骇然盯向池念,警告意味透出危险气息,“自己滚,还是我动手?”
池念心底也是盘踞了一肚子火跟憋屈,从她回头来找他们那刻起,她就铁了心不想让他痛快,所以哪会轻易放过搅弄机会?
他越是不爽,越是正中她下怀。
豁出去的池念,早已有恃无恐,干脆不吐不快,“傅总张口闭口都是让我滚,难道我说的哪句话戳到你痛点了,还是生怕别人听到更多不可告人的事实,毁了你在苏小姐心目中高大形象?”
“这么能说,那就出去给我说个够!”他起身,一身凛冽带着燎原的汹汹野火,攫住池念手腕就要把她拖走。
池念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抵抗,“傅庭谦你放手!”
他仿若没有听见,二话不说,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把她几步强势拽出包厢。
男女之间力量之悬殊,让池念毫无招架之力。
“傅庭谦……”挣扎不脱,她憋红了脸,怒道,“你狗急跳墙了是不是?放开我!”
傅庭谦瞪她,“你骂谁是狗?”
“就是你!狗男人你放开我!”
他英俊的脸更沉也更冷峻了,抓住她手腕的力量加大几分,眼神像是要杀了她一
样凶狠。
“庭谦……”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了包厢,苏蔓之想追上去,双腿像生了根,僵硬站在原地迟迟迈不开脚步。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一刻的傅庭谦跟池念之间,没有她半分插足的余地?
是她想多了吗?
自始至终端着看戏态度的盛斯衍,待傅庭谦把池念拖走后,意味不明瞧了一眼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苏蔓之,尔后,又不着痕迹挪开视线。
“刚刚发生的所有事,希望大家能烂在肚子里,傅总应该不想听到,关于今晚的事有任何只言片语流出去。”
盛斯衍的嘱告,大家心照不宣的点头。
“盛总放心,我们有分寸。”
“是的是的,这事儿给我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随便说出去的。”
盛斯衍温和一笑,“那就好,大家继续玩着自己的,该怎么玩还是继续怎么玩,别坏了气氛。”
尽管众人心里唏嘘不已,还是附和着没敢多加好奇,毕竟这些豪门秘闻八卦,知道的太多,对他们没有好处。
傅庭谦心情被搅毁,拖着池念来到地下停车场。
被他这么盛怒之下带走,还不懂她将会面临什么下场,不过,不论怎么想,结果都不会太好就是了。
池
念忽然有一些害怕,那是面对比自己强大的物种,与生俱来的惊恐。
于是在电梯门打开,傅庭谦遒劲力道又要把她拉出电梯时,